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是心动了。

  易卓被安安小孩子气的瞪眼逗的乐不可支,直到安安上了宿舍楼,挥手让他回去,他才一步三回头的走回男生宿舍。
  冬日里围巾里不仅仅只有他的气味,还有她的,暖阳的味道,想着想着,像个傻子似的溢出了笑声。似乎这条路不那么漫长,也不再那么孤单,就连微凉的冷风都变的善意起来。
  ~~次日清晨~~
  易卓早早就出去买了早餐,以及要还的围巾。
  “叩叩”易卓下早读之后,就早早的去找了安安。
  安安一手接过早餐,一手接着易卓递过来的围巾。
  “这不是我的围巾,拿错了。”安安拿着明显男式的围巾疑惑。
  “你的那条围巾我昨天不小心弄脏了,我先洗了,再给你。”易卓有小小的私心,那条围巾就这样陪着他走过了不知多少个春夏秋冬。
  安安没有怀疑,接过易卓递过来的围巾,“那你快回去吃早饭,不然等会铃声响了,就来不及吃上了。”
  “嗯”易卓现在脑海里一直盘旋着一个想法,想要调去三班,一班没有安安的气息,让他了无生趣。
  “安安!你还会考到一班吗?”易卓突然回过头问了正欲打开饭盒的安安。
  安安惊了一下,仔细想了想,笑笑道,“我在这挺好的。”
  易卓点头心下了然安安的决定。
  在定夺哪个班级的舞蹈做开场舞的时候犯了难,一班是极具现代超燃的歌舞,三班说不上什么的结合,但是带着些些的古风,衣服也是比较现代和古代的结合体,让人眼前一亮。
  最后的拍板是让三班做了这个开场舞,让一班做了中间暖场的节目,这让林玫洁同学特别怨恨。
  时间也过得特别快,马上就12月底了,大家都忙活着送各种平安果过着圣诞节,有情侣的偷偷摸摸去约会,只有安安知道过完圣诞节之后,距离她们的演出时间越来越近了,只能牺牲掉她们的休息时间再一遍遍的过舞蹈再扣扣细节,力求完美。
  时常会赶不上吃饭,几次下来安安的肠胃隐隐有罢工的趋势,才逐渐降低了训练的强度,按时吃起饭。
  易卓当然想劝,但是认定了一件事的安安怎么也拉不回来,即使再心疼也倔强不过安安。
  那一天的元旦晚会前一天,学校就开始装扮一些喜庆的小物品,安排好各项的事宜,毕竟这是电视台的拍摄,学校方面格外重视。
  三班的演出人员早早就等在了休息室,都化上了美美的淡妆,穿着汉元素风格的衣服,尽显女子的温柔。
  安安经过一二班的休息区的时候,“嘶。”直接被暗处的一只脚用力给磕绊在地上,垂直的跪在地上,生疼生疼,三班的人手忙脚乱的扶起了安安到一旁的椅子上休息。
  因为休息室里多拥挤,鱼目混杂的,也不清楚是谁在暗地里施的阴脚。
  三班的人又气又无可奈何,这个节骨眼上出现事情不是要了命吗?
  “没事,哭什么,就一点点小伤,又不是跳不了。”安安没有掀起长裙查看伤口的程度情况,第一时间得稳了军心才行。
  “可是,那是垂直跪下去的。”其中的一个队员忧愁难免。
  “嘘,不要怕,我受过的伤比这严重的多,没事的,听外面已经响起主持人的声音了,这一次可是多家电台报道,我们一定要好好的表现才是。”
  外面传来一对男女生的说话声音,紧接着主持人开始报幕了,安安暗自咬牙,估计是之前的旧伤扯开了,伤口隐隐连着衣服,走一步都感觉生疼,安安面容却一点都看出异样,反而是自信的飞扬,让人都忍不住的相信这个娇小的个子的女生。
  灯光昏暗,一束光打在了安安的身上,熟悉的旋律开始响起,安安巧笑嫣然的抬起了头,明眸皓齿,滴血般的樱桃小嘴,深深的吸引到人们的目光,更何况眉心间的青花栩栩如生。
  四人撑着几把油纸伞,安安独独纤纤素手,灵活的腕转,一袭青花元素的裙子,灵动仙气。
  几人默契度整齐度都比以往要更高几许,就像釉色渲染仕女图里走出来的女子在烟雨中一嗔一笑一一喜。
  安安眼里的婉转易卓总能看的一清二楚,柳叶眉之下的眼眸里藏着自信娇羞,一双不含杂质的一双眼眸的眼睛里却倒影着一个他。
  一眼就能锁定,眼不自觉的追随着安安舞动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易卓不希望这样的安安被人熟知,那样的光彩耀眼,很像想把安安关在小房子里,让她成为自己的独属,一想到这易卓心就充满了兴奋感,舔了舔嘴角,心那样不可抑制的随着安安一起律动。(糟糕,好像是心动的感觉!)
  安安最后以一个连续的旋转结了尾,像伞一般撑开的裙子,层层叠叠,绽放开的青花。
  整只舞虽然略略偏向古风,但是整只舞的难度是呈阶梯式的增长的,既保持了整体的观感,又保持了整体的难度,让人全程都保持在一个惊讶的尿点上。观众也是不吝啬给予了最热烈的掌声。
  安安支撑跳完舞后,膝盖受不住的瘫软在地上,刚刚在舞台上是时时刻刻都绷紧了一个弦,所以伤痛的感觉并不存在,可是现在表演已经结束后,膝盖已经承受不住的瘫软了下来,别看安安在台上如此自如,那也不过去是强撑着一口气。
  “安安,没事吧,快些快些拿凳子过来。”安安已经撑不到抬到凳子那里了,晚会还在继续,大家都在陆陆续续的准备,对安安只是问候一句,就没有再多说一句。
  安安小心翼翼的掀开裙子,裙子隐隐有连着伤口的趋势,安安一下把两者分离,仅仅是分离裙子,都让安安备受煎熬。
  易卓和王挚在门口一直左等右等,一直没有见到安安从小门出来,明明已经计划好的。
  “你在这,我进去看看安安。”易卓的眼皮一直在跳,自从踏入这个会场,就跳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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