意想不到
玉衡看向她的眼睛,他终于鼓起勇气看着她满是冰冷的神色“罂粟,三公子对于你来说当真那般重要吗?”
罂粟不知玉衡为何这般问,她直直的看着玉衡“你知道,暗雪剑是什么剑吗?”
玉衡摇头。
“暗雪剑,为破灭之剑,一个人心中所有的希望,所有的美好,所有的一切瞬间破灭。”
正是她心中的一切美好全都破灭了,这暗雪剑才会破开封印的。
玉衡心中一震,是啊,若不是她至亲挚爱之人,那暗雪剑怎会问世呢,可是,他怎么就没有想到呢,他看她这般伤心,他本以为,若宇只是与她相处了没多久的一个哥哥,他因觉得愧疚于罂粟这些年没有好好照顾她,而加倍的待她好,他以为,罂粟虽是与他那般安好的相处,心中始终待他有隔阂,却不成想,她与若宇的感情竟已是这般深厚了。
水灵子见他们二人说起那些事,显得一切都那般的悲伤,都已经三日了,罂粟定是日日深受煎熬,如今,却还在说这件事情,在这般下去,她如何受得了,她打破罂粟与玉衡之间的沉默“罂粟姐姐,你给我传的信我收到了。”
“夜明砂前辈可有方法医那女子?”
罂粟说罢,便想起来,南烛的娘已经死了,想必那女子已经恢复了容貌吧,便又道“也罢,已没有用了,那女子的容貌想是已经恢复了。”
“罂粟姐姐?”
水灵子不知她为何那般说,很是疑惑,其实,若是她能在顺天府待上一会,便都知道了,只是,她才刚走到顺天府的城门外,便遇到了颜以清。
“南烛他娘已经死了,同风玉一起去的。”
她话语中并无太多的感情,只有一些世事无常的感叹。
“风玉师叔死了?”水灵子眼中满是惊恐与疑惑“怎么回事,谁敢将风玉师叔杀了?”
罂粟看向她“水灵子,是南烛杀了他,虽然我不知道他们之间是如何打斗的,但是,我从南烛的眼中看到了懊悔。”
水灵子突然听到这般消息,心中很是受不了,可是,此刻,她若是太过悲伤与难过,定是会再惹得罂粟更加伤心,她便沉默不语,许久,才平静了自己的心情,让自己将那些悲伤之事忘却,勉强的笑了笑“其实,罂粟姐姐,我找到了医治那女子相貌的方法,也已经去了小王庄,她们都很感激你,让我替他们对你说声谢谢。”
罂粟微微笑了笑,神色依旧那般悲伤“谢谢你水灵子,我应允了他们,却迟迟没有做到,谢谢你帮我做到。”
“还有一件事,我憋在心里,就等着见到你,与你说了。”
“何事。”罂粟见水灵子说的那般开心,想必定是愉悦之事,这些天,好像身边全是悲伤的事。
“夜明砂将他毕生所学医术都传给了我,他本是想让我跟着他走,将医术学精了,可是,我并不愿意,他便教了我许多,只能我自己一点一点的消化了。”
罂粟看她开心的样子,不忍让她看自己这般严肃的面容,便笑了笑,当年在那客栈时,大家都看出了夜明砂的心思,只是,没有想到,他竟这般将毕生所学都传给了水灵子,夜明砂一个人隐居山林,想必是想找一个弟子可以陪着自己说说话的,他待水灵子却做到了宽容,想是水灵子的娘亲是他极满意的弟子。
“你有幸得到夜明砂的亲传,便将他的医术传下去,多帮需要的人。”
水灵子点了点头“我就是这么想的。”
罂粟看着水灵子,她已经从云前辈的离开中走了出来,这般开心的笑着,多么幸福啊!
“水灵子,你身上有没有什么药可以补身体?”
“罂粟姐姐,你身子弱,我便给你吃了些简单的补药,若是,一下子吃大补的药身体会吃不消的。”
“水灵子,你只管给我吃便好了,我体内的功法可以将他们消化。”
水灵子看她说的那般认真,像是真的一般,她自是知道,这补药和功法是没有关系的,正想要说些什么,只见罂粟便又道“没事的。”
水灵子只好从怀中拿出一个黑色的药瓶“每日一颗。”
罂粟接了过来,打开瓶盖,便吃了一颗,水灵子看她那般心急的样子,害怕她自己的时候偷偷一日吃几颗,便道“你别看这药丸这般小,功效可大着呢,你可别多吃。”
罂粟看她那样子有几分可爱,便道“你放心吧,我不会的。”
一旁的玉衡站在那里,身子一动不动,不知在想着什么!
“走吧,咱们去顺天府。”
罂粟坚定的同水灵子说道,随后看向玉衡“想什么呢,走了。”
刚到顺天府,秦艽便已经在那里等着她了,罂粟看了看一旁的水灵子“想必你还未曾见到丁凝松,不用陪我了,我没事的,去找他吧。”
水灵子被罂粟说的有些脸红,她确实许久未曾见他了,心中很是想念他“罂粟姐姐,我明日便去找你。”
“好。”
说罢,水灵子正要离开,回来的路上罂粟一直都在想有些事要不要与水灵子说,就在刚才水灵子要转身离开的那一刻,她突然便觉得作为水灵子的朋友,她应该与她说“水灵子?”
水灵子转过身,冲她笑了笑,露出她那可爱的小虎牙,正所谓是久别重逢的欢喜吧“嗯?”
罂粟走向她,轻轻在她耳边说道“丁凝松想是已经在怀疑那日炼玉阁发生的事了。”
水灵子听后,神色突然变了,眼中很是不安。
“如果,你相信他,也相信你们的感情,便如实同他说吧,水灵子,你并没有错,无须给自己太多的压力,丁凝松为人善良宽厚,你应该相信他。”
水灵子迟疑了一会,看向罂粟时,眼中已不再是那般的恐惧“我知道了,罂粟姐姐。”
罂粟冲她笑了笑,她便转身离开了。
“我已经买了处院落,就在路东拐角处。”
秦艽看向她说道。
“辛苦了,带路吧。”罂粟说罢,便同秦艽一同来到了那院落。
看到那院子的布置,罂粟不禁看了看秦艽,这院子的布置同若宇哥哥在月流镇的那处院落完全不同,简直是没有一个地方是相似的,想是秦艽也用心布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