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威成功
她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众人如芒在背,连忙低下头,不敢与她对视。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云盾的身上,道:“云家不仅对同族下黑手,还意图攻击我,这是要造反吗?”
云盾还想说什么,薛东篱再次一按,云盾惨叫一声,口吐鲜血,差点昏死过去。
薛东篱继续道:“云家的行为,已经背叛了炎夏国,背叛了人族。在这个人族生死存亡的时刻,一切当用重典,否则不能服众。”
她提高声音,众人只觉得她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道重锤,重重地打在了众人的意识海中,让众人意识海震荡,脑袋嗡嗡作响,有实力低的,差点晕死过去。
“云家家主,袭杀镇国大师,置全西北人民的生命于不顾,罪在不赦,当杀!”
说罢,她手一捏,云家家主顿时啪地一声,炸了。
如同一个被锤烂的西瓜,血肉四溅,喷在了离办公桌最近的几个人的脸上。
那几个人都被吓傻了,瞪大了眼睛,还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是真实的。
权力滔天,刚刚攀上孙大师的云家家主,就这么死了?
薛东篱侧过头,道:“带上来。”
云哲、南夏东和陈凯都被带了上来,三人一看到会议桌上的惨状,脸色就变得煞白。
薛东篱冷冷道:“把你们今天所做的事都给我说清楚,否则,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几人都被吓得有些懵,本能地想要狡辩,但薛东篱的神识朝着他们的识海压了过去,他们头痛欲裂,情不自禁地道:“是,是家主吩咐的,要我们借着探索神魔战场的机会,将宋家俊杀了,只要没了他,宋家就不足为惧,大西北今后就是我们两家的了。”
南霸天大惊失色,喊道:“南夏东,你疯了吗?你自己嫉妒宋家大少,想要害他,不要推到我们的头上,难道你就不顾你父母兄弟的性命了吗?”
薛东篱看向他,他顿时觉得一股强大的压力将他往下一压,他双膝一软,跌坐在了椅子上,股骨头都差点摔断了。
“南霸天,你当着我的面,都敢威胁证人。”薛东篱道,“可见背着我的时候,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她又对南夏东道:“你放心,说出实情,我保你父母兄弟不死。”
南夏东知道,如果今天家主不倒,自己一家迟早要死,只得咬了咬牙,道:“我家家主和云家主已经商量好了,这次神魔战场开启,对我们来说是大好的机会。不仅要借机对付宋家,还有鲜于家和呼延家。”
两家家主都皱起眉头。
南夏东继续道:“至于这位刚来的镇国大师,如果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好,如果她想要闹事,就请出孙大师来,想必这位毫无根基的镇国大师,也不会为了几个小小的家族,与孙大师作对。”
南霸天急得满头大汗、怒气冲天,道:“薛医生,不,薛大师,你不要相信这小子的话。他一向心思阴毒,肯定是想拿你当刀使,害死我和我的子嗣,然后他们这一支来继承家主之位!”
南夏东低着头,已经不管不顾了,道:“我知道的就这些了,薛大师,我知道我罪无可恕,只求你放过我父母兄弟,我死而无憾了。”
薛东篱道:“放心吧,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做到。”
云哲被云盾的死吓呆了,这个时候才回过神,连忙说:“薛大师,我,我也说,这一切都是家主预谋好的。他觉得自己攀上了孙大师,肯定能成为西北霸主,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他还给家族中其它后辈下了命令,让他们在下次进入神魔战场的时候,就对呼延家和鲜于家的后辈子弟下手。”
“混账东西!”呼延家的家主是个满脸胡子的壮汉,他拍案而起,大骂道:“云盾这个阴险小人,简直欺人太甚!”
鲜于家主是个身材矮小的老者,戴着一副眼镜,看起来像个教授。
他眼中也满是怒意,道:“我们鲜于家与云家向来交好,没想到他们连我们都不放过!真是丧心病狂!这样的家族,就该全族被灭!”
众人闻言,也纷纷附和。
“对,就该灭他全族,不然他们肯定还要作妖!”
“要是这次放过了他们,我们可不敢上神魔战场了,就怕他们背后捅刀子。”
众人议论纷纷,个个都义愤填膺。
南霸天汗如雨下,面如死灰。
完了。
他知道,这次完了。
这个女人初入西北,自然要立威,而他们两家正好往枪口上撞,成了她立威的工具。
薛东篱抬起手,让众人安静下来,然后道:“各位,时代已经变了,现在不兴打打杀杀了。动辄要杀人全家,也不是我的风格。”
众人一愣,你搞出这么多事情来,难道不是要除掉他们两家?
打一棒子然后给个甜枣?
你以为放过了他们,他们就会感激你?
他们只会更恨你,表面服从,其实时时刻刻都想着要将你除掉。
有人在心底暗暗道:毕竟只是个女人,哪怕实力再强,也不过是妇人之仁。
这样的人,是坐不稳江山的。
看来,他们要另外想办法了,不能讲希望寄托在这么一个软弱的女人身上。
薛东篱看了他们一眼,便知道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淡淡一笑,道:“但死罪虽免,活罪难逃。就将他们两家的全部财产充公。两家之中,所有异能者,全部废去异能,打为普通人,全族迁往沙漠之南,永远不得回来。”
众人只觉得冷汗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好狠!
他们居然还以为她妇人之仁,这惩罚比死亡可怕多了。
没了钱,又没了异能,还被放逐到沙漠之南,那可是环境特别恶劣的地方,白天四十多度,晚上几度,有时候还要结冰。
这些在大城市养尊处优多年的人,若是去了那种地方,只怕生不如死。
南霸天眼中满是悲凉之意,却也没有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