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师叔疗伤
丁煦羽懒得同他废话,只想要了他的命,刀光剑影间,两人便过了足有千招!两人无论是武功还是内力,都是这世间一顶一的高手!
花草被内力袭上,只顷刻便枯萎了起来,两人刚刚出了凉亭,凉亭便“砰!”的一声,碎裂成了数半!大地一片昏沉!
白家老太太正在主院内吃茶,她耳朵一动,似是觉察到了园子内的动静,眸色一凝,捏着佛珠的右手稍用力了些,佛珠便化作了齑粉,落在了她的脚下。
“不知这大元内,何时来了这般的高手。”
白家老太太喃喃说罢,便闭上了双眸。毕竟这是赵家,她不便去看,去管。
在这大元内,很少有人知道赵世南的真实实力,就连白家老太太,也以为是哪路高手在斗。
————
允煦带着白瑾瑜来到了树林之后,便将白瑾瑜放在了地上,他刚想要伸出手来,帮白瑾瑜解开身上的穴道,白瑾瑜猛地吐出了一口鲜血,自己冲开了穴道!
她眸中带着红血丝,冷冷地望了允煦一眼,便要回赵府去帮丁煦羽!
赵世南的武功极强,自己在赵世南的面前,毫无还手之力,煦羽身上的内力,还没有完全恢复,她必须得去帮他!若他有了什么危险……
白瑾瑜一想到这件事,瞬间从脚底板凉到了脊椎!
不!她绝不允许!
允煦忙挡在了白瑾瑜的身边,单膝跪在了地上!
“主上,您莫要冲动,你不是赵世南的对手,若是去了,只会让丁公子分心!”
允煦知道,白瑾瑜身上的内力极强,可是她同赵世南比起来……仍旧差了些火候!
“允煦,你究竟是谁的人?”
“属下自然是门主的人!”
“那你怎会在丁煦羽身边?让开,否则我杀了你。”
白瑾瑜的声音淡漠,眸底泛着红血丝,缓缓地抽出了赤风剑,直抵允煦的喉结!
“主上,丁公子从悬崖内出来后,知道了你被抓来了赵府,便要来赵府寻你,属下执行任务,在路上遇见了丁公子,便同丁公子一道来了此处!并非效忠丁公子!
还有……主上有没有想过,到时若赵世南赢了,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允煦一口气说了许多话,一时有些口干舌燥,下意识的想要喝些酒来解渴,手刚触到酒葫芦,才反应到如今不是喝酒的时候。
他抿了抿薄唇,正想要再说些什么,白瑾瑜朝着他轻轻摆了摆手,脚尖点地,便一跃上了树木,神态清冷,朝着赵家的方向望了过去,微微闭上了眼眸,耳朵微动了一动。
白瑾瑜身上的内力极强,若是仔细去听,可听得见百米之内的动静。
允煦说得对……她刚刚情绪不稳,是有些冲动了,容易让丁煦羽心乱。
此刻,丁煦羽一记长剑便刺入了赵世南的胸膛之内,同时,血雾四溅之下,他的后背也中了一鞭,两人都没能讨得什么好!
“不好!”
白瑾瑜猛地睁开了一双血红的双眸,心中一紧,便朝着赵府的方向而去!
允煦忙跟在了白瑾瑜的身后,心中急切:“主上,您莫要冲动!”
白瑾瑜俨然不知,在这一瞬间,丁煦羽和赵世南又过了数招,她还未来到赵府,只见白芒一闪,丁煦羽便单膝跪地,右手撑着长剑,便来到了她的面前。
风声极大,男人的一声白衣随风肆虐,衣摆上沾了血迹,长剑上缓缓落下了几滴血迹,他在看到白瑾瑜的那一瞬间,薄唇噙着一丝淡笑,眸底带着几分缱倦,站起了身子,伸出了手,便要轻抚白瑾瑜的发梢。
这时,他眉头微蹙,嘴角流出了一道鲜血,伸出的手微抖了一抖,强撑着抚过了白瑾瑜的脸庞,淡淡的道:“丫头,赵世南被我刺中了心脏,重伤濒危,能不能活下去,只能看赵家人的手段了……”
白瑾瑜忙将丁煦羽抱在了怀中,嗔怒的望了他一眼:“非要斗个你死我活才好吗?你看看你将自己伤成什么了!”
白瑾瑜的声音中尽是心疼。
允煦只看了丁煦羽一眼,便知他身上的伤虽然极重,但却没有生命危险,微松了口气。
还好,主上和丁公子都没事!否则大长老不定要如何生气,道他没有护好门主和丁公子,非将他活剐了不可。
白瑾瑜见丁煦羽因为失血过多,面色有些发白,忙点了丁煦羽的周身大穴,帮他止住了鲜血:“师叔正好在皇城,我带你去见师叔!”
丁煦羽薄唇噙着一丝淡笑,轻抚了抚白瑾瑜的额头,喃道:“傻丫头,我还没到重伤的地步,我们可以直接回金城。”
“不!必须现在治,一刻都不得耽搁!”
“唔,那丫头说,你师叔现今在何处,夫君现在便过去,求他帮忙疗伤。”
丁煦羽眸中含着浅笑,伸出了手,将白瑾瑜轻轻搂在了怀中,他也是怕白瑾瑜担忧,便遂了白瑾瑜的心意。
白瑾瑜只道了一个地点,丁煦羽便将白瑾瑜横抱在了怀中,脚尖点地,运起了轻功,朝着北方而去!
白瑾瑜见丁煦羽伤成这样,还能在空中如履平地,眸中掠过了一抹愕然。
这样都跟没事人一样,他究竟强大到了什么地步?
他身上究竟有多少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在丁煦羽去寻神医之时,赵府……已是大乱。
丫鬟到园子内取东西的时候,见赵世南浑身是血,正在地上打坐疗伤,生死不明,当即被吓的面色一变,便瘫在了地上,歇斯底里的尖叫了起来!
不过片刻,整个赵家的人都来到了园子内,年龄稍大些的,竟被吓的生生昏厥了过去,众人都在哭着喊赵世南的名字,生怕他会有什么意外,道老天不厚道。
心中镇定些的,忙将宫内的太医,和全皇城排的上名号的大夫,全都请到了赵府之中,赵世南此刻并未晕厥过去,神识还保持清醒,他被这些个男女一吵,顿觉烦闷,刚想让他们离开,谁知一张口,便吐出了一口鲜血!
赵世南的心脉被损伤,这些大夫们忙了一阵,好歹是护住了他的心脉,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要赵世南好生疗伤,一周之内莫要动武,这才离开。
一阵忙活后,赵世南着了一生白色中衣,墨发如瀑,散落在肩,躺在了床上,心脏处被敷了草药,用纱布包扎了起来。
他虽是着了一声白衣,身上的气息依旧邪气,一看便并非良善之人,倒似是披了神仙外袍的魔头。
赵世南的眸底掠过了一抹毒辣,猛地攥紧了修长的双手,嗤笑一声,便想要站起身来!
只可惜,他只动了一动,便猛地吐出了一口鲜血,闷哼了一声,躺在了床上,他闭紧了双眸,额头上尽是冷汗,浑身都在发抖,再疼也没有喊出一声来,冷嘲了一声,双手猛地抓住了被铺。
赵世南知道,这赵家虽大,却没有一个人,是真正担心他死活的。
只是……他们怕这偌大的赵家,没有人撑着,损害他们的利益而已。
赵世南嗤笑了一声,脑海中浮现了白瑾瑜的模样,眸色有些寂寥,他不知他对白瑾瑜是执念太深,还是贪恋那一点温暖。
他知道,旁人虽都说他们是青梅竹马,但白瑾瑜从未喜欢过他,一切都是他自相情愿,但是这又能怎么样……
赵世南眸中的寂寥,很快便被强势和狠戾所取代,只轻轻一攥,床头上夜明珠,便化作了齑粉!他喉咙中逐渐发出了一阵阴沉的笑意,对白瑾瑜的爱意,已经有些病态了。
“瑾瑜,看来只有将你的武功废了,你才会心甘情愿待在我的身边了……”
不过,在此之前,他需要调查出丁煦羽的真实身份,斩断他的所有羽翼,要了他的命!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一闪,一个黑衣人便跪在了赵世南的面前。
“公子,属下查到,丁煦羽不是大元人!”
“继续讲下去。”
赵世南的声音低沉喑哑,右手轻点床沿。
————
此刻,白瑾瑜已经同丁煦羽来到了一个宅院门外,白瑾瑜从丁煦羽的怀中跃下,便轻轻敲了敲院门。
“师叔,是我。”
白瑾瑜刚刚话罢,院子内便传来了一阵阵脚步声,很快,一个看起来二十几岁,容颜年轻,却有了几缕白发的男子,缓缓地推开了院门。
男子一身灰袍着身,身上带着淡淡的药草香味,俊美无匹,只是不知他是不是熬夜了,眼下有些黑眼圈。
依辰见到白瑾瑜后,双眸一亮,便朝前走了两步:“丫头,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师叔听说你将皇锦盟灭了?之前寄给你的……”
依辰话还未说完,他便看见了浑身浴血的丁煦羽,他心头一跳,冷喝道:“丫头,哪个混账将他伤的这般重的?半条命都快没了!”
“师叔,他……”
“臭丫头,住嘴,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快带他进房间来,师叔帮他疗伤!”
半个时辰后,依辰总算是稳住了丁煦羽的伤情,他望着躺在轮椅上养伤假寐的丁煦羽,松了口气,坐在了丁煦羽的身旁,从怀中拿出了一张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你们啊你们,我这都一大把年龄了,真是一点都不让我省心!”
依辰话罢,允煦便将酒葫芦摘了下来,朝着依辰递了过去。
“尊上,这是十年前的梨花酿,你尝尝。”
依辰将酒葫芦接过,仰头喝了一口,解了些渴,将酒葫芦随手放在了桌上。
他望着允煦,长长叹了口气:“你是允煦吧?上次见你的时候,你还是个小娃娃呢,世事境迁,如今竟到了娶娘子的年龄了,哈哈哈!”
“这都过了多少年了,您老人家依旧是这副容颜,瞧着比老门主都要年轻些。”
“你这孩子啊,嘴甜,就是不太靠谱,从小见了酒便移不开眼,这些年来,没少让瑾瑜为你费心吧?”
依辰一副看透了的模样,眸底掠过了一抹玩味。
白瑾瑜转过眸子,淡淡地朝着允煦望了过去:“他若是能少饮些酒,稍稍靠谱些,我也不至于将事情都交给连青玉,她也能少受些累。”
白瑾瑜话罢,便将右手轻轻搭在了丁煦羽的手臂上,想要将内力传到他的身上,加快他的疗伤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