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才是天生一对
白瑾瑜从怀中拿出了一瓶药膏,将其涂抹在了手腕之上,止住了鲜血,冷冷地朝着白管家望着:“丁煦羽呢?”
白管家悠悠地走在了白瑾瑜的身旁,居高临下,朝着白瑾瑜望着,眸色微深:“你说的,可是与你同行的男人?”
他同白瑾瑜对了这么多招,早就看透了白瑾瑜的招式,对白瑾瑜的身份,也有了几分猜想,只是……还未得到验证而已。
而且……他也觉得不大可能,那位……不是早就在三年前,便已经死在民间了么?又怎会出现在三生亭内?
见白瑾瑜点了点头,白管家的眸底便掠过了一抹诡光,嗤道:“你中途跌入了悬崖,那男人为了救你上来,自己便跌到了里面,生死不明。”
白瑾瑜眸色一沉,猛地站起了身,赤风剑直指白管家的脖颈,眸中遍布红血丝:“说!何处的悬崖?”
白管家眸色淡然,幽幽地朝着白瑾瑜望着,单手负后,处变不惊:“怎的?你还敢杀我?你若是杀了我……呵……大少爷不会放过你的。”
白管家的神情中,带着一丝深意。
香沉缓缓地睁开了眸子,朝着白瑾瑜望了过去,咳了一声:“丫头,你不用担心……这三生亭附近,最深的悬崖,也就只有几百米罢了,凭丁公子的内力,绝不会有危险的。”
香沉这般说罢,白瑾瑜总算安了些心。
就在这时,宫红铃猛地一咬牙,总算是用内力冲破了穴道!
她闷哼一声,嘴角流出了一道鲜血,嗤笑着道:“骗子就是骗子!无论走到哪儿,整日里就知说谎骗人!”
容颜丑陋?毁了容?呵……
白瑾瑜眸色冰冷,毫不去理会宫红铃。
谁知宫红铃几步便走到了白瑾瑜面前,笑容稚嫩而诡异,摇头晃脑的道:“啊,我瞧你是想银子想疯了吧?拿着夜明珠,便想要冒充灵根,来骗银子,呵呵呵……”
宫红铃的笑声犹如银铃一般,清脆好听。
白瑾瑜淡淡一笑,单手负后:“你手中的灵根,也不一定是真的。”
宫红铃的一张脸庞,瞬间便沉了下来:“你说什么?”
白瑾瑜冷冷地望了白管家一眼,手腕一转,收回了赤风剑。
“是真是假,你让白管家看上一看,不就知晓了?”
她可以暗自将白管家暗杀了,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不能杀他,容易引祸上身。
白管家一挥衣袖,嗤笑了一声。
他就知道,这个女人没有这般大的胆子!
他朝着士兵们使了一个眼色,这些士兵便将白瑾瑜团团包围在了其中!
白管家慢条斯理伸出了手,淡淡一笑:“县主,将灵根拿出来,让我看上一看。”
宫红铃轻轻一笑,便将灵根递到了白管家的手中,满目傲色。
白管家拿着灵根,仔细看了一看,眉头微蹙了起来。
说实话……
这灵根,五分真五分假,还需得老太太亲自来判断才好。
白管家这般想着,也便将此话如实说了出来。
宫红铃先是稚嫩的小脸一白,尔后,她双眸轻转,笑容犹如银铃一般:“啊,这灵根可是本县主花费了五万两银子买的,又怎么可能是假的?本县主这就同你到白家一趟,请老太太亲自判断!”
白瑾瑜菱唇微勾,眸底掠过了一抹嘲讽。她虽没有说话,宫红铃还是觉察到了她的不善!
“你这是什么意思?”
宫红铃的声音微沉。
“没有什么意思,只是一笑而已。”
白瑾瑜面色毫无表情。
“呵,别以为本县主看不出来,你是在笑话这灵根是假的!我告诉你,不可能有假!你若是在乌鸦嘴,我可不饶你!”
宫红铃已经为这灵根掏出了五万两银子,这是她所有的积蓄了!就算灵根真的是假的,她也绝不会承认!
因为她心中一认,便代表这五万两银子打了水漂,单是她的心理,都接受不了!
白瑾瑜眸色清冷,轻轻叹了口气。
说来,她竟不知该说宫红铃蠢,还是该说她倒霉。
“你叹气做什么?难道你的手中,会有真的灵根?”
宫红铃满脸警惕,为了那五万两银子,已经有些魔怔了!
“谁说我的手上,没有真的灵根?”
白瑾瑜垂眸拂袖,悠悠道。
若是先前白瑾瑜这般说,大家极有可能还会信,可是她此刻说,所有人都只当她在打肿脸充胖子,只道好笑。
宫红铃用眼角余光,斜了白瑾瑜一眼:“呵,疯子!”
“县主若是不信,可愿同我打一个赌?”
白瑾瑜菱唇微勾,看起来有几分腹黑,周身自有几分气派。
“打什么赌?”
“我瞧县主腰间的玉坠倒是不错,若我手中有真的灵根,县主便将玉坠给我,若郡主手中的灵根是真的,我给郡主五万两银子,如何?”
宫红铃猛地睁大了双眸,朝着自己腰间的玉坠望了过去,眸底复杂。
这玉坠是皇帝赏赐给她父王的圣物,她父王又当做了生辰礼物赠给了她,乃是无上珍宝,这个女人倒是挺有眼光,知道这是一样宝物。
她不如赌上一赌,若是赌赢了,不仅获得了长老之位,还白得了五万两银子,何乐而不为?若是输了,她大不了就同父王说,这枚玉佩,是白瑾瑜从自己手中夺走的,到时父皇自然会夺回来!白瑾瑜也不敢说些什么!
“打赌就打赌,不过……你能拿的出五万两银子吗?”
宫红铃的眉宇间掠过了一抹嘲讽,揶揄的扫视了白瑾瑜一眼。
白瑾瑜眸色淡漠,便从怀中拿出了数张银票,不多不少,恰恰十万两银子:“我身上带了十万两,家中还有许多,怎会拿不出这五万两?”
众人看着她手中的那些银子,顿时停止了嘲讽,心中升起了一抹酸意和嫉妒!尤其是蓬仲蜜,更是红了一双眸子,快扯烂了手中的帕子!
如今蓬仲山好歹也是大元第二势力,竟同鬼门差这般多吗?她如今就算是一万两银子,也不能随随便便拿出来!
“好,本县主同你赌了!”
宫红铃笑容犹如银铃一般清脆,便令人去立了字据,同白瑾瑜各在上面盖上了章!
呵,蠢货,果真是被迷魂粉迷傻了!这不是明摆给自己送银子的么?
白管家懒得理会两个女人间的纠缠,只觉得心烦,他衣袖一挥,沉声道:“来人,将这两个女人,全都给本管家带走!”
白管家话罢,眸底掠过了一抹冷芒,他身影一闪,右手一伸,猛地将她脸上的面纱扯了下来!
白瑾瑜心中一惊,剑芒一闪,便将发带斩断,任由鬓发散落了一肩,侧过了身子,遮住了这副容貌!恰巧来了一阵微风,白瑾瑜双眸微抬,犹如精灵一般灵动绝美,看呆了一众男子的眼!
士兵们刚要将白瑾瑜绑着带走,只见空中掠过了一抹紫光,一个紫衣男子将白瑾瑜抱在了怀中,不过顷刻便离开了此处,再不见踪影!
白管家面色一沉,便想要过去追白瑾瑜,但是那紫衣男子的内力深厚,速度着实是太快,转眼便不见了踪影,白管家也只好作罢!
他深吸了一口气,太阳穴砰砰直跳,右手一挥,冷声道:“暂行回府!”
无论宫红铃手中的灵根是真是假,他都不能再在此耽搁时间了,否则老太太绝不会饶了他,至于真假,还是交给老太太再行定夺吧,若这是假的,他大不了受些罚,再去寻真的便是。
呵……
他还得寻大少爷一趟,同大少爷说,白瑾瑜极有可能已经出现了!
白管家眸色一冷,眸底掠过了一抹狠辣。
若她真的是白瑾瑜,就算她的武功再高,有大少爷在,她也绝对活不了几日!
赵世南直接带着白瑾瑜到了远处的山头,这才将白瑾瑜缓缓的放了下来。
男人着了一身银蟒紫衣,腰间带着银色革带,玉佩配饰均非凡品,墨发高束,戴了银冠,只单手负后,迎风而立,犹如画卷中的妖孽一般。
他那双眸子中带着一丝邪肆,满是侵略性的朝着白瑾瑜身上望着,薄唇微微勾起了一丝淡笑。
“我们,又见面了呢……”
白瑾瑜极为不喜他那犹如在看猎物一般的目光,下意识的朝后退了一步,警惕的道:“赵世南,你带我到这里,究竟想要做什么?”
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在此处的?莫非……他派人一直在跟踪着自己?
赵世南淡淡一笑,身上的威压极强,步步猛地逼近,便抬起了白瑾瑜的下巴,眸底掠过了一丝怜悯:“白瑾瑜,你为何非要对我警惕心这般的重?今日若不是我,你就被带到白家去了。
你可知你此刻被带到白家,会遇见什么样的后果?单是白夜,就能要了你的命!”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危险,令人寒毛直竖。
“那便多谢你了,我现在要离开,放我走。”
悬崖虽然不深,但她还是担心丁煦羽的安危,须得过去寻丁煦羽!
赵世南淡淡一笑,缓缓张开了双手,淡淡道:“我已在你的身上下了毒,若拿不到我手中的解药,用不了多久,你便会内力尽失,丹田尽毁,此生此世再修炼不了内力。”
“赵世南,你这个混帐!”
白瑾瑜心中一急,便将内力运转全身,朝着赵世南袭击了过去!
赵世南邪肆一笑,侧身一闪,便避开了白瑾瑜的攻击,猛地拽住了白瑾瑜的手腕,将白瑾瑜抱在了怀中。
他凑近白瑾瑜的耳旁,低声道:“你最好乖乖的同我去赵家,等到了赵家,我便给你解药……”
他的声音低沉喑哑,气息喷在白瑾瑜的耳旁,酥酥.痒痒的,她试着挣扎了几下,赵世南已经从怀中拿出了一根绳子,将白瑾瑜的双手捆了起来。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惋惜:“本是要将你请回赵家,可你这丫头,偏偏敬酒不吃吃罚酒……这绳子可是东海鲛丝制成的,越挣扎越紧,到时若是勒坏了你的手,我可不会心疼。”
赵世南说罢,便点了白瑾瑜的穴道,将她横抱在了怀中,脚尖点地,直朝皇城方向而去。
他见白瑾瑜的眸中掠过了一抹恨意,淡淡一笑,轻抚着白瑾瑜的发梢,眸色带着一丝怅然:“白瑾瑜,你要知道,这世上最疼你的人,只有我而已,而并非是丁煦羽。我同你认识了多少年?他才同你认识了多少年?你我才是青梅竹马,天生一对。
只有我们两个人,才能生生世世的在一起!你现在对我有误解,没有关系,日后我自会让你明白,你究竟选择和谁在一起,才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