踪迹
“国际刑警发现了龙小庄的踪迹,在非洲回日本的一艘航轮上,除了龙小庄,船上的100多个偷渡者全部死亡,据说死因是惊恐而亡,龙小庄的记忆也出现了问题。他现在被日本军方暂扣,我们正在全力营救他。”
龙小庄在日本,章治平为何要到山城来营救,付忠强和夏一凡心中都充满了疑问,但是鉴于章治平的工作性质,两人都不好多问。
祭拜了罗云勋,夏一凡说明了来意,顿时引起了章治平的兴致,“哦,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其实章治平真正感兴趣的不是乔治,而是乔治身后的卡麦斯。
碍于身份,章治平只能远远地跟着付忠强和夏一凡两人。
凭借记忆,夏一凡和付忠强二人走到了和乔治格斗的那个位置,发现乔治正躺在一块大石头上,衣衫褴褛,胡子拉碴,早已失去了往日的贵族气质,反而像一个逃犯,逃了很长时间,直到走到了筋疲力尽,失去了方向和意识的时候,本能带着他走到了这里。
“乔治!”夏一凡轻轻地叫着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名字,其实他更想拍下一张照片发给戴芳香,告诉她这个朋友现在的邋遢模样。
其实这完全是虚荣心和嫉妒心在作怪,最终他还是忍住了。
乔治睁开眼睛,看到夏一凡在面前,顿时挥拳就打。打完之后,才发现阳光有些刺眼,用左手臂护住眼睛,口中大叫着,“夏一凡,你这个卑鄙的小人,怕死的鹌鹑,我们来场贵族决斗!”
夏一凡一阵无语,真是老母猪想着万年的慷,他承认一对一公平的决斗之下,他绝不是乔治的对手,上次赢得侥幸。这次乔治已经陷入了疯狂,绝不会再给他任何机会,就对着付忠强使了个眼色。
作为老刑警,付忠强自然知道这是何意,从乔治的背后猛扑过去。在军队里千锤百炼的前扑的动作,几乎完美无瑕,一下子将乔治扑倒在草地上,麻利地用手铐将乔治给铐住,然后出示了自己的警官证,用华夏语和蹩脚的英文警告乔治,“这里是华夏刑警,现在怀疑你跟一起绑架案有关,请跟我回警局配合调查,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现在的所说的一切,都可能成为法庭供证!”
听到是警察,乔治顿时安静了很多,他很聪明地没有反抗,但是看向夏一凡的眼神,似乎能够冒火!
“哎,这位兄弟,我知道你是被人催眠了,所以你现在做什么我都不怪你,但是你不能跟自己过不去啊!”
这话说的阴阳怪气,便如同火上浇油,让乔治更加火冒三丈。毕竟付忠强当过多年兵,这才按住了要将夏一凡一顿爆揍的乔治,眼神中也流露出对夏一凡的责备。
心道,都这个时候了,你惹他干嘛啊。
夏一凡嘿嘿一笑,摊摊手表示啥事没有,却是在测试乔治的心理炸弹的触发条件。
不过,乔治的抗拒性比珍妮强的太多,估计要有一场恶战。
到了派出所,付忠强简单地问了乔治几句话,就询问夏一凡的意见。
夏一凡哪里还有什么意见,“你们按照程序办就得了,干嘛要问我!”
付忠强也来气,“明明是你央求我帮你找人,现在又反悔了,对方是国际友人,弄不好会弄成外交事件!”
“擦,看来华夏某些人真是跪时间长了,外交事件怎么了,既然来了华夏,就得遵守华夏的法律。虽然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他参与绑架,但很多证据表明他跟这起绑架案有着直接或间接的关系,留置询问24小时不为过吧,如果弄成复杂案件,还可以留置48小时,这种事情还用我教你?”
“这事有些难办?手续很复杂的!”付忠强不太想担责任,谁都看得出这乔治跟夏一凡有私仇,如果真是这样,一旦乔治发起行政复议,他要做检讨的。
夏一凡急着见章治平,所以就将事情说了一遍,最后还加了一句,“老哥,就当帮我个忙,晾晾他的火气,这也关系着他的生死,更何况罗哥的牺牲跟这家伙背后的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说起罗云勋,付忠强顿时软了下来,最终还是同意了夏一凡的请求。
走出派出所,在约定的地点见到了章治平。
“章叔,还请给我说说小庄的事情,我知道你的工作性质,但这件事太过重要,还请您多透露点内幕消息。”
夏一凡死缠烂打,甚至拉着章治平去喝酒,怕自己重量不够,还打电话叫来了戴芳香。
戴芳香果然是谈判的高手,先是劝酒,然后攀关系,聊着聊着,戴芳香就凑到章治平的身旁抱着对方的手臂叫叔叔。原来戴芳香的父亲是章治平的老上级,只不过在章治平入伍的时候,他就退伍了。也是对越自卫反击战英雄人物,让章治平肃然起敬。
龙小庄的父亲跟戴芳香的父亲是战友,所以戴芳香顺带着将龙小庄也拉上了关系。
这点让章治平唏嘘不已,最终还是说出了藏在心头的秘密。
原来龙小庄从非洲出来,上了一条开往台湾省的偷渡船,没想到偷渡船在中途上了两个日本人,自称是台湾的最高领导人的特使。偷渡船舌头是台独分子,自然知道台湾当局的某些大佬跟日本当局有着不清不混的苟且关系,也就同意了转到日本,然后再去台湾。
龙小庄在船上,受到了两个日本人的威胁,当夜船上就发生了奇怪的事情,一时间孤苦狼嚎,宛若人间地狱。
有人说是两个日本人带来的厄运,但是蛇头有枪,压制着所有人,只是赶快开船。
第二天竟然没事,第三天两个日本人再次找到龙小庄,似乎再次惹怒了他,结果晚上再次出现各种怪事,这次还死了人。
蛇头认定是龙小庄搞鬼,所以就要杀掉他,结果在第四天的晚上,满船的人都死于非命,而且都是受到极端的惊吓而死。
“见鬼了!”夏一凡笑道,“章叔,你怎么连故事都不会编了!全船的人都死了,你是如何知道这些细节的?”
章治平对着夏一凡狠狠弹了个脑瓜蹦,“臭小子,难道不知道看破不说破的道理吗,我如果给你讲了案情,不就成了泄漏秘密了吗,所以这一切就当故事听吧!”
“龙小庄的代号是死神,曾经做过惊天动地的大事情,杀光全船的人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日本军方没有证据,加上大使馆提前介入,所以他们只是吃了一个哑巴亏,但是作为重要嫌疑人,龙小庄却要被关押起来,这个我们毫无办法!”章治平摇摇头,表示事情有些艰难。
“不是有国际法吗?”戴芳香有些天真的问,“按照你的描述,偷渡船只当时悬挂的是华夏国旗,那么就是华夏的领土,日本国没有权利扣押龙小庄,即使可以,也理应由我们华夏来惩治,因为死的人多数是去往台湾。第二,国际法不允许一个国家单纯以受害者具有其国籍对外国人在外国所犯罪进行惩戒,何况小庄不一定犯罪;第三国际法承认船旗国对船舶在共海上发生的一切事情有排他性。”
“姑娘,你太天真了,在国家利益面前,法律就是一纸空文!”章治平喝下酒,心中极度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