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一个忙

  很显然,孙悦见南子衿是傻子,同他根本就说不清理,便想要将这件事情,往白瑾瑜的身上推!
  白瑾瑜只觉得孙悦好笑,身影一闪,便要运起内力离开!
  孙悦猛地拽住了白瑾瑜的衣袖,以为镯子碎了的事,神情已经有几分疯癫了!
  “我这镯子是花了三万两银子买的,若是你不将银子赔给我,我现在便带着你去见白家老太太!这三万两不是个小数目,大不了……大不了我们闹到瑾妃娘娘那去,请她说理!”
  “孙悦,你说句良心话,这镯子真是我弄碎的么?”
  白瑾瑜见她这副模样,只觉得好笑。
  “不是你还能是谁?白瑾瑜,你无非是嫉妒我夫君有钱罢了,哼,这三万两银子,你就算是倾家荡产,也必须得赔给我!”
  孙悦双眸发红,将这账牢牢赖在了白瑾瑜身上!
  白瑾瑜眉头轻蹙,一脚便朝着孙悦踢了过去,正巧踢中了孙悦的胸口!她虽是没有用上内力,但孙悦也被她踢的够呛,猛地便栽在了地上!
  “白瑾瑜,你……”
  孙悦话还未说完,便感到喉咙中一阵血腥,便吐出了一口鲜血!
  她刚要运起内力,同白瑾瑜打斗,白瑾瑜却没空同孙悦在这浪费时间,一掌下去,孙悦便又重重跌在了地上!
  白瑾瑜抬起了清冷的双眸,朝着南子衿望了过去:“我曾经欠你一个人情,今日你惹下的祸事,我替你解决了,日后我们便两不相欠了。”
  白瑾瑜话罢,在孙悦惊愕的目光下,便从怀中拿出了一叠银票!
  她从中随意抽出了三张,将其丢到了孙悦的面前,冷冷地道:“这三万两银票,足以抵你这的镯子了罢?”
  孙悦实在没有想到,白瑾瑜身上竟然有这么多的银票!她一时惊的舌头打结,贪婪道:“你……你伤了我,得赔……”
  白瑾瑜又拿出了一万两银子,将其丢在了孙悦的身上!
  孙悦望着这般大额的银票,面色一红,突然感到了无尽的屈辱!
  白瑾瑜朝她丢银票的模样,倒像是施舍给她的一般,她堂堂孙家大小姐,夫君乃是定国公嫡长子,又岂是她能随意欺辱的?
  “白瑾瑜,你这是什么意思!”
  孙悦的声音发颤,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她在村落里呆了三年,到了白家后又不受宠,她是在哪得的这么多的银子!
  自己可是足足攒了十几年,才攒了三万两银票啊!
  “你不是说这镯子是我弄碎的么?这些银子,自然是赔给你的。”
  白瑾瑜话罢,孙悦面色一僵,又想要去拽白瑾瑜的衣袖,白瑾瑜身影一闪,便让她拽了个空。
  “呵,你以为我缺这几万两银子吗?这玉镯也不是什么稀罕东西,我不过是逗你玩的而已,我夫君她可是……”
  孙悦正要淡笑着炫耀,才瑾瑜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孙悦的一张脸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便沉了下来,黑的似是能滴出水来!
  “不就是有两个臭钱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摆谱给谁看呢!”
  南子衿眸色呆滞,缓缓地蹲下了身子,朝着孙悦望了一眼。
  孙悦望着南子衿突然放大的俊脸,被吓的面色一白,忙低吼道:“你这个傻子,赶紧给我滚!若不是你,我今日怎会这般丢人!”
  南子衿啧啧了一声,揶揄的朝孙悦望了一眼,从怀中拿出了一包制幻粉,将其全都洒在了孙悦的脸上!孙悦双眸一瞪,顿觉一阵困意袭来,便直接昏了过去!
  尔后,南子衿便跟在了白瑾瑜的身后,朝着宫殿的方向走了过去。
  休息区就这般大,白瑾瑜在路上又遇见了不少熟人,白瑾瑜任由她们指点,只当做听不见。
  白瑾瑜从宫殿内出来时,便又遇见了一对姊妹。
  她们站在离白瑾瑜不远的地方,伸出了手,朝着白瑾瑜的脸上指了过去,不知是谁先轻笑了一声。
  “玄云老祖不可能是她杀的吧?”
  “肯定不是啊,你没有听母亲她们说吗,不过是白家嫌白瑾瑜名声不好,故意编造出来的,大运河的差事,多半也是白夜让给她的。”
  “哎呀,她这个人怎的这般能说谎,不知道真相的,多半真要信了市井流言,以为她多厉害呢。”
  两姊妹正在说罢,南子衿身影一闪,便微微歪着脑袋,神情呆滞,闪到了她们的面前,那两姊妹见突然出现了一道人影,被吓的不轻,忙朝后退了过去!
  “快!快!快走,是南家的二少爷!”
  “什么二少爷,分明是傻子一个!连话都不会说的!快点离开这里!”
  两姊妹满脸不悦,只觉得遇见了白瑾瑜和南子衿晦气,南子衿望着她们的背影,眸底掠过了一抹坏笑,手腕一转,便有两颗石头打在了两姊妹的脚踝上!
  她们一时不察,竟双双栽倒在了地上!
  “是谁?谁暗算我们?”
  “我就知道遇见了他们两个晦气!”
  两姊妹仗着南子衿是傻子,不会同她们吵,便一边走着,一边冲南子衿骂着,时不时冷嘲热讽说了白瑾瑜几句,很快便不见了踪影。
  南子衿见此处没有旁人在了,站在离白瑾瑜不远的地方,歪头一笑,露出了一颗小虎牙来:“哟,又见面了。”
  “你找我有事?”
  白瑾瑜眉头微挑,不解的朝着南子衿望着。
  南子衿几步走到了白瑾瑜的身边,眸色微暗,从怀中拿出了一颗珠子,朝着白瑾瑜递了过去:“这珠子上刻了几个字,我看不大懂,你将其拿着,待会儿给你夫君瞧瞧,看他知不知道上头写的什么。”
  白瑾瑜伸手将珠子接过,垂眸看了一眼:“好,我代你交给他。”
  “从我有记忆以来,这颗珠子便一直陪着我,你可莫要将其丢了。”
  南子衿的双眸深沉,带着一丝认真。
  “放心。”
  白瑾瑜的眸色清冷,转头便要离开此处。
  南子衿眸底掠过了一抹淡笑,身影一闪,便挡在了白瑾瑜的面前:“唔,等等啊,正事交代完了,我可是还有旁的事,要同你说呢。”
  白瑾瑜双手环胸,随意倚在了一棵大树上,挑眉道:“何事?”
  “我一个人在南家颇无趣,整日里只顾着装傻,也没有人说话解闷,待朝云节结束,你随我回南家罢,或者寻个由头,将我接到白家也好。”
  南子衿的神情认真,伸出了手,轻轻揉了揉太阳穴,看模样倒是有些苦恼。
  “我为何要帮你解闷?”
  “嗤,为什么?臭丫头,今日若不是我毁了孙悦的镯子,她八成到现在都还在缠着你呢。”
  “我还因为你,赔了她四万两银子呢。”
  南子衿听罢,俊眉微挑,从怀中拿出了几张万两银子的银票,将其朝白瑾瑜丢了过去:“银子还你,你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情呢,可不能同这件事相抵哦。”
  白瑾瑜也不客气,便将银票拿到了手中,放在了怀里:“不抵便不抵,二少爷还是寻旁人解闷罢!就算是我寻由头,将你带到了白家,平日里诸多事要忙,也没空同你说话。”
  “噗,你以为本少爷稀罕同你说话?不用你说话,旁人也成,我若再一直在南家装疯卖傻,就算是假的傻,也得憋成真傻了!”
  “你为何一定要装傻?”
  “此事说来话长,你不明白,本少爷有难言之隐。臭丫头,帮不帮我?说个痛快话!”
  “帮你可以,但是算我还给你的情,自此以后,我们两清。”
  “呵,做梦。”
  “那便不帮。”
  “你……罢了,不帮便不帮!真不知赵世南和丁煦羽为何喜欢你,跟个大冰块一般,同本少爷家中的那位差远了,回头让你跟她学学,不然丁煦羽迟早弃了你。”
  “南家二少爷,你何时娶妻了?”
  “唔,还未来得及娶,你不是同丁煦羽还未办婚礼么?日后我们两家,倒是可以一起办,日后孩子还能联姻,得多方便。”
  南子衿垂下了眼帘,一时想的极远,他顿了顿,又道:“她应当要比你大些,你们应当能玩到一块去,到时我们两家孩子也聚一处,不知得多热闹呢……”
  南子衿孤寂惯了,眸色有些寂寥,不知有多向往那份热闹。
  南家人并不知道她的存在,他常年呆在南家,也无法经常去看她,若是能经常去,也不至于这般孤寂了。
  “南子衿,这朝云节你可会参加?”
  白瑾瑜见南子衿陷入了沉思中,神态看起来有些落寞,不免生起了同情之心,语气也柔了一些。
  “呵,参加朝云节?臭丫头,你说他们会让一个傻子参加朝云节么?他们将本少爷带来,不过是怕本少爷无人看管,在家中惹事罢了。”
  白瑾瑜沉默了几秒,道:“怪不得我没有见到你带舞姬来。”
  “你这丫头是要参加的罢?我记得朝云节未时开始,马上便是未时了,你还是快些去准备准备吧。”
  南子衿说罢,单手背后,转过了头,朝白瑾瑜摆了摆手,便要离开这。
  他也不是强求旁人的人,既然她不愿意陪自己解闷,那便罢了,他还是继续一个人闷着吧,反正都习惯了。
  白瑾瑜的一张脸庞,瞬间黑了个通透:“南家二傻子,我瞧你是记错时间了罢?分明是午时开始。”
  现在既然已经快到了未时,那岂不是说……朝云节已经开始许久了?早知道,她便不在这同南子衿浪费时间了!
  南子衿脚步一顿,抚了抚薄唇:“因我不参加,便没有关心什么时辰,既你说是午时,那应当便是午时罢,恩,现在第一场比试,多半已经进行完了。”
  南子衿话罢,只见身旁白芒一闪,白瑾瑜已不见了踪影。
  南子衿眸底掠过了一抹坏意,迫不及待的想看白瑾瑜着急的模样,便身影一闪,跟在了她身后。
  到了台前之后,南子衿便又恢复了一副目光呆滞的模样,只双手环胸,倚在了一棵大树上,朝着白瑾瑜的方向望着。
  他见白瑾瑜的面色这般难看,顿觉心情舒畅,他虽是真的记错了时辰,不是故意让白瑾瑜来晚的,但是瞧着她不悦的模样,他心中……不知得多开心。
  白瑾瑜走到丁煦羽的身旁时,丁煦羽正在椅子上坐着,垂眸饮茶,处变不惊,他见白瑾瑜来了,只淡淡地将茶杯放在了桌上。
  “唔,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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