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疯了吗

  卫生巾储备充足，暖宝宝却缺货，即使热水泡脚，顾安安下腹部那一块区域疼的难受，她调高了空调温度，将身体裹得严严实实，临近半夜，睡衣姗姗来迟，和痛觉抗衡依旧败下阵来。
  顾宥有睡前阅读的喜欢，职业决定学习是一辈子的事情。
  长期工作形成的生物钟，让他本能地熬夜，结束阅读没几分钟，人躺在床上，听见细琐的脚步声。
  顾安安非常小声，鼻息发声：“哥哥，你睡了嘛？”
  顾宥睁开眼睛眯眯眼，有事喊哥哥，无事单字哥，他装作睡着了，保持呼吸的平稳，顾安安爬上床，盯着他看来半晌，顾宥正准备睁开眼睛，边听见她遗憾道：“怎么睡着了，还是让你揉揉肚子呢，好疼，垃圾哥哥。”
  顾宥长臂伸展，将顾安安带入怀里，轻柔揉动她的肚皮，“什么垃圾？”
  男人的手掌自带热度，摩擦又能生热，小腹暖呼呼的，顾安安舒服得哼哼唧唧：“旁边也要。”
  “什么垃圾。”顾宥又问了一遍。
  “我啊，我垃圾。女人，没有经济收入会被周围人瞧不起的，我多垃圾啊。”顾安安学着白天那位陈小姐说话，没有意识到语气酸溜溜的。
  “哪有周围人，你的身边只有我。”
  顾宥拢了拢被子，将被窝压好，起身拿遥控器调高温度，顾安安在那一刹那觉得哥哥非常非常帅气，但是她多嘴问了一句：“那你呢，你觉得我垃圾吗？”
  “垃圾。”
  斩钉截铁的回答。
  顾安安小脸扭曲，不知是气的还是疼的。虽然两个人是亲兄妹，但是一个像爸，一个像妈，没有兄妹像，走在外头亲密些轻而易举被当成情侣。
  顾宥闷笑，被顾安安看到，她翘着嘴角抱怨：“哥，哪有你样的，总在打击我的自信心。”
  “有吗？”
  “有，当然有。每次把我和别人放在一起比较，你总在贬低我，你都不知道我有多自卑。学校军训的时候，有个男生跟踪我，我以为他要打我，结果是和我表白！你从来不夸我长的漂亮，原来我在别人眼里那么漂亮。”
  顾宥就这么看着顾安安演习，她不自信，真没人自信了。
  “哥，你说是不是！就今天那位陈小姐，你觉得我和她比，谁比较漂亮？”
  顾宥在黑暗中表情淡然，话说的一句比一句扎心：“陈小姐漂亮些，她是鹅蛋脸，脸型好看，另外眼睛也很美，眼尾上挑，看着精神气好。”
  顾安安苦瓜脸：“什么呀！不能只看精神不精神，要看整体！她那叫鹅蛋脸我吗？明明是圆脸，我才是鹅蛋脸，哥，你仔细看我，看我。”
  她一个劲往哥哥面前凑，两人几乎鼻子挨在一起，呼吸交缠，顾安安心跳没由来加快，下体涌出一股液体，语气带着些娇羞：“哥，你说话呀。”
  顾宥很清楚他现在不正常。他想亲一亲眼前的红唇，再咬一咬，尝尝她的味道，可他克制住了。
  顾安安像小鸡一般被顾宥拎起来，扔回对面房间。茫然无措地坐在床边，摸着乱跳不已的胸口，喃喃道：“我是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