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倍威力!
“你既唤我一声妹妹,这便是我送你的礼物,不必再还回来,而且……我托你调查的事,已经有人告诉我了。”
“真的吗?”
慕离的眸色纯粹单纯。
“恩。”
白瑾瑜淡淡一笑,身侧仍旧清冷,但灵气逼人,令人移不开眼。
慕离小心的将玉佩放在了怀中,冲着白瑾瑜嫣然一笑:“妹妹,我送你一样东西。”
“何物?”
慕离从怀中拿出了一块核桃大小的白色石头,将其朝白瑾瑜递了过去,眸色深沉妖冶:“这是我从上界带来的小玩意儿,若将其融化,洒在兵器上,兵器有它护着,力量能提升十倍。”
“日月石?”
白瑾瑜心头一跳,将那颗石头拿到了手中。
“你们大陆竟换这东西作日月石?倒着实新鲜,早知道妹妹这般喜欢,我从上界来的时候,便多带一些了。”
慕离单纯的双眸中,掠过了一抹遗憾。
“你有许多日月石?”
白瑾瑜心生诧异。
“对啊,我房内有很多的,日后若是我能回去,妹妹要多少,我便给妹妹多少,谁若是欺负你,我灭了他全族!”
慕离双眸微眯,眸底掠过了一丝戾气,身上杀意极重,不过一瞬间,她的双眸又被一片纯真所取代,笑吟吟的朝白瑾瑜望着。
“妹妹今日可还有别的事要忙?”
“无事。”
“既然无事,妹妹便同我来一趟内室,我帮妹妹用日月石加固兵器!”
白瑾瑜垂下了眼帘,朝着腰间的赤风剑望了一眼。
若是赤风剑上面渡了液态日月石,威力不知要加上多少倍。
“多谢。”
“不必道谢,你对我这般好,我自然也要将最好的给你。”
慕离带着白瑾瑜去了内室之后,便花了一个时辰的时间,将一整块日月石融作了液体,将其全都浇灌到了赤风剑的剑刃上!
慕离知道白瑾瑜宝贝这把剑,浇灌的时候便极为用心,生怕日月石的强度太大,再将赤风剑给毁了,等到她浇灌完毕,便将淋满了日月石的赤风剑,小心地放在了通风之处。
“姐姐,等到这把剑表面上的日月石凝固了,这把剑便相当于同日月石融为了一体,力量不知得有多强大!”
慕离的眸中带着一丝兴奋,坐在了赤风剑旁边,等着日月石凝固。
白瑾瑜轻轻一笑,垂下了眼帘,朝着赤风剑望了过去。
赤风剑剑刃原是淡银色的,此刻,中心处却出现了一道红线,在烛光的映衬下,光芒耀眼。
两个时辰后,日月石便牢牢凝固在了上面,慕离将赤风剑递给白瑾瑜之后,她便带着白瑾瑜一起,来到了一处山头。
慕离眉眼含笑,朝着一个足人高的大石头指了过去:“妹妹,你来试一试威力!”
她说罢,便朝着一旁退了过去!
白瑾瑜点了点头,眸色冰冷,只一剑劈去,赤风剑距巨石还有一寸之时,一整块巨石竟“砰!”的一声,碎裂成了上百块,眨眼化作了齑粉,齑粉散了一地,呛的慕离一连咳嗽了好几声。
“妹妹你瞧,威力是不是大了数倍?”
慕离笑着说罢,白瑾瑜也点了点头,眸中掠过了一抹亮光:“这日月石果真是一样好东西,威力加大了不止十倍。”
她绝对能用现在的赤风剑,一剑将白夜劈成肉泥!
“妹妹喜欢便好,上界有许多好东西,比日月石好了不知多少,日后若有机会,我便带妹妹一道去。”
白瑾瑜只应了一声,没有再问些旁的,因为她也不确定,日后她究竟会不会到上界去。
“慕离,天色不早了,我需得离开了。”
白瑾瑜抬起了眼帘,朝着空中望了一眼。
慕离眸中掠过了一抹失落,微垂下了眼帘:“我想跟着妹妹一起去白家,若是妹妹有了什么危险,我还能照应一二。”
白瑾瑜清冷的双眸微垂,想了想,问道:“慕离,我很奇怪,你为何要对我这般好?你我之间,似乎没那般相熟。”
慕离抬起了眼帘,同白瑾瑜四目相对,眸中似含着皓月星辰:“因为你救过我一命,还给我买糖的银子。你对我这般好,旁人却不会。”
白瑾瑜朝慕离望了许久,才转过了头,朝着山下走了过去:“你留在幕堂便好,我会经常来看你的。”
她不想让慕离卷入白家这场漩涡之中,再丢了性命。
慕离没有答话,只静静地跟在了她身后,纯真脆弱的双眸中,掠过了一抹失落。
转眼,便到了朝云节。
清晨之时,天刚蒙蒙亮,白瑾瑜便穿好了衣服,轻轻的推开了房门,一边抬起了眼帘,望着天上的星子,一边等着丁煦羽回来。
她在此处等了有半个时辰,刚打算倒一杯茶来喝,她的耳朵一动,便听见墙边有了声响,只见白影一闪,丁煦羽便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
男子着了一声镀银边宽袖白衣,墨发松散束在脑后,系了一根白色镀银发带,长至足踝,微风轻拂间,丁煦羽齐腰的墨发轻拂,淡雅的发香扑鼻。
早霞尚有些生涩,带着淡淡的白,白芒笼了大地一身,似给男人描了一道银边,他就这般淡淡的站着,清冷的桃花眸微动,朝着白瑾瑜瞧了过去,身姿清冷孤傲。
白瑾瑜转过了头,率先看见的,并非是丁煦羽,而是一个身着红衣,狐狸一般的少年。
那少年此刻正微眯起狐狸眸,朝着白瑾瑜望着,俊美的脸庞上写满了好奇。
少年看起来同丁煦羽差不多大小,虽不能说他憨,只是一眼望去,他着实没有丁煦羽成熟。
“哥哥,这是谁?”
少年伸出了手,朝着白瑾瑜指了过去,声音很是帅气,细听之下,发现有几分邪气。
白瑾瑜心头一跳。
哥哥?
丁煦羽看出了白瑾瑜的疑问,上前几步,将白瑾瑜整个人罩在了怀中,伸出了手,抚了抚她的鬓发:“丫头,我救过他一命,自此后,他便习惯唤了我哥哥。”
少年见丁煦羽同白瑾瑜这般亲密,眸色一动,几步便蹦上前来,眉宇间带着一丝惊奇:“她便是白家的白瑾瑜?”
折扇在丁煦羽手中转了个圈,剑柄“砰!”的一声敲在了少年的头上!
丁煦羽将折扇打开,缓缓给白瑾瑜扇了一扇,眸色冰冷,只望了少年一眼,少年便觉浑身发冷。
他轻咳了一声,再不敢造次,恭敬的上前几步,抱拳唤了声嫂子。
少年双眸轻眯,眸色带着些许玩味,同白瑾瑜和丁煦羽望着,越看越觉得这两个人,乃天造地设的一对。
他还从未见过身上这般冷冽的女子。
“你会……歌舞?”
白瑾瑜眼皮子一跳,越发不敢相信。
“我不会歌曲,但我会武剑,不就是来参加大元的什么朝云节吗?保证得第一!”
少年狐狸眸一眯,朝着白瑾瑜打了个响指,尔后他便在四周望了过去,在石桌上看到了一杯茶,也不客气,便走了过去,仰头喝了一口!
“好茶好茶!”
白瑾瑜望着他那一副大叫好茶,喝的痛快的模样,着实不忍心告诉他,那是昨晚的剩茶。
“他是谁家的公子?”
白瑾瑜朝着少年望着,好奇的道。
“我是几年前,在溪水边遇见他的。他当时身受重伤,性命垂危,求我救他,我见他身上武功不错,死了可惜,刚刚答应,他便昏了过去,他醒来之后,除了武功招式,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往后,他便留在了明国,帮我的忙,因他不记得自己的姓名,我便唤他狐狸。”
丁煦羽话罢,白瑾瑜轻轻一笑:“狐狸?这个名字倒是衬他。”
这少年生的艳丽灵巧,唤他狐狸,倒是更合适不过。
狐狸喝完茶水后,砸吧砸吧嘴,总觉得这茶水有些不对劲,却说不上来奇怪之处。他想了想,心想,大概这便是大元和大明的不同之处罢!
就在这时,院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大小姐,时辰到了,老太太让我将您请出来!”
白瑾瑜一听,便知是白婆子的声音。
她双眸一动,点了点头:“知道了,你先走吧,我自己去便好。”
“老太太吩咐了,让老奴亲自带大小姐去。”
白婆子话音刚落,白瑾瑜便推开了院门,朝白婆子望了过去:“我人就在此处,还会丢了不成?”
白婆子按照老太太的吩咐,垂眸朝白瑾瑜身上扫视了一眼,眉头轻蹙。
白管家分明带人去……
她怎的一点伤都没有。
“大小姐,老奴不是这个意思,此次朝云节设在狩猎场,老奴怕您寻不到地方。”
白婆子客道一笑,朝白瑾瑜行了一礼。
“狩猎场?往年的朝云节,不是设在家中吗?怎的换了地方?”
白瑾瑜的眸中掠过了一丝警惕。
“这朝云节向来由瑾妃娘娘操持,往年里,朝云节只比三场便罢,瑾妃娘娘在今年添了一场,便是狩猎,这地点,便设在了狩猎场之内。”
白婆子恭敬道。
她话音刚落,狐狸几步便蹦到了白瑾瑜的面前,狐狸眸中带着一丝淡笑,朝着白婆子望了过去:“那你们的瑾妃娘娘,今年可会亲自来狩猎场?”
他的眸底掠过了一抹微茫。
他总觉得这位瑾妃娘娘奇怪,却说不上奇怪到哪,只有近距离看一看,才能确定。
“今日是太上皇冥寿,瑾妃娘娘呆在宫中,自是不会来的。”
白婆子下意识的说罢,眼皮子一跳,朝着狐狸望了一眼:大小姐,这位是……”
“你不必知道,带路罢。”
白瑾瑜话罢,白婆子双眸一转,也不多言,便低下了头:“大小姐虽我来罢!”
白婆子带着白瑾瑜他们一路往前走,便到了白家门口的一个马车旁,白瑾瑜他们上了马车后,白婆子便一直跟在了马车身侧,看似保护,实则监视。
白瑾瑜走的还算晚的,此刻白夜和老太太他们,早已坐着马车到达了狩猎场,在白瑾瑜的身后,则跟了些庶子庶女。
他们虽也乘着马车,但马车却比白瑾瑜所乘坐的差了太多,白瑾瑜毕竟是嫡女,明面上老太太也不会差了白瑾瑜。
而庶出,就算是到了狩猎场,也没有参与的资格,只能远远地站着看罢了。
一个时辰后,马车便在狩猎场门口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