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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你们继续,我听着。”
京杭分公司内现在坐着苏燮一边的全部大佬,裴竹马本来在上课,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都紧急赶来现场,晋中大区是苏燮麾下的一大半势力,这里乱套了可不是什么小事。
苏燮草草上完了课赶回公司,等他到达现场之时会议室内已经先行开始商讨了,毕竟苏燮这个少东家平时也不怎么管事,除了一些重大决议上做主之外都是由他人代劳的。
见到苏燮进来办公室内除了裴竹马以外的人全都想站起来行礼,苏燮倒是不在意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两手一压示意众人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就在今天早上,我在给晋中大区发送一笔资料的时候发现他们的oa管理系统已经悄悄脱离了我们京杭总部的管理范围,成为了独立的管理体系。”
“我发现事情不对头连忙派人去问讯我们总部在晋中大区的专员,却发现三个二线城市八个三线城市,包括晋元市里的五名专员已经全部失联,事情没那么简单。”
主持会议的是肥七,现在晋中大区的总经理已经换成了林新月,可这女人估计这时候刚到晋中还没正式上任,很多东西还是由肥七来管理的。
不得不说苏燮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一招着实很有成效,肥七感恩戴德卖力工作了不说,苏燮也跟着轻松了许多。
“林新月呢,她到哪了?”
苏燮此时更关心那个外冷内热的女人,林新月算是临危受命,本以为派这女人去晋中上任早晚会引起反弹,可没想到乱局来的这么快,还没等她到公司上任就已经乱起来了。
“刚刚我已经派人联系过林总了,林总刚到晋元市的菲尔德酒店,她还没到公司还不知道那边具体乱成了什么样子。”
苏燮心中算是长舒了一口气,晋中是早晚要乱的,他也是早晚要把晋中那帮人收拾掉的,可要是搭进去个林新月就不划算了。
“告诉她先在酒店住着,五星级的酒店安全和隐私性应该可以保证,千万不要出门,我估计是路晨书那小子回江南了,路家那条老狗终于是沉不住气跳出来咬人了。”
肥七点点头脸色凝重地说道。
“此事绝对是路家父子的手笔,我在明面上朝晋中大区派去了十几位行政专员,这些人已经消息全无想必已经被他们给控制起来了,不过暗地里我还派去了几名细作,好在这些人我们现在还能联系上。”
肥七示意助理拨通了一个视频电话,对面那边很快接通了,是一个貌不惊人的男子,想必就是肥七所说的细作了。
“费总,苏总,裴总...”
“现在具体情况怎么样了?”
苏燮此时在场自然没有肥七说话的份了。
“现在晋中大区的核心晋元总部已经失去控制了,昨夜路晨书搭乘路西风的私人飞机连夜抵达了晋元,今早就伙同晋元的实际掌权人周鹏发动了叛乱。”
“费总派来的行政专员一个不剩全部被抓住了,细作里也只剩下我一个,路家这次下手又快又狠,应该是花了大价钱买通了我们那边的人,我们的体系已经全部暴露了。”
视频中这个男子显得很是慌张,他坐在一个酒店的房间中与众人视频,还要时不时回头看一看门的方向,显然已经成了惊弓之鸟。
“其他城市怎么样?”
“苏总,晋中大区的分布比较特殊,其他城市的经济体很小,百分之七十以上的资源都掌握在晋元市总部,因此这一次路家人选择在晋元总部动手,也就证明晋中差不多整个沦陷了。”
苏燮眉头紧锁。
“他们这么快就控制了晋元总部,是借助了什么外来武装力量的帮助吗?”
细作点了点头说道。
“是的,据我打听到的消息,这一次路家路西风手下的武装力量派出了足足一半交给路晨书,所以路晨书才能这么快就将晋元总部控制住,听说其中还有一个路西风花了天价请来的炼气境武者。”
经济矛盾是基本矛盾,当经济矛盾通过正常手段无法解决的时候,战争就是唯一的途径,一国如此一家如此,公司之间的对抗也是如此。
而现在国内政府对热武器的管控极为严格,因此花高昂的代价购买一些轻型热武器并不划算,这就凸显出了这些末武时代的武者的作用。
“哦?路家也能请到这样的高手,那我们就不太好办了。”
现在苏燮手底下倒是有一大批中坚武者,可他总不能一股脑将这些人全都带去晋中,如果路西风趁这时给苏燮来一个声东击西反手袭击了京杭那苏燮哭都没地方哭去了。
“是的苏总,现在路晨书手下高手云集,而且我们的情报网已经陷入了瘫痪,最要命的是他们现在对我们的行动了如指掌,我怕我这个藏身之地也很快就不安全了。”
视频中的男子最后一句话已经带上了哭腔,现在他的处境是深陷狼窝,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落入敌人的魔爪,因此他惊慌失措也在情理之中。
咣!
苏燮这边还没等继续发问,只见视频那端的房门突然被从外暴力地踢开,四五个彪形大汉冲了进来,一看那副架势就是专修外家功夫的炼体境高手。
视频那边的细作甚至忘记了关掉视频通讯,只是从身边抓起一根长棍惊慌地想要防御,可惜敌我势力太过于悬殊,苏燮等人眼见细作一棍子抽到了一名大汉身上却像是在给人挠痒痒,反倒是被人家夺过棍子一棍抽倒在地像拎小鸡一样拎了起来。
这时只见路晨书突然出现在了视频中的门口,他显然是注意到了这边正在进行视频通讯的设备,大剌剌地走了过来隔着屏幕与苏燮对视。
这小子显然是经过了治疗,脸部的肿胀已经全然消退,只是有一些破口的地方还是贴着创可贴,倒是比离开京杭时候的狼狈样子强出去了不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