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水
说到了武学方面，老陈难得多说了这么多话，苏燮心想这个涂武波到底有什么底气让自己为他做事，他应该知道到了这种层次钱财什么的都相当虚无缥缈了。
“你想让我杀谁？”
苏燮见涂武波扯的有些太远问道。
“陈海，陈家第二代的长子，也就是那个陈朝朝的父亲，你和陈朝朝的事我听说了。”
涂武波没有细讲，但苏燮也能够理解，毕竟这种一方巨擘能量和实力都不一定在明面上摆着，即便是联盟的家族互相派探子潜入也是正常的事情。
而且想涂家这种家族，虽然涂武波嘴上说没有什么高手，可现在毕竟已经进入了热武器时代，武者虽然个人实力强大但终归是有限。
比如说老陈现在身为炼气境的高手，已经能够通过控制气流转向调整方向改变子弹轨迹，可遇到动能强大的重型狙击步枪依然要身死当场。
刚刚老陈悄悄给过苏燮信号，两人曾经促膝长谈过一番，其间就已经定下了一套只有他们两个人才看得懂的密语。
老陈的意思是要苏燮小心涂武波身后那两个人，他们不是武者，却好像是尖端科技打造出来的改造人。
“为什么要杀陈海，你们不是联盟吗？”
苏燮疑惑不解，难道这个涂武波已经有了反水的心思？
涂武波似乎已经看出来苏燮在想什么了，笑着摇了摇头。
“我不能和陈家解除联盟，解除之后不仅洪家巴不得我们几家分离崩析，而且我们涂家也会因为背叛遭到其他几家的同时攻击，这也算是我们四家的心照不宣了。”
“那你还？”
“经过我的消息证实，陈海似乎已经被洪家什么人收买了，这次老爷子装病可没那么简单，正是想要试探试探这个长子到底有没有造反的心思。”
苏燮额头微微见汗，他们这些大家族之间的明枪暗箭太过于凶狠，小小的苏家与他们比起来根本都上不得台面。
现如今洪家算是与其他四家对峙，五大世家表面上和和睦睦，实际上却是背地里互相拆台，一旦有一家表露了破绽登时就会被其他几家吞噬殆尽。
所以苏燮倒也理解涂武波的阴沉，身为五大世家的家主，每天的生活就像是在走钢丝，一个不小心就要分身碎骨，这样的重担放在谁的身上也不会好受。
“你早就知道老爷子装病？那你还派我去？”
“老爷子身边保密工作做的太严，我的人倒也渗透不进去，但我都能得到陈海要叛变的消息，老爷子怎么可能没察觉，所以我才大胆猜测老爷子是装病想要引蛇出洞。”
涂武波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猜疑来猜疑去，他整日就生活在这些内容之中，说到这他顿了顿给苏燮投去了一个微微歉意的目光。
“至于我请苏先生前去也是做一个试探，毕竟那时候苏先生露了一手，但是我眼光太低，不知道苏先生的真本事。”
“可我这一手倒也是好心办错事了，把陈老爷子的布局打乱了，老爷子大概也能猜出来我的意思，他就是通过提拔你为陈家客卿来告诉我他想要做什么，当然他看好你也不仅仅是这个原因。”
涂武波一番话说的倒是坦然，丝毫没有因为把苏燮当炮灰的愧疚感，要知道陈家那种龙潭虎穴即便是以医生的身份都很容易栽进去，一旦让陈家人察觉到他有异心，那个胡老太的赫赫凶名可不是白给的。
苏燮倒也没有玻璃心地无法接受这些细枝末节，人与人只见本身就是相互利用的关系，就像他现如今坐在涂武波对面未尝没有从涂家获利的意图，这种事习惯就好。
“陈家人自己没法动手，我涂家就要帮他们清理门户，现在陈家的弱点就在于陈老爷子年岁已高，万一哪天出了意外，继承家主之位的是个草包都无所谓，毕竟陈家的底蕴摆在那里，但继承者绝不能是一个受制于洪家的人。”
涂武波一番话中带上了惯有的不容质疑，听他的意思他已经下定决定要陈海的命了。
“我们涂家和陈家现如今是唇齿相依的关系，将来陈家一乱我们涂家必然会朝不保夕，所以不如现在先下手为强，把祸端扼杀在萌芽之中！”
苏燮倒是不在乎他们几大家族之间的你来我往，他只在乎能得到什么，他的目的不在京云，而在那个神秘的邹家。
“陈家有胡老太坐镇，陈海你都弄不掉，我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有什么能力办这件事？”
涂武波笑了笑，看向了一旁默不作声的老陈。
“伥鬼陈八陈先生我是见过的，相信以陈先生的能力加上苏先生的客卿身份办成这件事的概率很高。”
涂武波字里行间并不像是要取走一个人的性命，只像是要取一样什么东西一样轻巧，到他们这个层次的人，视人命如草芥是必须要有的基本素养。
“你能给我什么？”
苏燮很直接的问出了这个问题，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人人都说无利不起早的是小人，可哪个又做了什么不求回报的善举，不过是嘴皮子翻飞的伪君子而已。
“玄针，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苏先生应该和几十年前的虎神医有关，前些日子我听说虎神医的遗世玄针被人发现，这些天就要在京杭大成拍卖行进行拍卖。”
涂武波眯起眼睛打量着苏燮，却很遗憾的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苏燮平日里吊儿郎当，但已经很好的学会了伪装自己。
听到父亲那套玄针的消息，苏燮心底已经炽热了起来，但面上可不能表露，不然就会被这个老狐狸涂武波掐中软肋从而获取更多的利益。
“如果苏先生愿意办这件事，我会帮苏先生拿下那套玄针，不管付出什么代价，相信那套银针对苏先生也是很重要的东西吧。”
听着涂武波话里又在下套，苏燮不置可否，淡淡看了一眼老陈，老陈面色上一根褶皱都没有动弹，只是眼神中出现了些激动地光芒。
“还不够，我还有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