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五玄
顿了顿,他解释道:“这些雇佣兵,什么脏活都敢接,曾经灭过我一个朋友满门,连三岁的小孩都没有放过。而这这家会所,一直在做肮脏的皮肉生意,甚至还逼良为娼,强行绑架女孩,这座会所下面不知道埋藏着多少女孩的冤魂。”
说着他缓缓的转过身,道:“知道了这些之后,你还觉得我是个小人吗?”
薛东篱的嘴角本来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浑浊笑意,但当她看到那人的面容时,那么笑意渐渐的消失了。
有一瞬间,她的脑中一片空白。
她以为自己看错了,又狠狠的闭了一下眼,再次睁开,还是那张面孔。
她又以为对方是用了变形术,但用神识一探,她便发现,那就是对方的真实面孔。
怎么可能?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缓缓的走上前去,伸出了手,想要抚摸那人的脸庞。
那人后退了一步,脸上带着一抹笑意,说:“这位女士,虽然你长得很漂亮,但我不是那种随便的男人。”
薛东篱这才回过神来,深深的望了他一眼,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轻笑了一声,道:“在问别人名字之前,是不是应该先报上自己的大名?”
“我姓薛。”薛东篱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道,“名叫‘七玄’。”
那人闻言笑了,道:“有意思,我的名字和你的名字倒是有些像。”
他轻声说:“你可以叫我五玄。”
那一刻薛东篱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胸口仿佛压着一块大石头,压得她无法呼吸。
五玄!
她的五师兄——萧五玄!
眼前的男人,和萧五玄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他们有着一样的剑眉星目,有着一样瘦削却完美的脸部轮廓,有着一样薄薄的嘴唇,总爱说一些刻薄的话。
虽然知道眼前的男人不可能是他,却又万分希望就是他。
“你……是不是姓萧?”薛东篱问。
五玄看着她,有些奇怪,道:“不,我不姓萧。”
他试探着问:“莫非美女你见过我?”
薛东篱深深地望着他的眼睛,想要从他的眼中看到些什么。
但是,她什么都没有看到。
对方眼中一片疑惑和茫然,并没有久别重逢的激动和喜悦。
她的心中生出一股惆怅。
他不是他。
容貌长得相似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据说每七十亿人中,都有一个长得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而距离五师兄飞升成仙之后,已经过去了八万三千年了,这么多年里,出现一个和他模样相同的人,似乎再合理不过了。
五玄淡淡一笑,道:“莫非美女看上我了?这也不奇怪,像我这么英俊潇洒的男人,知道多少人喜欢我。”
他上前一步,语气暧昧地说:“不过像你这么美的女人,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可以……”
薛东篱看着他,连这语气都和五师兄一模一样。
想当年,当她跟着师父回到天机山的时候,五师兄不在山中,外出历练去了,回来之时已经是三年之后。
那一年,她十八岁。
她本来在自己的山峰上练剑,在练完一套剑法之后,身后忽然传来鼓掌的声音。
她心中满是警惕,猛地回头,手中长剑指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高声道:“谁?”
一个长身玉立的翩翩公子从树后走出,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意,拍着手道:“不愧是师父刚收的弟子,在剑道上的天赋不错,这才练了没几天,就能将这套剑法使得出神入化。”
薛东篱上下打量他,露出惊疑的目光,道:“你是?”
“我?”他缓缓来到她的面前,嘴角勾起一抹暧昧的笑容,道,“我就是天机山上最英俊潇洒,让全天下的女修都为我神魂颠倒的绝世公子——萧五玄。”
薛东篱惊喜地道:“原来你就是五师兄!我听大师兄说过,你长得很英俊,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萧五玄的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凑到她的面前,朝她眨了眨眼睛,说:“这话真是大师兄说的吗?不会是你自己说的吧,只是你害羞,所以才假借大师兄之名。”
薛东篱摇头,一脸纯情地道:“真的是大师兄说的,大师兄还夸你武艺高超,无论什么武器,到了你的手中都仿佛有了生命一样,能将凡兵使出神兵的效果来。”
萧五玄被夸得飘飘然,脸上的笑容更盛,道:“说得好,七师妹的嘴真甜,来,这是五师兄给你的见面礼。”
说着,手中便有一道光华流出,在半空中飞了一圈,发出一声如同凤凰鸣叫的声音,最后落在了薛东篱的手中。
那是一把剑。
凤凰焚天剑。
薛东篱惊道:“好厉害的剑!五师兄,我才刚筑基没有多久,这么好的灵宝给我,很浪费的。”
萧五玄道:“你是我师妹,我的东西给你,哪有什么浪费不浪费的说法?尽管收着,哪怕现在用不着,以后终有一天会用得上的。”
薛东篱满脸的喜悦,星星眼地望着他,道:“谢谢五师兄,五师兄你真好。”
萧五玄满意地点了点头,脸上也扬起了笑容。
薛东篱从回忆之中醒来,叹了口气,五师兄就是一个自恋的人,和眼前这个一模一样。
五玄笑道:“怎么?美女被我的俊美容貌惊呆了?”
薛东篱道:“看在你这张脸的面子上,今天的事情我就不和你计较了,你走吧。”
五玄呆了一下,忍不住笑了,道:“薛女士,你是不是弄错了?这宝藏是我找到的,你凭什么赶我走?”
薛东篱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侧头看向他,目光有些复杂,问道:“你是怎么解开黏土版的秘密的?”
五玄漫不经心地道:“这个和你有关系吗?”
薛东篱往前走了两步,又问:“那黏土版上的文字,是上古时代某个文明的文字,这个时代应该没有人能认识才对,你是怎么破解的?”
五玄的眼底闪过一抹锋芒,但立刻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