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大师,刚才您说种尸和养小鬼差不多,不过施展这个邪法的人把尸体埋到地下,我怎么感觉不到有人对那具女尸有什么恭敬的态度啊!”
按照徐东辉的想法,如果这具女尸是人用来求财求运的,就算是施展邪术的人把那个女人迫害而死,但之后怎么的也得表示出足够的敬意啊,可是从自己经历了一系列诡异的事情上看,怎么也和求财求运搭不上边。
第十三章 端木大师的讲解
“徐老板,我想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先前我说种尸和养小鬼的原理差不多,并不是说他们采用的手段是一样的。”
“那我洗耳恭听!”虽然徐东辉这段时间经历的一系列诡异的事情,但是好奇之心人皆有之,端木大师所说的这些和那些民间故事不同,因为他说的每句话都是与事实为依据,所以可信度极高。
端木大师又吃了几口菜,接着道:“如果你在本地警方有熟人,你可以打听一下,今天咱们在你那栋大屋子里挖出来的那具女尸,只要查明身份,她的生辰八字肯定是要么全阴要么全阳。”
“难道这里还有什么说法?”
“古语有云:孤阴不生,独阳不长,有这种生辰八字的人,一般来说性格都比较极端,八字纯阴的人虽然不见得短寿,但是一生的身体都不会太好;至于八字纯阳的人,要么不得病,要么非常容易暴死,病死;不过话说回来,八字纯阴纯阳之人事业无一例外都非常好。也就是说,这种人不管身体如何,不管寿命长短,但是的事业运,仕途运极强,之所以有人会使用种尸这种邪术,就是通过种种阴邪手段剥夺他们身上的运道,从而让自己走上事业的巅峰!”
听到这徐东辉有些明白了,他恍然道:“怪不得我听说这栋房子的前房主做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呢,本来我还以为他的能力使然,要是现在看来,他原来在这住的时候,就已经通过邪师在家里施行了种尸之法,从而剥夺了那个女孩身上的气运啊!”
端木大师点了点头:“我也是这样怀疑的!不过那家人已经移民海外,估计就算我们找到他,他也不会承认。”
徐东辉又有了别的疑惑:“既然这种尸之术这么管用,而这女尸又被深埋在地下,只要原房主不发失心疯把这具女尸挖出来,那他岂不是一辈子都要发大财?这种风水宝地,那他还走什么呀?”
“风水宝地?你真认为施展了种尸之术就能一辈子坐享其成吗?”端木大师深深地看了徐东辉一眼。
徐东辉被端木大师这一眼看得心头有些发毛,不过他还是道:“难道不是么?”
“凡事有一弊必有一弊,不说这种尸之术是有时间限制的,就算是没有时间限制,这种剥夺人的生命和气运的残忍手法,又怎么可能没有反噬?”
“还有时间限制和反噬?”
“那是自然!一般来说,这种强行剥夺人气运的手段只能维持五年左右,如果再加一些辅助手段,顶多多维持一年也就是极限了,超过了这个时间,镇压尸体的法术就会失灵,而一直困在自己身体里的怨魂也会爆发出极其惊人的怨气,化为厉鬼!这种怨气的浓烈程度,别说是普通人,就是大多数的阴阳术士也无法承受!如果施展邪术的人没有提前做好准备,他以前得到多少气运,就会遭遇多大怨气的反噬,一旦遭到反噬,我可以肯定得告诉你,绝对是十死无生。”
本来徐东辉听端木大师把种尸之术说得这么好,不由心中有些意动,心中暗暗琢磨是不是也找人来那么一回,虽说八字纯阳或纯阴的人不好找,但只要用点心还是能够找到的,只需要付出一条人命的代价就能得到这么多好处,谁不希望自己的事业更上一层楼呢?
不过听端木大师说到这种邪术反噬的严重后果,他顿时犹如一盆冷水泼了头,一下子就从胡思乱想中清醒的过来。
端木大师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人心,他道:“徐老板刚才听我说种尸之术有这么多好处,是不是别打算了这么干上一票?”
被人看穿了,徐东辉索性也不隐瞒自己心中真实的想法:“毕竟是财色动人心,要是我一点想法都没有,那是自欺欺人,不过有些事情想想也就罢了,现在如果真的有人把一个八字纯阴或纯阳的人送到我面前,我还真不见得敢那么做。”
“你最好还是别有这方面的想法!这事情其实和你们做生意一样,有赚就有赔,咱们撇开这件事情损耗多少阴德不说,就说假如你真的想实施这件事,第一,你用什么保证你找到的那位邪师一定能施术成功?第二,就算施术成功的,你又怎么能保证这期间不出现任何意外?第三,就算这期间一切顺利,刚种尸之术的期限到了,你又如何能保证自己能躲过厉鬼的报复?你千万不要想着自己躲远点,厉鬼就找不到,告诉你一句实话,鬼这种东西无形无质,就是一种以波的形式存在的能量,也就是说,只要她感应到自己的目标,可以瞬间就来到你的身边。到那时你还无法隐藏自己,那后果……”
端木大师连续几问让徐东辉的冷汗瞬间就流了出来。他表情极不自然的笑了笑:“大师说的严重啊,我做生意最重脚踏实地,就算我有这种机会,我也不敢啊!”
“心中有敬畏就好!”端木大师语重心长的说道。
徐东辉不想在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他脑子一转,马上岔开话题:“大师,先前在那种大屋子的时候,你说如果处理不好,会影响我和孩子,那又是怎么回事?”
“这就和你死去的夫人有关了!”端木大师喝了一口酒道。
“这又是为什么?”徐东辉有些想不通,自己妻子虽然死在那个屋子里,但是现在已经在墓地里安葬了,为什么还会影响到自己和孩子。
“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尊夫人的死应该和那个女人的鬼魂有关系。”
“您的意思是说,我老婆不是心脏病发作,你是被那个厉鬼给害死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说他们之间有关系。”端木大师停顿了一下,然后问道:“尊夫人一定在那间大屋子里住了一段时间吧?”
徐东辉点头。
“要是我所料不错的话,你买的那栋大屋子在原房主走之后,原来镇压那具女尸的邪术又开始失灵了,不过这个过程不是在很短时间之内就能结束的,而是需要一个长期缓慢的过程。也正是因为如此,尊夫人刚搬过去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事,不过随着邪术渐渐失灵,那座大房子里的怨气便随之开始加重,我不知道在尊夫人去世的前些时间里,她跟没跟你说过在那栋屋子里待着会莫名其妙的感觉身上发冷,或者心慌气短?如果有,那就对了,她之所以会心脏病发作,完全是身体承受不了过多的戾气。”
徐东辉回忆了一下,还真的想起了朱秀华曾经跟自己说过这类的内容,不过那时候他的心根本就不在妻子身上,只是留下了一些钱让她自己去医院检查一下,后来朱秀华又说过了几次相类似的话,不过可能见自己一直没有搭茬,就再也没提过。
现在听端木大师提起,徐东辉这才知道,当时这些自己没有注意的细节,竟然是把自己妻子推向死亡的关键。
如果从这个角度上看,妻子朱秀华的死,自己绝对算是元凶之一。
看到徐东辉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眼光发直,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端木大师马上就知道这件事情又被自己说对了,虽然他对徐东辉的人品有些不屑,但是他做这一行这么多年,比徐东辉人品更垃圾的也见过不少,所以他早就见怪不怪了。
第十四章 诡变
端木大师接着道:“如果尊夫人死亡后,你发现得及时,用最短的时间把他送到殡仪馆或者葬入公墓倒也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可是你却在她死亡二十多天后才发现这件事,虽然也把她葬入了墓地,但是你肯定不知道,经历了这么长时间,尊夫人的魂魄在那住房间戾气的影响下,已经无法脱身了!”
“您等一下,我有点没听明白,什么叫做我妻子的魂魄无法脱身了?”端木大师所说的话越来越匪夷所思,完全出乎了徐东辉的预料。
“简单的说,因为她的尸体在那处房间里滞留的时间过长,以至于她的魂魄被那里的戾气同化,再加上那只被镇压的女鬼被孤零零的镇压那么多年,看到有同伴出现,怎么可能放她离开呀?”
“你是说……我老婆的鬼魂还在那间屋子里?”徐东辉惊讶的站了起来。
“以前是,现在我不清楚!”端木大师的话让徐东辉完全摸不到头脑。
“但是,我求您了,既然你想把这件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我,就不要卖关子,一口气都说给我好了。”
端木大师叹了口气:“不是我卖关子,实在是因为事情又有了变化。”
“什么变化?”
“还记得你请过一位道士去那里驱邪么?”
“您是说余道长?他怎么了,难道他不但没有帮上忙,还把事情弄的更严重了?”
“倒不是说他把事情弄严重了,其实严格来说,他那天施法没有错误。
只不过是他低估了那只怨魂的身上怨气的强烈程度,不但没有当场彻底解决问题,反而加速了镇压那只怨魂邪术的消失速度。
结果那只怨魂虽然受了重伤,但是也彻底摆脱了邪术对她的束缚,被她一下逃了出去,要不然你也不会在路上遇到那只怨魂幻化的女孩了。”
说到这,端木大师又深深的看了徐东辉一眼:“也不知道我应该说你是倒霉还是幸运,之所以说你倒霉,是因为你控制不住自己心头的欲念,精虫上脑,竟然和一只满是怨气的厉鬼发生了关系,你可能不知道,在正常的情况下,就算你再年轻十岁,只要和那样的厉鬼发生关系,你身体的阳气就会被彻底的吸出去,当时就得变成干尸。可是你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能逃脱了一条性命,这就是你的幸运了,说到这儿,还真得感谢那位余道长,若是没有他送你的那枚护身符抵住了那只厉鬼的戾气,恐怕你现在早和尊夫人双栖双飞了。”
听到这话,徐东辉想起那枚片片碎裂的护身符,这才知道自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已经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极度后怕之下,冷汗顿时浸湿了衣衫。
端木大师又接着道:“之所以说不处理那间房子里的戾气,会影响到你和你的子女们,主要也是因为你妻子的魂魄暂时无法离开的缘故,只要她在那里滞留一天,就有一天让你们受影响,什么时候她魂归地府或者投胎转世了,你们才可以真正的解脱。”
“那……大师,既然您知道这些,是不是您就有把握把那里的戾气彻底解决掉啊?”徐东辉这时真正地担心了。
“现在我也不敢说啊!”端木大师叹了口气。
“大师,您就别谦虚了,自从我遇到这些怪事之后,也接触过一些人,但是像您看得这么透彻的,却一个都没有。你要是解决不了这里的事,那我估计这天底下就没有人能够解决了。”
端木大师依然摇头:“有能力看明白不一定就有能力解决,咱们具体情况具体分析,至于能不能解决,其实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那只女鬼的态度,如果她一门心思只想报复,凭我的能力还真的没有十足的把握。”
“您跟我就别谦虚了,我百分之百的相信您!”徐东辉心里认为端木大师之所以一直说自己能力有限,其主要目的是在给自己提醒这件事情非常棘手,从而多要一些报酬,这种伎俩街边摆摊算命的算命先生们也经常使用,虽然很粗糙,但是非常实用。
端木大师见徐东辉这种态度便不再多言,直接转移了话题。
两个人只顾着谈话了,满桌的酒菜早已经凉了,为了不让端木大师有别的想法,徐东辉马上吩咐酒店的服务员把凉菜撤下去,重上一些新菜式。
酒足饭饱之后,时间已经到晚上八点多了,徐东辉问端木大师:“大师,现在我们该做什么?”
端木大师道:“晚上阴气重,不适合去你那栋大房子,先放一天,我们明天早上再去那里查看。”
把端木大师送回宾馆,在临别的时候,徐东辉突然感觉自己身上的那枚护身符不是太保险,于是又从端木大师手里求了一道符纸,这才驱车回到了唐娆那里。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徐东辉早早的起来,他并没有在家里吃早饭,而是来到了宾馆,见端木大师也起来了,便邀请他一起去吃早餐。
早餐过后,两个人便驱车再一次去了那栋房子。
刚打开正房房门,一股阴冷的气息便从门里扑面而来,猝不及防之下,徐东辉大大地打了一个哆嗦。
“大师,屋里怎么这么冷?”徐东辉本能的感觉到有些不妙。
端木大师皱起的眉头,他先探出头用鼻子嗅了两下,然后又把那串风铃从包裹中取了出来,刚把风铃拿出来,那风景就好像被疾风吹动,瞬间便响成了一团。
这下端木大师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取出两张符纸分别佩戴在自己和徐东辉身上,然后对徐东辉道:“看来事情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跟我一起进去,不过你不要离我太远!”
见端木大师神情前所未有的严肃,徐东辉有些惊惧,虽然有心不进去,但是随即想到这毕竟是自己的事,如果自己此时逃避怎么的也说不过去。于是他咬着牙,硬着头皮,正在端木大师身后进了屋。
两人径直来到了挖出女尸的那间卧室,进了屋之后,徐东辉马上就把目光瞄向了昨天端木大师点香的地方,结果一看之下顿时就傻了眼。
因为他发现昨天他离开时还好好的燃烧着的那几炷香,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碎裂成十好几截,此刻正横七竖八的落到香炉之下。
更加诡异的是,那些香并不是单纯的折断,而是每一截断香都是从上到下一分两半,那种均匀的程度,就算是刻意操纵用先进的仪器也做不到。
“大师,这些香……是怎么回事?”
端木大师没有回答,他只是用眼睛扫了一下那个香炉,并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另一个地方,同时脸上露出的震惊神色。
徐东辉顺着端木大师的眼神看过去,知道他看的是那几张符纸,不过徐东辉也把眼神落到那些符纸上之后,他立刻如遭雷击,同时口中发出了无意识的惊呼:“卧槽……卧槽……”
最近那几张符纸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完全变成了一片暗红,同时在符纸的周围似乎还有一些红色的液体,而这些红色的液体流淌到一起,竟然形成了一个清晰的“死”字!
过了好半晌,端木大师率先回过神来,就见他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从身上的包裹中掏出一把铜钱打鬼剑,一手持剑,一手捏着剑诀,小心翼翼的朝着那几道完全变了颜色的符纸走去。
朱东辉不敢离端木大师太远,见端木大师向前走,他也亦步亦趋的跟在后边,就这样,两个人慢慢地走到了那几道符纸跟前。
第十五章 准备
越靠近,徐东辉越感觉到紧张,不过他看到端木大师一脸凝重的样子,也不敢询问,只是暗暗做好了准备,只要发现事态不妙,他肯定会用最快的速度转身就逃。
两个人一直走到了那几道符的跟前,端木大师皱着眉头四下打量了一下,又掏出风铃测了一下附近的阴气,见无异状,这才收起打鬼剑,蹲下身子,低头查看地下的情况。
徐东辉也跟着看,就见地上的符纸一片殷红,那种暗黑的液体似乎是干涸了的血液,看着就让人有一种触目惊心之感。
端木大师伸出右手中指这地面上刮了刮,然后又放在自己鼻子前闻了闻,眉头皱得更深了。
徐东辉终于忍不住了,他低声问道:“大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端木大师道:“看来那只怨魂不肯放下心中的仇恨,她这是在告诉我们,她是不会放弃报仇的,谁敢阻拦她,谁死!”
“不能那么邪吧?”徐东辉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
“这里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不过把咱们换成那只怨鬼的角度,你想想:如果一个人被人残忍地杀害了,然后又用邪法孤零零地被镇压到地下好多年,不能说话,不能动,什么样的人精神能不崩溃?一朝她被放出来,她肯定是怨气冲天,这种仇恨谁能放得下?”
“可是……”徐东辉迟疑了一下,然后道:“问题这件事和我也没有关系啊?”
“本来是和你没关系,但是自打尊夫人住到这里,就和你有了关系。”
徐东辉突然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因为他无论怎如何分析,也不认为自己老婆住到这里的怨魂有什么交集,要是细说起来,自己老婆的死,反倒是那是怨魂给害的,难道那只怨魂害死自己老婆一个人还不够,还想害死跟自己老婆有关的所有人?
“大师,你说的我有些不理解,照理来说我们也是受害者呀!那只鬼魂就算是要找人报仇,你应该找害她的仇人啊!”
端木大师直起了身子,然后从随身携带的包裹中取出一些如同细沙一般的东西,一边向地上的红色液体撒着,一边口中喃喃地念着咒语。
说来奇怪,当地上那些如同血液的红色液体,碰到那些细沙一般的东西之后,地面的红色液体就好像突然被海绵吸走了一样,迅速的在地面隐去了,最后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