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诬陷
薛东篱却道:“他都成这个样子了,还会在乎在这个行当里能不能混得下去吗?”
孙博文道:“杀手也是人,也有家人朋友。一旦泄露雇主的信息,别说是他自己,就是他的亲人都活不下去。”
薛东篱看了地上的杀手一眼,见他几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知道孙博文这是在威胁他。
薛东篱浅浅一笑,道:“好一张巧舌如簧、颠倒是非的嘴啊!我都差一点相信你了。只可惜,你今天遇到的是我,而不是别人。”
她从芥子袋中拿出了一面镜子,那是一面青铜镜,背后铸造着天宫二十八星宿图,一看便知道年代已经很久远了。
“这面镜子是一件四品的法器。”薛东篱道,“名叫‘真实之镜’,它能够照到一个小时之前所发生的事情。”
孙博文脸色一变。
薛东篱将青铜镜一转,镜子背后的二十八星宿便转动了起来,一一亮起金色的光芒。
而原本模模糊糊的镜面忽然就荡漾起一层层涟漪,然后现出一副画面来,清晰得就像4k电视一样。
那画面之中,孙博文正在对孤狐说:“记住,要派最好的杀手去,今晚我一定要她们死,绝对不允许有别的结果……杀了她们,不仅能够挑起异能者论坛和怪谈协会之间的争斗,还能让异能者论坛名誉扫地,对于我们来说,可谓一石二鸟。”
孙博文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豁然站起,指着青铜镜道:“污蔑!就是赤裸裸的污蔑!”
薛东篱望着他,淡淡道:“孙副理事长,你的意思是,我在罗织罪名污蔑你?”
孙博文眯起眼睛,道:“薛医生,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什么你要污蔑我?”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指着薛东篱道:“我明白了。当初你们害死了我的外甥,害怕我报复,所以才想要先下手为强将我给除掉。”
薛东篱忍不住笑了,道:“好,好,好。孙副理事长,我算是见识到了,人到底能够多么无耻!”
她拍了拍那面镜子,道:“你们灵组不是有能够鉴定法器的鉴定师吗?这件法器到底是真是假,请他们鉴定就知道了。”
孙副理事长的脸色彻底黑了。
如果是别的人,他还能够搞定,但那些法器鉴定师,一个个眼睛长在脑袋上,连护国大师都不放在眼里,还怎么会把他放在眼中?
他突然转念一想,这镜子不是能够照出一个小时之前发生的事情吗?只要过了一个小时,不就什么都照不出来了?
他的心又放了下来,道:“好,我现在就打电话,请鉴定师过来。”
鉴定师们都在上京里面,就算直接坐飞机过来都要一两个小时,到时候时间早就过了。
薛东篱继续说:“对了,我忘了告诉你,这面青铜镜对于照过的东西有录像功能,会储存在镜子之中,随时都可以播放。”
孙博文握紧了拳头,一面古代的法器,竟然有这么多功能?不可能吧?这个女人是在诈他吗?
薛东篱微笑道:“孙副理事长,你怎么还不打电话啊?我等着呢,不管等多久都可以。”
孙博文拿起电话的手又缓缓地放下,最后回到了沙发上坐好,道:“薛医生,实不相瞒,我的同族老祖是镇国大师,前不久刚刚突破了sss级。有这位老祖在,灵组向来都很公道,你说呢?”
这时,卫苍霖忽然笑了起来,孙博文不满地道:“我和薛医生说话,你笑什么?”
他又对薛东篱道:“薛医生,你这位随从也未免太没有礼貌了吧?”
薛东篱道:“这位不是我朋友,是我师弟。”
卫苍霖道:“抱歉,师姐,他所说的话实在是太好笑了,我没忍住笑了出来。”
孙博文冷声道:“怎么?阁下认为镇国大师很可笑吗?”
卫苍霖道:“镇国大师不可笑,但只是个sss级,却自以为天下无敌了,那才可笑。”
孙博文闻言大怒,道:“小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样的狂言要是传到了我那位族中老祖的耳中……”
话音未落,薛东篱已经出手了。
她一把掐住了孙博文的脖子,将他给举了起来。
她并没有身体接触,但孙博文的脖子上出现了手掌的凹陷,仿佛薛东篱幻化出了一只看不见的手。
他拼命地挣扎着,瞪圆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她。
他实在没有想到,在他报出自家老祖名号之后,她还敢出手动他。
孤狐等人想要出手,谁知道他们还没来得及动,就被一股力量给打晕了。
动手的自然是卫苍霖。
“我已经失去耐心了。”薛东篱冷声道,“伤害我门中弟子的人,我绝对不会轻饶。”
孙博文也是个s级的高手,但他发现,自己在这个女人面前,就像是小孩子一样,连一招都过不了。
“你,你不能杀我……”他口齿不清地说,“你要是杀了我,灵组是不会放过你的……”
薛东篱冷声道:“我们向来都支持灵组,灵组能够有今天,我出力良多。如今有人挑战灵组的威望,是灵组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你却只想着内斗,置灵组于不顾,你这样的人,人人得而诛之。”
“你这是构陷!”孙博文还在垂死挣扎,“你没有证据,我族中老祖不会放过你的!”
薛东篱面色冰冷,却很平静,就像是冰冻了的湖面:“我不需要证据,如果你那个族中老祖不分是非黑白要来找我的麻烦,我就连他一起除掉。”
孙博文瞪圆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居然敢这么横!
她哪里来的底气,说要除掉一个镇国大师。
但他还没有想明白,便听见了卡擦一声脆响,他的颈骨被直接折断了。
作为一个s级异能者,生命力很顽强,还没有死,只是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
薛东篱将他扔在地上,然后朝着他的丹田一指,他的丹田立刻破了一个洞,洞口冒出阵阵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