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之际!
红衣女子生性不喜男人生的太过好看,若是换了旁的女子,说不定还会生出将丁煦羽掳走的念头。
白瑾瑜清冷的双眸微眯:“别管她如何说你,我看她生的这一副模样,可是连花瓶都称不上。”
红衣女子虽已经生的够美了,但是她跟白瑾瑜及丁煦羽比起来,的确是黯然失色不少,红衣女子面色一白,嗤笑了一声:“死到临头,你居然还敢挑衅我?我看你是连全尸都不想要留了!”
这时,白瑾瑜双眸一动,突然踮起了脚尖,凑近丁煦羽的耳旁,沉声道:“煦羽,我有办法对付她,你先让开好不好?”
“呵……”
“夫君,信我,就这一次,好吗?”
白瑾瑜一双深邃的眸子中带着暗芒,认真的朝着丁煦羽望着。
白瑾瑜刚刚突然想到,她若是使用兵解之术,便能够使身上的内力,全都散发出来,她虽不能用,但可以借着那些内力,将丁煦羽送离这里。而她……一旦使用了兵解之术,性命便回天乏术了。
丁煦羽同鬼门没有关系,也同牧家没有关系,他还这么年轻,不应该被卷进一场浩劫之中,为了自己丢了这条性命。
红衣女子微微扬起下巴,握紧手中的长剑,便朝着白瑾瑜的胸膛处刺了过去,满目不屑:“有办法对付我?我倒要看看,你一个花瓶,有什么办法对付我!”
丁煦羽面色一冷,忙将白瑾瑜推到了一边,双手紧握住了剑刃,桃花眸中冷意刻骨!剑刃划破了丁煦羽修长的双手,鲜血一股股的顺着丁煦羽的手腕,便滴落在了地上,不一会儿的功夫,地上便多了一大滩的血迹,刺目的很。
红衣女子面色一惊,着实没有想到,丁煦羽居然有这个胆子,敢徒手接她的剑刃!她一时对丁煦羽的印象,发生了不小的改观!
白瑾瑜见状,面色一白,忙不要命似的,一次又一次的运转起了内力,一时气急攻心,内力逆行,喉中一阵腥甜,就连眼睛之中,都滴出了几滴鲜血,浑身都被鲜血浸湿了。
只可惜……她除了损伤身体之外,还是一丝内力都用不了,白瑾瑜不信邪,不要命似的,拼命运起了内力!她的身上终于有了一点内力之后,身体也彻底受到了损伤,她却完全不在乎,便阴冷着一双眸子,同红衣女子过起了招!招招凌厉,直击命门!
红衣女子忙将长剑从丁煦羽手中拔了出来,一个侧身避开了白瑾瑜的攻击,冷笑了一声:“哟,你竟然还会一些武功?真是惊到我了!你这个花瓶,是在哪学的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出现现眼?”
白瑾瑜身上的内力,此时着实太弱,没一会儿的功夫,她便被红衣女子打败,闷哼了一声,单膝跪地,又一连吐出了好几口鲜血,握着长剑的手微微发颤,眸中不断滴落了血泪!
红衣女子又朝白瑾瑜攻击而来之时,丁煦羽忙又挡在了白瑾瑜的面前,体内疼的彻骨,五脏六腑似都移了位,疼的一张俊脸,都有些扭曲了起来,但他只是闷哼一声,丝毫未曾喊疼。下一秒,丁煦羽便跌在了地上,打了几个滚,滚到了树下,挣扎了好几下,都没能站起身来!
“丁煦羽!”
白瑾瑜心中一紧,忙朝着丁煦羽跑了过去!只可惜红衣女子一脸戏谑的挡在白瑾瑜面前,高高扬起了下巴,不让白瑾瑜同丁煦羽靠近。
“噗嗤,花瓶就是花瓶,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也配同我争斗?”
红衣女子懒得再同白瑾瑜纠缠下去,便将三成的内力,都凝聚在了右手之上,想要一击要了白瑾瑜的命,谁知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丁煦羽竟冷着一双眸子,唇角噙着一抹邪笑,不知是哪儿来的力量,眸色犹如孤狼一般,便踉踉跄跄的站起了身,拼命的扑在了白瑾瑜的身上!
失策了又如何,这是他拼死都要护住了女人……
红衣女子的这一掌,也猛地打在了丁煦羽的后背上!丁煦羽眉头紧蹙,面色惨白如纸,口中流血不止,身上的衣襟,都已经被鲜血浸湿了,他那双清冷的桃花眸中似有万语千言,张了张口,想要同白瑾瑜说话,只可惜一张开口,便是血液在口中的滚动的咕咚声,白瑾瑜什么也听不清。
丁煦羽只能淡淡一笑,颤抖着伸出手,轻抚了抚白瑾瑜的脸庞,眸底尽是诉不尽是怜爱和宠溺。
傻丫头,三年来,我虽爱同你斗嘴,但我……心心念念,全都是你,原以我性命,护你安康啊!
他说的是什么,白瑾瑜一个字也没有听清,只是能通过他的嘴型,猜出他的意思来,他似是在说要白瑾瑜走,说他能替白瑾瑜挡着。
白瑾瑜鼻子酸涩,使劲捧住了丁煦羽那张脸庞,怒道:“谁让你护着我了?你自己多少斤两,自己不知道吗?你不想要命了是不是?”
白瑾瑜颤抖着双手,几乎是吼出声来的。
丁煦羽唇角露出了一抹邪笑。
谁不想要命,谁不想长长久久的在一起呢,只不过……往往事与愿为。
呵……他不会放过这些人的,全部都得死!
红衣女子见白瑾瑜和丁煦羽一副鹣鲽情深的模样,心中一阵的嫉妒厌恶,一对花瓶而已,彼此间又能有什么感情?真是恶心!
她仰起右手,阴冷的笑了一声,便运起了足足十成内力,狠狠地朝着丁煦羽的背上打了过去!
谁知就在这一刻,丁煦羽的身上,突然出现了一股极为神秘的力量!那道力量顷刻间便打在了红衣女子的身上,那道力量却转瞬即逝,红衣女子眸中掠过一抹惊愕,踉跄的往后退了数步,才停了下来!
若非是她真真实实的感受到了,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红衣女子瞪大了双眼,喃喃道:“这小子体内……莫非有什么东西?”
只可惜,刚刚丁煦羽身上发出的那一道力量,除了红衣女子之外,再也没有人注意的到。
红衣女子说罢,便咽下了口中的腥甜,再次伸出了右手,狠狠一掌,便朝着丁煦羽的背部狠狠拍了过去!这一次,红衣女子倒是没有被那道力量所波及!
丁煦羽薄唇紧抿,闷哼了一声,眸中血丝遍布,嘴角的鲜血流了白瑾瑜一身,就这样挡在白瑾瑜的面前,唇角噙着一抹邪笑,将白瑾瑜抱的极紧,如何都不松手!
“你给我让开!让开!我让你滚开!丁煦羽,你听见没有?”
白瑾瑜浑身发颤,想要将丁煦羽推开,可丁煦羽就这般闭上双眸,紧紧地抱着她,如何都不松开,就像是在房内,逗弄白瑾瑜的时候,露出的笑容一模一样,白瑾瑜越看,越心如刀绞,心中痛到至极。
“啧,不滚。”
丁煦羽微抬起了下巴,颇有些清高孤傲。
不知过了多久,丁煦羽终于抵挡不住,就这般闭上眼睛,趴在白瑾瑜的身上,昏迷了过去,男人唇角流着一丝血迹的唇角,尚带着一丝浅笑,只是面色比纸还要苍白,浑身上下都不剩下一块好肉!
白瑾瑜浑身颤抖着,将丁煦羽紧紧抱在了怀中,将菱唇咬的血肉模糊,再次运起内力,却又吐出了好几口血,身上仍旧一丝的内力都没有!
白瑾瑜瞳孔放大,怀中抱着丁煦羽,仰起了头,朝着空中望了过去,满腔恨意,眸色涨红,苦笑道:“师父啊师父,你说,我的伤能够在洪村内治好,还能够就此突破,可是……我现今都要命丧于此了……您老人家说的话,看来也不是全都作数的。”
红衣女子冷笑了一声,狠狠一掌,便朝着白瑾瑜的身上狠拍了过去!
“贱人,我这次倒要看看,还有谁肯护着你!”
连青玉因为失血过多,晕过去一段时间,此刻刚刚清醒,勉强恢复了一些力气,她挣扎着抬起了头,便咬牙朝着白瑾瑜的方向爬了过去,每爬一步,身后便拉出了一段血线。
就在这时,红衣女子狠狠一掌,便打在了白瑾瑜的后背!白瑾瑜五脏六腑瞬间便移了位,五官疼的蹙成了一团,却再也无血可吐,面色越发冷然,心中的怒火,也就越盛。
“门主!”
连青玉睚眦目裂,眸色涨红,猛地吐出了一口鲜血!
怪她!全都怪她!怪她离开的时候,没有多带些烟雾弹,如今门主遇险,她身为堂主,却无法通知给鬼门之人!若是门主真的出事了,她也一定会自绝于此!
“门主?什么门主?哈,这个女人莫非是哪个小门派的门主?”
“我怎么不知道,这戎镇附近,有什么门派和牧家相牵连?”
林家人议论纷纷,心中尽是轻蔑和好奇,下意识的觉得,白瑾瑜手下的门派,不会是什么大地方。
红衣女子眸子微转,眸底掠过了一抹贪婪,她知道,在这大元内,要想创建门派,并非是一件简单的事,就算是建立一个小门派,没有足够的关系和金钱势力,是根本不可能的事,若是将那小门派歼灭了,她一定能从中获取不少好东西!
红衣女子面上带着一抹冷笑,几步走到了白瑾瑜的身边,便五指成爪,掐住了白瑾瑜的脖颈,清冷的面上,带着一抹阴冷:“说,你是哪个门派的门主?若是不说,我现在就要了你这贱人,和你怀里这个废物的命!”
她说白瑾瑜没有关系,但她着实是不该说丁煦羽,丁煦羽面色惨白,昏迷在了白瑾瑜的怀里,虽呼吸微弱,但尚且还活着,白瑾瑜将丁煦羽紧抱在了怀里,眸色充血涨红,冷冷的朝红衣女子望着,一字一句的道:“你给我等着,我会将你,和林家的所有人碎尸万段!”
红衣女子眸色一厉,高高扬起了右手,便“啪!”的一声,狠狠扇了白瑾瑜一巴掌,眸底尽是冷戾:“你这个贱人,死到临头了,竟还敢嘴硬!”
红衣女子握紧了长剑,便要将丁煦羽的脑袋割下来,白瑾瑜眉头一紧,忙紧抱着丁煦羽,就地一滚,便避开了红衣女子的攻击!
连青玉拼命想要爬到白瑾瑜的身边去,只可惜,她不过爬了几秒的距离,便再也没有了力气,只是惨白着一张脸庞,朝白瑾瑜的方向望着,不停的摇起了头,泪水弥漫了整张脸庞,顺着下巴滑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