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进百阅

  还好,高维这个人是一个看得清局势的人,也不枉闵宥安费尽心思等他这么久。
  终于,闵宥安看向高维,“沧诀,给他安排个职位!”
  沧诀抱拳,“是!”
  军队开始前行,沧诀将高维安插在军队里一个不起眼的位置,沧诀临走前,高维问,“这队里是不是都是高手?”
  沧诀想了下,用手比了个长度,“比你武功高点!”
  高维叹口气,“遇到你以前,我可是百阅身手最好的人,可是没想到,只是片刻就被你给俘虏了!”
  沧诀拍拍他的肩膀,特欠扁地说,“你不要跟我比,我是高手!”
  “那王爷呢?”高维好奇地问。
  沧诀摇摇头,“我从来不跟他比!”
  “也是,王爷尊贵之躯,有我们保护他就够了!”高维对自己提出的无知问题感到羞愧。
  沧诀语气有些颓,“不,那是因为,就像是你跟我的差距一样,我比不过他!所以从来不跟他比!”
  啊!高维一阵凌乱,那个男人,是有多高的身手!而他就像是一颗灿烂的北辰星,照耀在他的头顶!成为他前方路上的指路明灯!
  终于到了百阅之地,马车停下,沧诀骑着马靠近马车,对马车里的闵宥安说了声,“王爷,前面有百阅官员出来迎接。”
  闵宥安掀开车帘瞥了他们一眼,冷笑了一声,“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说完,他掀开车帘下车,夏桐笙马上跟在他屁股后面跳下马车,没想到这一举动引起闵宥安的不满。
  他盯着她,眼神中有着一丝嫌弃。
  知州见到闵王爷马上带着众人跪拜在地,“下官参见安王!”
  闵宥安这才从夏桐笙身上移开眼,不过高冷的安王根本不愿意甩他们,径直从他们身边穿过,大概走出两三米的距离,沧诀才示意那些大人起身。
  知州、通判等人虽然面上有些挂不住,但是也不好表现出生气,只能继续腆着老脸继续接待闵宥安。
  知州马上小跑到闵宥安身前,弯着腰恭敬地说,“王爷您请!”
  闵宥安看了眼夏桐笙,将她带在身侧,抬脚向前走。
  “王爷,想必你们舟车劳顿,所以今日先在城中转转,等明日,王爷休息好了之后,下官再带王爷去水灾处看看!”知州说。
  夏桐笙看着光滑的街道,上面连一个觅食的乞丐都没有,不由得嗤鼻,哪有一个重灾区,城市里还这般宁静,真是不知道这百阅知州是聪明过头还是笨。
  自己都能看出来的猫腻,想必闵宥安也看出来了,她转头看着他,他眉宇间带着少许的怒意。
  “王爷,你看,这街道还真是漂亮啊,知州大人还真是治理有方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哪个灾区是这般地干净呢!”夏桐笙故意出声刁难。
  毕竟这种丢分的事情,怎么能让高冷的王爷来做呢。
  知州面色一沉,却又不得不厚着脸皮解释,“这是因为百阅的群民都十分敬仰王爷,所以得知王爷要来都自顾自地将家门收拾好了,以此来表达对王爷的尊敬!”
  “哦!还真是哈,既然百姓这般敬仰王爷,那为何街道上一个夹道欢迎的人都没有!”
  通判在一旁狗腿地笑着说,“哎呀,这位公子,您快别说了,你是没见刚才的场面,着百姓都围在一起,就等瞻仰一下王爷的尊荣,可是知州大人怕人多引起骚乱,更怕有刺客混迹在人中,万一伤了王爷,就不好了!所以大人费尽口舌,才将百姓劝退,好在这些百姓各个通情达理,不然下官们还真不好办呢!”
  夏桐笙看着通判,大约40多岁的样子,尖嘴猴腮,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不过人家会说话啊。
  你看人家刚才那一番话,不仅淋漓尽致地表达了知州大人为王爷的安危操碎了心,磨破了嘴皮,更加彰显了他们百阅民众多么有素质,让干嘛就干嘛!
  可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什么费尽口舌,只怕是费劲手脚,才将百姓禁锢在家里吧!
  夏桐笙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原来百阅之地,还有刺客刺杀王爷呢。王爷,看来你得好好保护好自己了!”
  闵宥安看着身旁毒舌的夏桐笙,不可置否地摇摇头,“本王的命岂是某些人想取就可以取走的?”
  接着给了夏桐笙一丝少许的笑容,示意她刚才的助攻打的漂亮!
  武车在一旁揉了下眼睛,刚才他是看错了吗?他家王爷刚才是温柔的眼神吗?
  尼玛,真的是!
  太惊悚了!
  王爷竟然对着一个男人露出温柔的表情!
  武车赶紧抖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以前他们这群亲兵老是“嫌弃”王爷过分冰冷,突然他们家王爷有天不冰冷了,却发现竟然是个断袖。
  不,他内心狂躁啊,仿佛双手已经在心里从头到尾地将自己蹂躏个变,在内心呼喊,不,这不是真的!他们家王爷一定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王爷,您说笑了,下官只是担心有刺客,百阅向来安定,夜不闭户。”
  闵宥安冷笑一声,“既然如此甚好!”
  他在城中转了一圈,只觉无趣,所有真实的表现都被知州给隐藏了,即使再转,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回去吧!”淡漠的语气中不乏阴冷。
  三个字而已,已经足以让知州打个寒战。
  州府里已经备好饭菜,夏桐笙早就已经饥肠辘辘,看着满桌子的美味佳肴,直吞口水。她的胃一直在召唤她坐下动手开吃,但是她的脑子控制住了她的手。心里告诫自己,“一定要等王爷开始吃!”
  见王爷落座,知州通判两人陪笑着也要坐下。
  沧诀拿起长剑,挡在他们俩的身前,“王爷吃饭不喜欢有外人在场!”
  知州脸色微微有些发绿,不过还是笑着起身,“王公子,走吧!”
  闵宥安森冷地开口,说,“她是内人!不必离开。”
  啊!
  知州通判相视一眼,这个内人该不会是那个内人的意思吧!不是只有自己的妻子才会被称为内人的吗?
  难道真如传言一样,安王爷有断袖之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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