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之间

  小小的祷告室,绝对变成了人间地狱。
  戴芳香感觉自己的双手被绑,那一套捆绑的工具,仿佛燃烧的火焰,灼烧着她的内心。无论她如何挣扎,都无法摆脱那结实的牛皮做成的锁套。
  很快她的脖子也被套住了,在整个过程中,清子就是井上的帮凶。
  眼看着戴芳香被捆绑起来的身体,清子都忍不住咽了口口水,瞪大了眼睛喃喃道,“平时看你挺平的,想不到捆绑起来竟然如此有料!”
  待戴芳香被捆绑起来,吊到了空中。井上这才搓着手,缓缓向着戴芳香走来。眼前的场景再次变化,戴芳香突然发现眼前之人,竟然变成了夏一凡。
  面对着自己的爱人,以如此羞愧的模样,戴芳香羞愧无比,脸红地仿佛能够滴出血来。心跳在加速,呼吸在急促,脸蛋滚烫,显然已经是动了情。
  要知道,夏一凡给戴芳香治疗靶向多巴胺的后遗症还在,面对夏一凡的请求,戴芳香无论是从内心还是从身体,都无从抗拒。
  动情之后的戴芳香很美,美艳不可方物,别说井上了,就连清子都有些心动了。
  然而问题来了,戴芳香的身材对于井上来说,本来就很高,现在她被吊了起来,显得更高。现在的井上只到戴芳香的胸口部位,正舔着舌头向着戴芳香的胸口袭去,口中叫唤着,“英子,英子,哦,不你不是英子,你比英子还漂亮十倍。哈哈!你是戴芳香,是一个华夏女人。不过在你的灵魂里,现在是英子吧,那个该死的女人,剥夺了我第一次的美好,给我留下永久伤痕的女人。哈哈,我杀过你一次,我还会杀你千万次,这次,就让我借助这个华夏女人的身体,再享受一次残杀你的快感!”
  井上的神情突然扭曲,脸上的皱纹都变成了一朵大大的菊花,只是这菊花是扭曲地开放,最后他的音调变成了别样的尖锐,就如同古代的太监一般,散发着阴狠的气息。
  狰狞的笑声,如同尖刀,穿越了时空,穿越到了戴芳香的脑海中,搅动了整个灵魂。
  隐藏在戴芳香脑海中的那团电磁云立刻生出了反应,化作一个巨大的盾牌,狠狠的砸向井上的精神冲击之力。
  这团电磁云虽然小,但是却兼顾异常,井上控制戴芳香的那点精神之力,竟然在这一击之下,溃散。
  戴芳香顿时恢复了自由,当看清自己的处境之后,她有些吓坏了,看到井上正垂涎三尺地站在自己的面前,她猛然间一个膝顶,顶在了井上的口鼻之上。
  剧痛传遍井上的大脑,他仰天向后倒去,全身如同筛糠一般地颤抖着,他的精神世界里只剩下了疼痛。
  刚刚冲进祷告室的那群人,几乎所有人都抱住了自己的脑袋,痛苦地在地上打滚,混在其中的雇佣兵大惊失色,他们自然知道这些人的大脑跟井上有一定的连接,顾不上这些人的死活,向着祷告室之内冲去,他们更在乎的是井上的生死。
  清子呆呆地看着倒在地上井上,握刀的手在颤抖,举起的手再次放下,她的心同样在颤抖。
  曾经,在自己的脑海中,无数次模拟这个场景,模拟着将刀子刺进井上心脏的场景,然而在井上到底、失去所有行动能力的一刻,她却变得恐惧起来。
  井上对她的精神控制,已经成为一种习惯,甚至让清子跟那些教徒一般产生了一定的依赖性。这一刀下去,她将彻底失去这个依赖。
  更何况,眼前这个男人,还是自己名义上的生父。
  “杀了他!”戴芳香急的大叫,她拼命地挣扎,想要从这肮脏的捆绑工具中挣脱,可惜这些精制的器具,无比的坚韧,哪怕是一头大象,似乎也无法挣脱它的束缚。
  “我···”清子眼泪汪汪,看看戴芳香,再看看井上,轻轻地摇了摇头。
  “哎!”戴芳香心如死灰,只能闭上眼睛,流出两行热泪,“一凡,看来只有来生再见了!”
  死也许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的死可能对自己所爱的人,造成难以名状的心灵伤害。
  “呸!”井上吐出了两颗门牙,满口的鲜血让他那张丑陋的脸庞更加狰狞。他缓缓爬起身来,一下子抓住了一把刀子,狠狠地砍断了吊着戴芳香的绳索。
  戴芳香脖子上的绳索迅速勒紧,将她吊在了空中。好在她的各自高一些,脚尖能够勉强着地。
  窒息,戴芳香涨红了脸庞,强烈的窒息造成大脑缺氧,甚至让她失去了疼痛的感觉。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刚刚解放出来的双手,死死地抓住脖子上的绳索,希望能够借助自己的力量,减轻脖子的负担,另一只手臂趁机塞进绳索之中,防止气管被绳子勒断。
  空气终于进入了肺中,那种从极度死亡恐惧中,突然惊醒复活的感觉,让她再次充满了希望,全身都充满了斗志。
  井上在狂笑之后,发现戴芳香竟然能够用这种方式苟延残喘,心中再次划过阴狠的念头。
  “该死的支那女人,该死的赤军,我今天不会让你轻易地死去,但是要会让你尝遍人间极性,让那些教徒把你撕碎···”
  井上彻底歇斯利地了,刀子向着戴芳香的大腿扎去。
  刀子刺进了肌肤之中,剧烈的疼痛感再次唤醒了戴芳香,“绝不能屈服,绝不,宁死也要拖一个垫背的。”
  猛然间,她的一条腿勾住了井上,另一条腿盘在了井上的脖子上,狠狠地转动着自己的身体,想要依靠全身的重量,扭断井上的脖子,然而这一活动,她全身的重量再次放在了脖子之上,窒息的感觉再次传来,让她直翻白眼。
  井上在戴芳香的攻击下,也翻着白眼,然而他太过苍老了,苍老到已经无法承受戴芳香体重的地步。最终只能张开透风的嘴巴,冲着清子喊道,“救我,快救我···”
  清子恍惚间,似乎受到了命运的召唤,缓缓向前走去。
  “咚!”一声巨响,雇佣兵们已经开始踹门了。那楠木做成的大门,显然坚持不了太长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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