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妃娘娘召见

  白瑾瑜赢得了朝云节的第一后,李大人便亲自走到了白瑾瑜的身边,将一个锦盒朝白瑾瑜递给了过去,恭敬道:“大小姐,这里面便是陛下的免死金牌,有此物在,可在陛下面前保全一命!”
  “多谢。”
  白瑾瑜将锦盒接过,把免死金牌从锦盒内拿了出来,放在了怀中,便将锦盒朝着丁煦羽递了过去!
  丁煦羽一直在暗中跟着白瑾瑜,确保白瑾瑜不会有什么危险了,这才离开了狩猎区,代替了狐狸,坐在了原地饮酒。
  他刚倒了一杯酒,还没喝上一口,迎面便看见白瑾瑜丢来了一个锦盒。
  丁煦羽淡淡的朝那锦盒望了一眼,垂眸喝了口酒,声音冰冷:“狐狸。”
  他话音刚落,狐狸便将那锦盒小心的拿在了手里。
  他伸出了手,揉了揉一张脸庞,疼的嘶了一声。
  他的易容手法……可真是一点都称不上温柔,到现在他的脸还疼着,若是自己会易容,便不用遭这份罪了!
  “刚刚卸……”
  狐狸刚说了几个字,丁煦羽便冷冷望了他一眼,狐狸果断的闭上了嘴,不再提这件事。
  白瑾瑜转过了头,朝着丁煦羽望了过去,低声道:“煦羽,我们回去罢。”
  细听之下,会发现白瑾瑜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温柔。
  白瑾瑜似是已经猜到了,今日进入狩猎场内,一直在暗中护着她的人是谁,只是丁煦羽没有明说,她也没有揭穿他。
  丁煦羽单手托着腮帮子,懒懒地朝着白瑾瑜望着,衣袖从手腕下滑落,露出了一截如玉般的胳膊,肌肤如玉:“累,不想动,你搀着我走……”
  “狐狸,搀着你哥哥走。”
  白瑾瑜说罢,狐狸便将那锦盒放在了怀中,要去搀丁煦羽的胳膊。
  丁煦羽右手轻轻一弹,一道内力袭出,狐狸没能控制住身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少年鼓着腮帮子,也生了闷气,索性坐在那处不动了,丁煦羽眸中掠过一抹冷芒,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他这才一个激灵,站起了身子,继续守在了丁煦羽的身侧。
  丁煦羽闭上了双眸,神情看起来有几分慵懒:“没人扶着我,走不了呢。”
  白瑾瑜面庞一沉,正打算将他拎起来,好生教训教训,南子衿不知何时走到了白瑾瑜的身侧,趁着白瑾瑜不备,朝着她的脚上踩了过去!
  丁煦羽冷冷地睁开了眼眸,不悦的朝南子衿瞧了过去。
  他的女人,只能自己欺负。
  丁煦羽右手一挥,南子衿只觉一道汹涌的内力,便朝他身上袭击了过去!他那双呆滞的双眸中,掠过了一抹冷芒,身子一侧,便避开了那道内力!
  可惜丁煦羽身上的力量强大,他的左手臂还是受了重伤,鲜血从衣服中渗了出来。
  “嘶……”
  南子衿疼的蹙起了眉头,冷冷的朝丁煦羽望了一眼,恰好同丁煦羽四目相视。
  这个男人……
  那股熟悉感,又涌现在了南子衿的脑海之中,南子衿眉头一蹙,强忍住想要上前去,同丁煦羽说话的念头,转头朝白瑾瑜瞧了过去:“看你前面,宫里的人来了,他们来者不善,你做好准备……”
  南子衿话罢,眸色便又变得呆滞了起来,只直接蹲下了白瑾瑜面前,丝毫没有形象可言。
  白瑾瑜心中一跳,抬起了双眸,便朝着前面望了过去,果真看见了不少宫女太监,朝这边走了过来。
  “该说的说了,走了……”
  南子衿淡淡说罢,便站起了身子,从白瑾瑜身边走了过去,随意寻了个角落,便坐在那处看起了花草,怎么看怎么不像是正常人。
  白瑾瑜菱唇轻启,朝南子衿道了声谢,细细思索了一番,觉得这些宫人,多半是瑾妃娘娘派来的人。
  白瑾瑜的头脑迅速转着,正在想着对策。很快,宫女太监们便簇拥着一座轿子,停在了不远处,一个老太监从轿子内出来,一甩浮尘,便走到了白瑾瑜的身侧。
  “咱家娘娘已经知道,是大小姐赢得了免死金牌,娘娘先前也早就听说过大小姐的大名,日日在宫内念着大小姐呢,一直想一睹大小姐芳容,可惜今日是先帝冥寿,大小姐不宜进宫。
  明日大小姐便入宫一趟,同咱家娘娘说说话罢,日后多来宫内走动走动,这是娘娘给大小姐的。”
  老太监一笑间,皱纹尽挤在了一起,满脸都是褶子。
  他轻咳了一声,便有小太监捧着一个长方形木盒,走到了白瑾瑜的面前。
  白瑾瑜眉头微蹙,轻轻攥紧了双拳。
  瑾妃娘娘……
  白瑾瑜猛地转过了头,朝着身受重伤的白夜望了过去!正巧白夜也正在看白瑾瑜,一时同白瑾瑜四目相视!
  白瑾瑜从白夜的眼睛中,看出了一丝杀意和讥讽。
  呵,瑾妃娘娘让自己入宫,是想要为白夜报仇么?看来白管家讲的不虚,他们两人……果真是有一腿!
  白瑾瑜将那长方形木盒接到了手中,打开一看,便看见里面是一根金簪,另有一枚入后宫的令牌。
  后宫有人常年守着,若是没有令牌,就算是女眷,也是不得入内的。
  “多谢瑾妃娘娘,明日瑾瑜必当入宫,去拜访娘娘。”
  “娘娘说了,大小姐明日午时前到便好。”
  白瑾瑜点了点头,老太监淡淡一笑,便一甩浮尘,转头朝轿子走了过去,脸庞增了几分鄙夷。
  哟,不过得了个修筑大运河的差事,获了个五品官的空衔而已,就连上朝的资格都没有,还真将自己当做一个人物了。
  老太监离开后,白家老太太坐在高处,垂下了浑浊的双眸,朝着白瑾瑜望着,微勾起了唇。
  野杂种,我倒要看看,你明日有没有这个能耐活着出宫!
  “找到……找到大小姐了,她不知被谁下了昏睡粉,到现在都在地上躺着,刚刚有野兽从狩猎区闯了出来,差点将大小姐杀了!”
  小厮急的满头大汗,忙朝着孙家人走了过去,孙家的人满脸慌乱,忙跟着小厮一道离开了这里,去寻起了孙悦!
  白瑾瑜转过眸子,朝着南子衿瞧了一眼,觉得这件事,绝对同南子衿有关。
  南子衿用衣袖遮住了脸庞,仅露出了两只流光溢彩的眸子,在桌子上趴着,他见白瑾瑜望他,眨了眨双眸,正打算同白瑾瑜说话解闷,丁煦羽却已经将白瑾瑜横抱在了怀里,冷冷望了南子衿一眼,转头离开了此处。
  南子衿嗤的笑了一声,用衣袖将剩下的两只眼睛,也都给遮了起来,整个人趴在了桌上,闷闷地道:“护的跟个宝贝似的,还真以为别人稀罕……”
  同这个女人当兄弟可以,旁的……不如他家结香的万分之一,他不过是太闷了,想寻个人说话解闷啊。
  南子衿将衣袖放下,冷冷朝四周瞧了一眼,朝着一个丫鬟淡淡一笑,他吧精致的容颜,先是惹的丫鬟一阵春心荡漾,尔后丫鬟意识到南子衿是谁后,满脸惊恐,忙朝后退了几步!
  “救命……救命!南家二少爷想要杀了我!”
  南子衿:“……”
  他冷着一张脸庞,趴在了桌上,衣袖一挥,盖住了脑袋。
  南蔷站在南子衿的不远处,柔弱的双眸微眯,嗤了一声:“蠢东西,整日里就知道给南家丢人,真不知道活着有什么用处!”
  “蔷儿。”
  南家夫人神色一冷,朝着她摇了摇头:“再怎么说,南子衿也是你爹爹的儿子,是南家嫡子,不能这般说他。”
  南家夫人虽这般说着,但因为南子衿并非他亲生,语气间也尽是不屑。
  南子衿薄唇微扯,似是已经习惯了,也不以为意。
  丁煦羽带着白瑾瑜回到白家后,天色已有些晚了,他将白瑾瑜小心的放在了床上,拿了一身新衣服,将其丢在了白瑾瑜身旁。
  男人垂下了眼帘,双手环胸,朝白瑾瑜斜瞥着,眸色清冷:“明日你入宫,我陪你去。”
  他怕这丫头进去了,便不好出来。
  白瑾瑜坐在床上,抱着那一身新衣服,轻轻点了点头:“好,明日你扮作侍卫,同我一同入宫。”
  丁煦羽点了点头,依旧斜瞥着白瑾瑜,唇角噙着玩味的笑,也不见离开。
  “你出去,给我烧些热水来,我得洗澡换衣服。”
  白瑾瑜话罢,丁煦羽依旧漠然的朝她望着,也不言语。
  合着将他当小厮来用了?
  丁煦羽坐在了椅子上,将长剑“砰!”的一声放在了桌上,神情淡漠:“爷不去。”
  “你……罢了,我自己去。”
  白瑾瑜深吸了口气,索性站起了身子,便要离开此处,丁煦羽便伸出了修长的手,摁住她的肩膀,打了个响指,狐狸便推开了门,几下蹦到了丁煦羽的面前。
  “唔,发生什么事了?你们寻我有事要商议?”
  少年一双狐狸眸中带着兴奋,朝着四周望了过去。
  “烧水。”
  丁煦羽的声音清冷。
  狐狸的俊脸瞬间便沉了下来:“我就知道没什么好事!反正此处也没我什么事了,明日我便回明国去。”
  “我瞧还是风铃谷更适合你。”
  丁煦羽悠悠说罢,狐狸瞬间便挺直了腰背,浑身寒毛直竖!一溜烟儿的去烧热水了!
  丁煦羽站在了白瑾瑜身侧,一手拽住了白瑾瑜的胳膊,强行让她趴在了床上,拿出了一瓶药膏,给白瑾瑜涂抹了起来。
  “战斗的时候。速度真够慢了,好在是白夜,若是赵世南的速度,够你喝一壶的。”
  他的声音虽是冰冷,白瑾瑜却能从中听到一丝关切。
  “我瞧赵世南的速度也不快。”
  “那你和他打一架?”
  丁煦羽俊眉微蹙,弹了弹她的脑壳。
  “打不过……”
  白瑾瑜闷闷的趴在了床上,轻攥紧了双拳,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快些变强!她总觉得……往后的路,不会很顺利。
  “你也知道打不过啊。”
  丁煦羽悠悠道。
  “嘶……慢点儿,伤口疼……”
  “你背上都是鞭痕,我瞧得落疤了,不过你自个儿看不见背后,也没什么。”
  “落疤便落疤,我不在乎。”
  白瑾瑜的神色淡漠,只抬起了双眸,朝着窗外望了过去:“我只在乎实力的高低。”
  丁煦羽掩住了眸底的一丝心疼,动作又柔和了许多,淡淡道:“我这里有些药草,待会儿你泡澡的时候,丢进去些能消疤。”
  他说罢,便拿来了一包药草,放在了白瑾瑜的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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