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翼尚未丰满

  “今天又来看小女友?”杨可心犹豫再三,还是没有主动把这件事告诉易卓,就凭借着自己的猜测,易卓估计不会相信她和易堇的说辞。说来也对,谁会想到自己的母亲下这么狠的毒手。
  “嗯,今天有什么特别的事吗?”易卓不余遗力的帮着安安松肌肉。
  “没事,一切都挺正常的。”杨可心还是不能和易卓呆在同一间病房里,落荒而逃了。否则,她很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的猜测给说出来了。
  “哟,我看看这是谁来了,这不是鼎鼎有名的夏夫人吗?”杨可心看见夏夫人简直就跟炸毛了猫一样,一见面就想讽刺。
  “这么多年,你的性子还是没有变,这要我怎么说才好?”夏夫人淡定的回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夏夫人,您说是吧?”杨可心一步步逼近夏夫人。
  “什么?”夏夫人毫不畏惧的盯了回去,丝毫没有一丝的慌乱,隐隐的还要拿上位者的气势压杨可心一筹。
  杨可心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胆小如鼠任人宰割的杨可心了,她现在完全不惧怕夏夫人的气场。
  杨可心也不恼夏夫人对她无视的态度,毕竟自会有人气着她,踩着高跟鞋双手插着兜,“啪嗒啪嗒”整个静匿的走廊上全是高跟鞋的回音。
  夏夫人一下子就拉下了脸,面色不虞的看着远处的杨可心,牙尖嘴利甚是讨人不喜。
  “阿卓,你长久呆在s市也不太好,不如我们回b市吧,b市也有全国比较好的医生,说不定他们能治好安安呢?”夏夫人看着易卓一个月以来真的就是往返医院,以医院为家,心力交瘁,最终做出了让步。
  “不用了,杨可心是部队里最好的大夫,在这里我更放心一些。您回去吧。”
  夏夫人本想先拉易卓回去,安安怎么处置不就她说了算吗?可是没想到易卓这般油盐不进的样子,简直要气煞她也。
  “阿卓,你不能荒废你的学业生活啊,如果安安醒来,知道你为她牺牲那么多,她也会内疚的,你说是不是?”夏夫人这次很聪明,拿安安的内疚压着易卓。
  易卓的手一顿,又若无其事的帮安安松筋骨,一副沉默不语的样子让夏夫人的脸色极其不好看,再继续劝说也没有什么用。
  “你自己好好考虑。”夏夫人撂下这句话就走了。
  “安安,你应该不会怪我的对不对。”易卓深情呢喃的执起安安的手,轻呢的蹭着她细嫩光滑的肌肤,诉说着他的爱恋。
  楠楠每次过来看望安安的时候,易卓总是在安安的身前,仿佛寸步不离一般,这般相守,真让人羡慕又嫉恨。
  ~~冬季的第一场大雪~~
  雪花飘落在窗台上,铺满了窗沿,树枝不堪重负被压断,渐渐有了条天然的雪白的路,似乎寒意都抵挡不了人们对于初雪的欢喜。
  “下雪了。”易卓平淡的一笑,每当初雪的时候安安乐的跟小鸟一样,叽叽喳喳的,各种古灵精怪的游戏都能被她想到,玩闹之后一段时间气喘吁吁,怕冷的躲回自己的被窝中,小脸可怜兮兮,怎么劝说都不肯移出自己的小窝半步。
  似乎是被回忆中的安安逗笑了,易卓难得露出那么爽朗的面容。视线又看向沉睡中的安安,勾笑的弧度也渐渐搭拢了下来,今年的雪只有他自己一个观赏,意外的凄凉呢。
  易卓陪伴安安的这些时日,也并不是什么都不做,除了调查陷害安安的幕后人以外,他还得自学课本,一到月测或者期末考试就得回去考试,医院简直晋升为他家了。
  “阿卓,幕后的人水太深,易大哥不建议我们去查,依我们现在的势力根本撼动不了,继续追查下去反而会被对方反将一军,点到为止就行。”也是初雪的这一天,王挚给易卓打来电话。
  易卓蹙着眉头,手中握紧了手机,第一次易卓感觉到实力的强大才能为安安遮风挡雨,才能让伤害安安得到应有的惩罚。“我知道了,那先停止行动吧,先解决两个小喽啰。”
  沉寂了许久嗜肉的狼终于要趁黑夜降临时狠狠地咬上敌人一口。
  今夜注定是个不平凡的夜晚。
  王挚把林家贪污漏税的证据都呈交了上去,因为涉及金额面较大,税务局专门成立了个小组彻查这件事,也不乏一些“好心人”连夜给税务局送林家贪污漏税的证据以及关联的人员。
  涉及之人如此之广,小小的局子也压不住,上头直接成立了彻查贪污腐败的小组,一时间人人自危。
  林家从内部拿到消息之时,已经为时已晚,所有的账户都被冻结,就连转移财产到海外也行不通,偌大的家产一夕之间变成废纸。公司里外戚多,蛀虫也多,所以根基有所动摇的林家根本经不起这场腥风血雨。
  林家求助到了王家,恰巧的是王挚也在,王挚看着林父瑟瑟发抖的给爷爷端茶送水的,暗叹,如果不是惹上了易卓,事情也不会闹那么大,后面还有招数一击毙命呢,如果现在就倒下可就不好玩了。
  “林叔叔,我觉得吧,问题不在于你,我的听说,道听途说,是您的女儿好像惹上了不该惹的人,才导致你这几乎灭顶之灾的。”王挚非常“好心”的提醒林父关键,他就喜欢他们从家里开始乱,想想画面可真好,不然怎么对的起安安昏睡这么多个月的惩罚?
  “这,这小女那么乖巧怎么会惹上达官显贵呢?”林父显然有丝不相信的。
  王挚也非常赞同的点了点头,说的也对,林同学在所有人眼里就是标准的“三好学生”,怎么会做出这类的事呢?啊?!真是可惜了。
  “林父,我也就是道听途说,具体的我怎么知道。您说是吧?”王挚在旁边笑嘻嘻的敲打着林父,也没有准确的说,但是就给林父的心里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这个才是最致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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