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是来闹事的
这时,那个一直没有说话的男人开口了:“雪皚女士这话说得不对吧?神魔通道是我们这些隐世家族共同建造起来的,怎么能将功劳全都算在破军的头上?”
雪皚冷笑一声,道:“王家家主,听说你们家族上任家主因为去破军面前逼宫,被破军打碎了丹田,你们王家一定对他怀恨在心吧?”
王家家主脸色一变,当初卫苍霖杀死了一只魔皇之后,分出一缕神识前去救援薛东篱。
那些家族都以为他在和魔皇的战斗中受了重伤,于是前往逼宫。没想到卫苍霖突然归来,将那些人全都打成了重伤。
当年被打伤的那个王家家主正是如今这位的亲哥哥。
自从卫苍霖等人失踪之后,王家一直想方设法打压卫苍霖的势力,瓜分了他不少的利益。
王家家主脸色有些难看,雪皚毫不客气地说:“听说之前有人打听到破军有个妹妹,千方百计的想要对他妹妹下手。正所谓祸不及家人,阁下这件事,做得可是着实不太漂亮啊。”
王家家主脸色一沉,道:“雪皚女士,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们王家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
雪皚冷笑一声,道:“有没有做过,阁下心里清楚的很。不过好在那姑娘吉人自有天相,也一直在国外,没有出什么事。他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到时候,破军要是归来,会弄出什么样的乱子,那可就说不好了。”
王家家主反唇相讥,道:“怎么?雪皚女士认为他还能够回来?”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和刘宗主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
虽然两人做的极为隐秘,但薛东篱是谁?她一眼就能看出其中必有蹊跷。
“为什么不能?”雪皚想尽了办法在套话,“他们不过是失踪了。又没有死,怎么就不能回来?想来是误入了什么隐秘之地,被困住罢了。迟早是能够逃出生天的。”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薛东篱发现刘宗主的脸色微微变了片刻,但立刻又恢复了正常,其他的人都没有发现。
薛东篱心中微微一震。
莫非师父他们真的入了某个秘境?
或者,昆仑宗知道杀不了他们,才故意将他们困在了某个秘境之中?
薛东篱的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这件事,她一定会搞明白,若真是昆仑宗所为,就不要怪她在昆仑宗内大开杀戒了。
王家家主讥讽一笑,道:“雪皚女士的师父失踪了,抱有幻想,我可以理解,只不过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到最后还是自己受伤最深。”
雪皚怒了,正想发火,薛东篱按住了她的手,朝她摇了摇头。
雪皚忍住了,但她还是冷笑了一声,道:“话不要说得太早。阁下难道不明白祸从口出的道理?”
她端起酒杯,看着杯中的琥珀色液体,道:“阁下今日说得越多,到时候打脸就越厉害。”
她讥诮一笑,道:“打脸那是轻的,只怕机关算尽太聪明,反算了卿卿性命。”
“当。”付春斋将酒杯掼在桌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他脸上浮现一抹冰冷,道:“雪皚女士,你是在威胁我?”
雪皚毫不示弱,将酒杯也掼在了桌上,冷笑道:“威胁?付站长,我明明是在好言相劝,怎么成了威胁了?你这话也就在我们这些没有背景的人面前说说,要是招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只怕整个异能者论坛都会被你连累。”
两人剑拔弩张,酒席上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很诡异。
刘禅综呵呵一笑,道:“两位,今天是我昆仑宗大好的日子,何必动怒?来,来,喝酒、喝酒。”
这时,苏阳也开口了,他的目光冰冷,道:“付站长,今日我们是来谈生意的,不是来说闲话的。付站长,我也有一句话要提醒你,管好你的嘴,不要胡乱说话,否则谁都救不了你。”
付春斋正打算反唇相讥,忽然一个弟子在门外道:“宗主,不好了,外面有人来闹事了。”
刘禅综脸色一沉,道:“什么人,敢来我们昆仑宗闹事?”
那弟子道:“来的是一男一女,他们闯入了拍卖会之中,说我们正在拍卖的一件灵植有问题。”
咔擦。
刘禅综捏碎了手中的酒杯,脸色阴沉道:“好大的胆子!”
他朝付春斋等人拱了拱手,说:“各位,我先去处理一下宗门内的事务,请各位先等我片刻,我即刻回来。”
付春斋笑道:“竟然有人敢来昆仑宗闹事,我倒是想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物。”
雪皚看向薛东篱,薛东篱微微颔首,几人便跟在刘禅综的后面来到了拍卖会场。
会场之中,两个年轻人站在拍卖台旁边,一个看上去二十八九的英俊男人侃侃而谈,道:“各位,这株灵植根本就没有五百年份,而是用特殊的药物催熟的。”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
主持人是昆仑宗的弟子,他脸色低沉,道:“这位先生,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你可知道,你的每一句话都是要负责的!”
英俊男人笑道:“放心,我对自己的每一句话都负责任。”
他指着那株放在玉盒之中的灵植道:“各位请看,这灵植的茎杆之上,有极为轻微的白色分层,若是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主持人冷哼一声,道:“阁下对九天神元草也太不了解了,恐怕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好的灵植吧?这些分层,明明是九天神元草的年轮,每十年一个年轮,这株有五十个年轮,正好五百年份。”
拍客们也纷纷点头道:“确实是这样,我也曾听家中老人说过,九天神元草是有年轮的。”
“呵呵,昆仑宗这么大的宗门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我看这两人是故意来找茬的。”
“不会是别的宗门派来的商业蟑螂吧?”
“很有可能。”
“滚出去,别在这里打扰我们拍好东西!”
周围的拍客们义愤填膺,刘禅综站在远处,淡淡笑道:“看来不需要我做什么了,老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