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谁敢动我!

  没过多久,房外突然传来了一句大骂声,声音轻蔑鄙夷:“大半夜的,一直在房内说什么呢,没一点教养的东西!这辈子都难上得了台面!”
  杜萍说罢,便“砰!”的一声将窗户关了上去,冷嘲了数声,说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
  连青玉面色一冷,便欲起身前去教训杜萍,白瑾瑜轻轻握着她的手腕,神情冰冷:“莫要轻举妄动,不必同她计较。”
  “主上,可这个女人未免也太……”
  “住嘴,先疗伤。”
  白瑾瑜眸色一利,连青玉眉头轻蹙,垂下了眼帘,便不敢再说些什么了,只疗伤过后,便同白瑾瑜道别,身影一闪,便通过窗户跳到了丁家院外,转头离开了洪村。
  她站在洪村村口,冲着丁家的方向望了一眼,眸中带着一抹心疼:“主上,您这又是何苦呢……”
  她说罢,神情复杂的叹了口气,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转头便离开了此处。
  连青玉离开了之后,白瑾瑜便将屋子里和令牌上的血迹擦拭干净,将令牌放在了怀里,便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心中思绪万千,一时也睡不着觉。
  等到天快亮的时候,房门“吱!”的一声,被轻轻推开了,男人一席白衣着身,墨发高束,戴了长至腰间的白色发带,气质优雅清贵,便朝着房内走了进来,白瑾瑜闻见了一股冷幽幽的香味,便知是丁煦羽回来了。
  她将眼睛又闭的紧了一些,转过了头,背对着丁煦羽,便又睡了起来,呼吸缓慢绵长,丁煦羽桃花眸清冷,薄唇噙着一抹坏笑,便将白瑾瑜的身子板了过来,强制性的令白瑾瑜面对着他,便垂下了眼帘,朝白瑾瑜的唇上吻了过去……
  白瑾瑜猛地睁开了一双眼睛,便将他朝一边推了过去:“你故意的,你知道我在装睡,对不对?”
  丁煦羽同她四目相视,眸色漆黑深邃,显得有些腹黑:“呵……”
  他的声音微微上挑,带着些许调笑,不等白瑾瑜再说话,他便翻身上了床,将白瑾瑜抱在了怀中,轻轻拍了拍白瑾瑜的小脑袋:“天色还早,睡觉。”
  “你睡自己的床去。”
  白瑾瑜抬起了眸子,目不转睛的朝着丁煦羽望着,过了半响,她见丁煦羽没有说话,眼下有些泛黑,以为他是有些疲倦,已经睡着了。
  白瑾瑜无奈摇了摇头,伸出手来,给他盖好被子,便想要起身去做饭,谁知她只轻轻一动,丁煦羽便将她抱的更紧了:“莫动……”
  他的声音低沉喑哑,带着一丝霸道,将白瑾瑜又抱的紧了一些,似是要将她勒入骨肉一般,白瑾瑜见他还未睡着,便也不再动,伸出了一只小手,把玩起了他那柔顺的墨发:“有什么……是我能帮上忙的么?”
  他的墨发柔顺漆黑,犹如流云一般,轻轻一抚,便会自动从手中滑落,触感比女人的都要好上百千倍。
  “小丫头,不用……”
  丁煦羽说罢,便真的睡着了,他的声音极轻,犹如袅袅檀香一般,似是一阵风便能将其吹散,白瑾瑜看了一眼天色,见天还未亮,便躺在了他的怀中睡了过去。
  第二日早晨,旭日东升,当第一缕阳光映在白瑾瑜脸颊的时候,她便缓缓睁开了一双眸子,便坐了起来。此刻丁煦羽已经离开了房间,床上带着一股淡淡的清幽味,很是好闻。
  白瑾瑜正打算唤他一声,丁煦羽便端着一碗米饭,还有一盘子煎鸡蛋,朝白瑾瑜走了过来,“砰!”的一声将其放在了床头的木桌上:“喏。”
  丁煦羽虽神情清冷,举动却是暖心的很。
  白瑾瑜拿着筷子,咬了一口煎鸡蛋,淡笑着道:“味道不错。”
  她这句话是真心的,这男人的厨艺着实不错。
  “待会儿我要去景良天,小丫头可要同我一道去?”
  丁煦羽垂下眼帘,轻轻抚了抚白瑾瑜的脸庞,唇角噙着一抹淡笑。
  “不去,我有旁的事要做。”
  “唔……”
  丁煦羽垂下了眼帘,修长的中指轻轻敲着木桌,发出了“砰砰!”的响声,颇有节奏感,半响,他道:“多久回来?”
  “很快,我可能需要你陪着我一起,去常镇一趟。”
  “唤我夫君。”
  “夫君。”
  “再唤。”
  “夫君……”
  丁煦羽动了动那双冰冷的桃花眸,伸出修长的手,轻轻揉了揉白瑾瑜的小脑袋,颇满意的道:“喏,陪你去,快些吃饭,吃完饭去忙。”
  白瑾瑜点了点头,便将饭菜吃了个干净,同丁煦羽道了别,离开了此处,朝着灵域总部的方向而去,一袭青衫在朝霞的映照下,似渡了一层五霞光芒一般,明艳动人,似是要踏风而去。
  丁煦羽站在丁家门口,身型修长若竹,单手负后,眯起一双冰冷的桃花眸,朝着白瑾瑜的背影瞧着,轻轻打了个响指,便有一道黑影一闪,跟在了白瑾瑜的身后。
  看这丫头走的方向,似是要去灵域,她孤身一人,又没有内力,若是遇见了危险,怕是连骨头渣都不剩下,这次自己不得不管了……
  灵域的方向较远,且在半山腰上,白瑾瑜雇了一辆马车,花费了两个时辰的时间,才到达灵域的山脚下,白瑾瑜刚刚付了银子给车夫,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迎面便来了数百黑衣人,密密麻麻的一片,迎面朝着白瑾瑜的方向走了过来。
  白瑾瑜眉头轻蹙,刚朝后退了一步,车夫满头薄汗,驾着马车,便立即离开了此处,不一会儿的功夫,便跑了个没影!
  “姑娘,这些人像是冲着你来的,你还是快些离开吧!快跑!快跑啊!”
  车夫刚刚话罢,那些黑衣人们便将白瑾瑜团团围在了其中,“咻咻咻!”几声,便将腰间的长剑抽了出来,浑身尽是肃杀之气,朝着白瑾瑜的心脏处指了过去!离白瑾瑜最近的,不过半米而已!
  白瑾瑜屏气凝神,冷冷的朝着四周望着,声音阴冷:“谁派你们来的?”
  若是普通女子,被这么多人围着,早就抖成筛子了,哪里会如白瑾瑜这般冷静。
  这时,一个身着黑袍,瞧起来约莫二十几岁,身形修长,容颜普通的男子,便拿着一张画像,阴沉着一张脸庞,步步朝着白瑾瑜逼近。
  他站在离白瑾瑜几米远的时候,脚步一顿,眯起了一双阴鸷的眼眸,拿着画像,又细细的同白瑾瑜的脸庞对比了一遍:“呵……老子还没有出动,你这贱奴就自己送上门来了,老子做了这么多年任务,还从来没有遇见过像你这么蠢的!”
  白瑾瑜双眸冰冷,似笑非笑的道:“任务?谁派给你的任务?”
  “呵……你这个女人虽然蠢,身份地位也卑贱至极,胆子倒是不小,居然敢质问老子!”
  黑袍人嗤笑一声,右手一挥,满目都是轻蔑:“赶快杀了她!大家回去领赏!”
  黑袍人话罢,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面,便走出了一个身着黑色斗篷的女子,那女子唇瓣微勾,显得略有几分得意:“还以为抓你要多费一些功夫,没想到你竟蠢笨成这般,呵……”
  牧绯的声音虽极轻,但白瑾瑜还是听了个真切,白瑾瑜心中冷笑,当即便明白了这件事情的起因经过。她侧身躲过了一把黑衣人的长剑,便将腰间的赤风剑拔了出来!
  赤风剑的剑芒一闪,数个黑衣人忙捂住了眼睛,朝后退了一步!多数人的眼睛被强烈的光芒刺激,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便有了一道重影,雾茫茫的,对眼前发生的事瞧不大清楚。
  透过迷雾,只见白瑾瑜一剑刺入了一个黑衣人的胸膛,便踏着他的尸体,跃到了一颗石头上,转瞬到了大树旁边,长剑直逼牧绯的喉头!
  白瑾瑜的身上虽没有了内力,但她的身形还是要比一般人都快的,这些黑衣人虽是人多,但他们修炼成武士之人少之又少!便没有来得及拦住白瑾瑜!
  白瑾瑜双眸冰冷的朝着牧绯望着,微微扬起了下巴,声音冰冷:“雇人杀我?”
  牧绯手脚冰凉,深吸了一口气,强忍住了心中的震惊:“呵……是……是本小姐雇的人,你能如何?”
  就在这时,突然有一把泛着蓝光,浸了毒的飞镖,倏忽朝着白瑾瑜的心脏处射了过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从另外一棵树上,又飞下一只银色飞镖,将浸毒的飞镖给挡了下来!两把飞镖“砰砰!”两声,便一齐落在地面上!
  白瑾瑜耳朵一动,正想要看看是谁在帮她,便另有一只浸毒的飞镖,朝着白瑾瑜的手上射了过去!白瑾瑜侧身一闪,那把飞镖和他的手腕相擦而过,牧绯心中一喜,趁着白瑾瑜不备,忙朝前面跑了过去!
  她往前跑了十几步,便转过了头,颤抖着手朝着白瑾瑜指着,声音喑哑凄厉:“杀了她!快!你们快点杀了她!”
  牧绯话罢,黑袍人便身影一闪,一个前空翻,跃到了白瑾瑜身侧,一剑朝白瑾瑜的心脏处刺了过去!白瑾瑜身子一侧,右腿着地,朝着黑袍人脚下横扫了过去!黑袍人阴冷一笑,吃准了白瑾瑜身上没有内力,右手中凝聚了一道内力,便朝着白瑾瑜的肩上拍去!
  即使黑袍人的内力不强,但白瑾瑜没有内力来作抵挡,还是口中一阵腥甜,唇角便流出了一道鲜血!
  “呵,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在老子面前卖弄!你这个贱奴,别人肯出三百两银子买你的人头,你也算不枉此生了!”
  黑袍人笑容阴冷,满目的轻蔑,握紧了手中的长剑,便朝着白瑾瑜的脑袋砍了过去!牧绯站在原地,面容激动,心脏砰砰跳动的厉害。
  太好了!这个贱人终于要死了!自己终于能报仇了!
  牧绯垂下眼帘,看了一眼自己的断指,眸中又增了几分阴鸷和恨意!便仰起了头,哈哈大笑了起来,几乎快笑出了泪。
  树上的黑影心中一动,便欲要下来护着白瑾瑜,谁知就在这时,白瑾瑜竟从怀中掏出了一枚令牌,高高的将其举了起来,唇角噙着一抹冷笑:“皇锦盟使者在此,我看谁敢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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