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男人
薛东篱怒气冲冲地骂道:“亏你们还是赫赫有名的战士,居然做出这种龌龊的事情来!”
那些女战士们身形一起,身手十分矫健,稳稳地落在地上,为首的那个红发美女道:“既然你守不住自己的男人,就别怪别的女人来抢!”
除薛东篱嘴角抽搐,道:“谁说他是我的男人了?”
红发美女道:“既然不是你的男人,给我们借种又有什么关系?”
薛东篱被她给气笑了,说:“那你问过他的意思吗?他愿意吗?难道你们还要霸王硬上弓?”
红发美女义正辞严地说:“这对他又没有什么损失,他还能够跟我们这些美女欢好,他怎么会不答应?”
薛东篱简直无语了,道:“能够将强x说得这么清新脱俗,我真是佩服。”
红发美女看了一眼卫苍霖,道:“以我多年的经验,一眼就能看出这个男人是极为优质的男人,不仅长得俊美,而且实力强大,他的基因这么好,让他多留下几个后代子嗣有什么不好?东方女人,你不能这么自私。”
薛东篱简直要被他们的三观给震裂了。
她咬了咬牙,露出一道瘆人的笑容,道:“好啊,那你们现在就问他,看他同不同意,如果他同意,你们就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直接办事,我绝对不会阻挠。”
说着,她的目光就落在了卫苍霖的身上,眼神中满是警告。
卫苍霖心中喜滋滋的,看来薛东篱对他还是很有感情的。
他的嘴角带着一抹浅浅的笑容,对那些亚马逊女战士道:“多谢各位对在下的厚爱。但在下已经有了喜欢的人,这辈子对她生死不渝,眼中再容不下别的女人,还请各位另请高明吧。”
红发美女理直气壮地道:“我们是想和你借种,不是想和你谈恋爱,不需要你的眼里容得下我们,只需要给我们你的子嗣就行了。”
薛东篱:“……”
不愧是亚马逊女战士,还真敢说啊。
卫苍霖却浅笑道:“要让各位失望了,我很难有子嗣,各位就算机关算尽,也是枉然。”
“什么?你不孕不育?”红发美女皱起眉头。
卫苍霖道:“虽不中亦不远矣。”
亚马逊女战士们都露出了失望和愤怒的神情。
“真是浪费我们的时间!”红发美女道,“看你长得这么好看,这么强壮,原来是个银样镴枪头!没用的男人!我们走。”
说罢,她一挥手,带着亚马逊女战士们一脸嫌弃地离开了。
卫苍霖:“……”
薛东篱:“……”
虽然顺利把她们赶走了,可为什么心中这么不爽?
卫苍霖叹息了一声,道:“真没想到,我的一世英名就这样毁了。”
他转头看向薛东篱,道:“东篱,我的名声是因为你毁的,你可要负责啊。”
薛东篱嘴角抽搐了两下,道:“这管我什么事?你要是想要和他们办事,就去办啊,我又不会拦着。”
卫苍霖笑道:“我怎么闻到了很大一股醋味?”
薛东篱有些动怒,道:“师父,我怎么发现你最近越来越不正经了?以前的你可不是这种人!”
卫苍霖道:“都已经过去八万多年了,沧海都变成了桑田。我死过一次,又利用卫苍霖的身躯复活,如今的我性格有所改变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顿了顿,道:“甚至你可以不把我看做你的师父,只看做是卫苍霖就行了。毕竟,我以前的肉身也完全破碎了,现在除了意识海之外,已经完全是另外一个人了。”
他眼神灼灼,看得薛东篱浑身都不自在。
她别过脸去,道:“在我的心中,你永远都是我的师父,我会一辈子把你当成长辈尊敬。”
卫苍霖眼中的光彩有些黯淡,但他依然带着笑容,道:“没关系,我可以等。一千年、一万年都可以等。”
薛东篱摇头道:“别等了,我们……不会有未来的。”
卫苍霖却很坚定,道:“你知道我的性格,我一旦决定的事情,任何人也劝不回来。”
薛东篱沉默了一下,道:“很巧,我也是。”
一时间,气氛很尴尬,也很沉重。
导游战战兢兢地走了过来,道:“两,两位,还需要我的服务吗?”
他倒是给二人解了围,薛东篱道:“带我们去一个正常一点的旅游景点。”
导游松了口气,这两位可是大客户,出手阔绰,他可不嘛轻易丢掉。
“好的,两位,我这就带你们去看咱们这座城市最大的一座古迹,是以前一位伟大的邦国国王为自己最爱的女人所修建的。”
“换一个。”薛东篱斩钉截铁地说,吓了导游一跳。
二人当年在极北之地的时候,卫苍霖也为她修建过一座洞府,洞府里的一切都按照着她的喜好,他甚至不远万里去抓了一只地云兽,那是一种和猫长得很相像的可爱灵兽,薛东篱很喜欢。
那时候的一切,如今回想起来,都觉得心中隐隐作痛。
就像毒药,在缓缓侵蚀着她的心,让她如受凌迟之刑。
真难伺候。导游心中默默地想,但是他们给得太多了,要忍。
就这样尴尬地玩了一天,二人回到了酒店,倒真有些像来旅游似的。
“东篱。”在她回房间之前,卫苍霖忽然叫住了她。
薛东篱回头,四目相对,她立刻又将脸别开。
“有什么话,你说吧。”她道。
“今天……我很开心。”卫苍霖走到她的身后,低下头,在她耳边低声轻语道:“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一起逛街了。”
薛东篱心中隐隐有些难受,道:“如果你喜欢,以后我可以经常陪你逛街。”
她顿了顿,道:“师父。”
说完,她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卫苍霖站在门外,深深地凝视着那扇木门,然后伸手在门上缓缓地抚摸,像是抚摸过心爱之人的面颊。
东篱……
你什么时候才能够原谅我?
薛东篱背靠在门上,脸上满是怅惘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