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0章 谁更该死?

  第660章谁更该死?
  面对一边倒的局面,华容夫人也懵逼了,可她也不能众目睽睽之下放过这些下人吧,毕竟,主子小姐出了那样的事,下人们怎么可能逃的了干系?
  以前,摆布了一个沈樱就够了。
  可没想到,今日被李芷翻了旧账,另外还招来了这么多京都贵妇小姐们助阵,华容夫人着实不好办。
  李芷见没人再阻挠,便对暗卫抬了抬手,道,“带下去,一律杖毙。”
  顷刻间,哀嚎声一片,那木棍敲打在肉体上的闷闷声,每一下都能叫挨打的人皮开肉绽,望着的人心惊肉跳。
  “夫人,救命啊。”张妈等人哭嚎着向华容夫人求救。
  管事嬷嬷一旁瞧的也是心头突突的跳,在华容夫人耳边小声道,“夫人,就这么让人给打死不成?”
  “快,去叫老爷来。”华容夫人颤声吩咐,她也是没法子了,对李芷这个女人,她完全拿捏不住。
  管事嬷嬷这次惊醒,连忙的跑去找人。
  不过,还未出园子,就见沈相国等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这边直奔而来。
  显然,高若兰也没法稳住场子,便偷偷的派人去前厅那边叫人了。
  一听说云夫人杀人了,整个大厅的人都往这里赶了来。
  当然,最着急的还是云长卿父子,二人飞奔而来,团团围住李芷。
  “夫人,你没事吧?”
  “娘,你怎么样?”
  惹的李芷站起身,安抚这父子俩,“我很好啊,没事。”
  “怎么说你杀人了?”云长卿不安的问。
  李芷就指着那厢暂时停下来的仗责场面,道,“正准备杀几个狗奴才。”
  “老爷。”旁边,一见沈相国来了,华容夫人突然哀嚎一声,起身就扑了过去,大声哭起来,“这真是没有天理了啊,在我相国府就敢行凶杀人啊,老爷,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沈叔,云夫人要杖毙成业和张妈他们。”高若兰这时怒气冲冲的道。
  那端,昏死过去的成业暂且不提,张妈等人则是一齐哭嚎着,“老爷,救命啊,奴婢们不想死啊。”
  沈相国扶着哭的可怜的华容夫人,脸色冷峻的瞪着李芷,“云夫人,你为何要在我府上行凶杀人?”
  李芷淡然,慢条斯理的哼道,“哦,这个嘛,说来话长,沈相国还有诸位大人,若是想知道事情真相的话,不妨坐下来,慢慢看。”
  说着,抬了抬手,“来人,给大人们看座。”
  “坐什么坐?你在我府上随意行凶,还要请我们坐着看不成?也太没.”
  沈相国气愤不已,对着李芷便不客气的开骂,谁知,话说一半,只觉眼前身影一闪,一名暗卫点了他的穴道,沉着脸道。
  “啰嗦什么?我家夫人让你坐便坐着就是。是非曲直,一会不就知道了?”
  沈相国身体不能动了,而脸上的表情还是那愤怒的模样,只是声音有些怪异,“你,岂有此理。”
  李芷根本不搭理他,对着其他目瞪口呆的宾客们,道,“诸位,不想像个木头一样的站着,那就坐着吧。”
  说完,她挽着云长卿的胳膊,柔声道,“相公,咱们也坐。”
  “哦,哦。”云长卿很想说,这样是否不大好?但是,娘子吩咐,他只能照做,所以,有人对他投来鄙夷的眼神,他也只有讪讪的笑笑。
  云天骧则是一脸冷然,他了解母亲的性格,若非惹到底线,母亲是不会这般动怒的,甚至要杀人。
  其他宾客们,有的被自己夫人拉下来坐着,有的自己找了位置坐下,毕竟,云夫人说了,慢慢看,那他们就慢慢看呗,反正这是云、沈两家的事,他们也不想触霉头,范不着。
  华容夫人都气怔了,这些人,竟然这么听李芷这女人的话?都乖乖坐下了?他们可都是京都的大员。
  “你们,老爷。”她又委屈的哭起来。
  只是,沈相国身不能动,只能出声安慰,“容儿,别怕,这么多人看着呢,不怕这女人胡来。”
  “是啊,这么多人看着呢。你们怕什么?”李芷这时起身,对着众宾客道,“诸位,实不相瞒,今日,我一家三口前来相国府,实为商议儿女亲事一事。也没料到,今日,除了我们一家三口,还有你们诸位。若早知道这样,我们云家便改日了。”
  “娘,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您快说吧。”云天骧急了,他直觉母亲打杀这些人跟沈樱有关。
  李芷睨他一眼,“就你心急。”随即,脸色冷峻,对众人道,“话说,本夫人今日一到宴席,这高小姐便几次三番的说我那未来儿媳沈大小姐的事。至于什么事,我想,在座的诸位定然比我更清楚。”
  “该死。”果然跟他猜的一样,云天骧磨牙,暗暗给高若兰投了一记肃杀的眼神,这女人嘴巴真贱,都多少年前的事,还扒着不放?不知道那是他媳妇儿心底的伤么?
  李芷继续道,“所以啊,本夫人也好奇,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便叫了当年事发时的主角,还有沈姑娘身边侍奉的下人们,一一过来对质。你们猜猜,得了个什么结果?”
  什么结果?根本不用李芷说,其他夫人们,纷纷拉着自己男人,在那嘀嘀咕咕的就说了起来。
  只将之前李芷盘问的情景,添油加醋的全都说了。
  待这些人渐渐安静了,李芷才又道,“沈大姑娘的及笄之礼当日,却与个其貌不扬、品行不端的下人私会,还被管事嬷嬷逮了个正着?呵,先不说这事蹊跷,咱们只说这狗奴才,一口咬定是沈大姑娘勾引的他,还给他送了二十多首情诗,好吧,就算他读书少,那些情诗一首不记得了,可连沈姑娘的字迹都不识得,那他这二十多首情诗也是白看了。”
  顿了顿,云长卿递了一杯茶来,“夫人。”
  “嗯。”李芷接过来,抿了一口,才继续道,“还有,张妈这些近身侍奉沈大姑娘的奴婢们,说是对这狗奴才和沈大姑娘私会的事,一点没觉察到。”
  李芷忽而冷笑,问,“诸位,这一方说常与主子小姐私会,另一方却发誓,一点异常没发觉。你们觉得谁在说谎呢?亦或者,谁更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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