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云元君
特别是看到四师兄断掉的胳膊,她更是心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再看妊九玄,她一眼就看到她脸上那条如同蜈蚣一样的恐怖疤痕,心一阵阵抽痛。
这是她自毁容貌留下的。
她对东洛帝君又多了几分愤怒。
你居然将我的师妹逼到这个地步!
本来她对操纵东洛帝君还有几分愧疚的,如今那点愧疚也烟消云散,只余下了怒火。
但是,她现在还是东洛帝君,必须演好这个角色。
于是,他的眼中露出了几分讥笑,道:“你们起兵之前,可曾想过会有今天?”
妊九玄转过头来,见是他,脸色顿时一沉,道:“你还来干什么?来看我们的笑话的吗?”
薛东篱冷笑了两声,道:“死到临头了,居然还这么倔强。妊九玄,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后宫妃子,如果你愿意,我就带你出去,如果你不愿意,就等着上诛仙台吧。”
妊九玄怒不可遏,道:“你死了这条心吧,我就算现在就上诛仙台,也绝对不会向你屈服。”
薛东篱眯了眯眼睛,眼中透露出一股杀意,他伸手一挥,那寒冰栅栏就自动打开了,她径直走进其中。
在她走进牢房的那一刻,便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锁定了他。
是三个混元无极大罗金仙!
没错,就是三个!
薛东篱目光冰冷,看来那些混元无极大罗金仙们一直在盯着这里。
他们对自己的师兄弟们很重视,他们的师父曾经是无极大罗金仙,只差一步就能证道。
在那些飞升仙人的眼中,他们和他们的师父,几乎已经成了一个传奇,一个符号。
只要他们振臂一呼,就会有无数的飞升仙人跟随。
他们必须死。
仙界要用他们的死震慑所有飞升仙人,让他们明白,他们都是奴隶,只能乖乖当炮灰,若是想要反抗,这就是唯一的下场。
薛东篱的眼神很坚定,别说三个混元无极大罗金仙,就是所有的混元无极大罗金仙都来了,她也要带他们杀出去。
在此之前,还要继续演戏。
他冷笑了一声,来到妊九玄的面前,捏住她的下巴,用鄙夷的口气道:“好一个妊九玄,本座身为堂堂混元无极大罗金仙,看上你是你的荣幸,你竟然敢拒绝我,看来你是想找死。”
妊九玄恶狠狠地瞪着他,道:“东洛,我告诉你,你死了这条心吧,我就是上诛仙台,被千刀万剐,魂飞魄散,也不会顺从你的!”
薛东篱怒极反笑,道:“好,好,好一个妊九玄,我倒要看看,你的骨头到底有多硬!”
就在这个时候,陆三玄扑了上来,一拳砸向他的面门,骂道:“东洛,你这个卑鄙小人,放开我九师妹!”
薛东篱一挥手,他就飞了出去,重重地砸在一根手腕粗的冰晶上,冰晶没有被砸断,他的骨头倒是断了。
他们自从被抓了之后,就被封印了全部的修为,如今虽然有仙体,不容易死,却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
“你住手!”妊九玄大惊,也朝着他打来,薛东篱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她挣扎之下没注意,竟然把衣袖给撕下来了。
其他几个师兄弟见状,眼睛都红了,他们平日里最宠爱的就是两个师妹,怎么会眼睁睁地看着妊九玄被欺负?
哪怕打不赢这个东洛帝君,他们也要打!
几人一拥而上,薛东篱面色冷漠,只是一挥手,就将他们全部打飞,只有秦八玄,死死地抱着他的双腿。
薛东篱一拳打在他的背上,他口中吐出一口鲜血。
他吐血,薛东篱比他更加心疼,但是她不得不这么做,暗中有三个混元无极大罗金仙盯着呢。
就在她打算出第二拳的时候,忽然一个女声传来:“住手!”
薛东篱的拳头停在了半空,回过头,见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出现在牢房门口。
那女子长得极为美艳,哪怕薛东篱见过东洛帝君后宫所有妃子,也比不上这女人的一星半点。
看来这位就是聚云元君了。
他冷冷道:“聚云元君,你也来了。”
聚云元君看了秦八玄一眼,道:“东洛帝君,他毕竟是我的双修伴侣。”
薛东篱冷冷道:“这种东西也配做你的双修伴侣?聚云元君,我看你是被他给迷得晕了头。”
聚云元君深深地望着秦八玄,秦八玄也在望着她。
在秦八玄的眼中,薛东篱看到了几分情愫。
他的眼神很复杂,有恨意,也有爱意,还有浓浓的不舍。
薛东篱知道,自己这位师弟,是真的爱上了聚云元君。
但这注定了是一场孽缘。
她的心中,如同刀绞一般,若是土著仙人不歧视飞升仙人,共同抵御星兽,共同修炼,岂不大好?
可是在这些土著仙人的心中,有着极重的优越感,他们天生就是神仙,而飞升仙人们是从蝼蚁晋升上来的,那还是蝼蚁,只不过是强一点的蝼蚁罢了。
土著仙人和飞升仙人之间的爱情,注定是一场悲剧。
就像东洛帝君和凡间那位女城主之间,也注定是悲剧一样。
聚云元君满脸严肃地道:“东洛帝君,请给我和八玄一点时间,我想要单独跟他谈谈。”
薛东篱眯起眼睛,难道她想要杀了八玄?
她这么恨他吗?
她提醒道:“聚云元君,我要提醒你,他们都是要上诛仙台的,你若是在这里杀了他们,也是犯了重罪。”
聚云元君面色平静,道:“这个我知道的。我与他毕竟是双休伴侣。因此只想在他死前跟他说几句话,听听他的遗言,也算是全了我们之间的夫妻之情。”
说着,她朝薛东篱拜了拜,道:“请东洛帝君成全。在下感激不尽。”
薛东篱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秦八玄,道:“好,我就给你一点时间,但时间不能太长。若是让我发现你要杀他,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聚云元君道:“我与他是夫妻。怎么会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