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机会
也就是说,童意曾经有过很多次出头的机会,可她到了今天依旧和大家坐在一起,这就让女孩们不由得对她产生轻视了,因而童意一直在护士组之中处于被孤立的地位。
但可惜来到医院的大人物多半是七老八十的老头子,像今天的年轻人属于一个异类。
童意的长相身材都太过娇嫩,看起来也太过年轻,那些上了岁数的领导大多喜欢成熟性感风格的女人,见了童意倒也算是眼前一亮,可看来看去就和他们的孙女差不多,让他们怎么好意思下手。
童意见老头点到了自己,默默走出行列,也不多说,对同伴们的冷嘲热讽置若罔闻,跟在老头身后来到了一个单独的隔间。
老头上上下下打量了童意一番,满意地点点头,苦口婆心地说道:“童意,这次是个好机会,那个年轻男人大有来头,你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否则以后我也没法这么帮你了,现在那帮女娃都私下里说我不公平了。”
童意郑重其事地点点头,看着老头丑陋的面容竟是眼含泪花。
“谢谢郑爷爷这几年来对我的照顾,我这次一定会成功的!毕竟,我奶奶的病已经再也等不起了...”
护士组的女孩们都以为童意和姓郑的丑老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才能让郑老头一直如此偏爱她。
她们又哪里知道,面相丑恶的老郑头倒是有副菩萨心肠,自从一次偶然得知童意是为了给需要大量金钱看病的奶奶治病才来参加的护士组之后便一直暗地里对童意颇多关照。
相比之下,护士组其他那些年轻姑娘还不是贪图富贵,不甘于平凡人的身份想要借此一步登天?
“去吧,那个年轻人现在还在昏迷之中,不过两三天后应该就会醒过来了,抓住这次机会,不要再在这里待下去了,这里并不适合你。”
童意一路走过待了两年多的医院,心中不胜感慨,其实护士组的平日里工资待遇也很高,不过也只够她奶奶维持病情的小部分费用罢了,即便是如此她也要努力坚持下去。
生在了笑贫不笑娼的年代,说什么大道理讲什么道德情操都没用,能换到手里真金白银才是真的,童意自小家庭条件非常不好,她是奶奶收养来的,靠奶奶给人做清洁工的微薄收入吃饭上学,从小到大算是受尽了白眼。
后来奶奶年纪大了,身体有出了毛病,就连那一份微薄的收入都没有了,坚强的小童意干脆就辍学扛起了家庭的重担,到处给人打零工挣钱给奶奶看病。
可那时小童意才十七岁,还是未成年,再加上她只读到了高一就退学了,没有学历没有技能,要不是外面各种各样的老板看她长得甜美可爱她可能连工作都找不到。
可即便是如此,这么多年来童意的生活还是没有什么大的起色,凭借姣好的容貌倒是有不少男人看中她,可都被她拒绝了,倒不是洁身自好。
只是因为那些男人还不配也花不起那个钱来买她的身体,童意小小年纪看遍世态炎凉,已经对所谓的爱情不抱什么期望了,她现在只想找一个足够有实力或者有钱的男人,用身体和这辈子换来大量的金钱给奶奶治病。
我已经在黑暗中行走二十四年了,一直在等待一道光的救赎,你会是那道光吗?
童意站在vip病房门口心中默念,咬了咬牙轻轻推开了门。
正常来说苏燮所处的这种vip病房保密性极为严格,不管是医生还是探望人员都需要严格的审核程序,vip楼层也有专门负责看管出入人员的医院保安。
可毕竟护士组是种见不得光的存在,童意进门之前总不能敲敲门自荐枕席,而且大人物们虽然脾气都很古怪,不过只要是个男人对美女的态度都会有所好转。
vip病房面积很大,除了价格高昂的医疗器械和专门定制的高级病床之外,病房还贴心地设计了一个供病人做康复训练的活动室,光是活动室就有六十多平的面积,由此可见医大附院的惊人底蕴。
说是病房,实际上就是供大人物们休息起居的疗养室,不仅装潢设计都是最高档的配置,就连医院里独有的那种消毒水的气味都被淡淡的自然花香所掩盖。
“不是说还在昏迷之中吗...”
童意满怀忐忑地环视房间一圈却没有发现一个人的影子,口中喃喃说道,这时她才听到活动室方向传来的男人粗重的喘气声,一时间心儿都高高悬了起来。
虽然心下有些害怕,不过出于好奇心她仍旧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从活动室虚掩的门缝朝里面偷偷瞄了进去。
只见一个男人精赤着上身,只穿着条宽松的灰色短裤,上身明明算不上强壮但一块块肌肉线条分明,倒没有那些健身教练的肌肉规模硕大,但却充满了十足的力量感。
男子正在做俯卧撑,看他上身裸露在外的肌肉块块贲结起来挂满了汗水像是已经做了很久的样子,以至于男子左肋部缠绕的纱布都微微渗出了血迹,好像是伤口裂开了。
“快停下!”
虽然不是特别肯定,但这名男子八成就是童意将要服侍的对象,看着男子受伤之时还这么不要命地训练童意心中一紧,心中想法下意识脱口而出,却是忘了她是偷偷潜入进来的。
“砰!”
男子听到动静身手矫健地跳了起来,一脚带出把活动室的房门关紧,倒是把站在门外的童意吓得够呛,她知道这是自己唐突了。
活动室里锻炼身体的男子当然就是苏燮,不过他忍着肋部伤口做俯卧撑可不仅仅是为了强身健体,另一层目的就是主动让伤口撕裂不那么快就愈合,否则还没等到陈朝朝来病就好了会惹人怀疑。
“你是谁?”
苏燮再次打开活动室房门的时候已经重新穿好了宽松的病号服,额头上的汗珠也被他擦得干干净净,就好像刚刚屋里面的并不是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