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婚
“东篱。”他的声音温柔,百转千回,“东篱,我会向你证明,无论是你师妹的话,还是你师父的算的那一卦,都是错误的!”
薛东篱转过身来,深深地望了他一眼,眼中满是痛苦。
卫一南还是第一次见她这样,心疼不已,轻轻亲吻着她的头顶,她的发丝弥漫着一缕浅浅的灵植香味。
“东篱,不要伤心,有我在,我永远都会陪着你,不会让你再感觉到孤单了。”
他的声音那么温柔,让薛东篱沉溺其中。
两人的身影映照在月光之下,留下了一道黑色的剪影。
天地一时沉默。
第二天一早,卫一南就带着薛东篱离开了这个小镇,但他们并没有走远,而是去了克里特岛。
克里特岛是爱情海南部最大的岛屿,也是一处度假圣地。
克里特岛是古代爱琴文化的起源地。
公元前2800年已进入青铜器时代。公元前2000年在岛北岸以诺萨斯城为中心建立了奴隶制国家,建筑宏伟的宫殿、庙宇。
这里是当时的贸易中心,宝石、香料、陶器都在这里交易,因此极为富庶繁荣。
在古王国末期,一位伟大的国王——米诺斯王统一了整座岛屿,民间遂称克诺索斯的王朝为米诺斯王朝,克里特文化亦名米诺斯文明。
卫一南在诺萨斯城的遗址附近买了一座别墅,这里有一座小镇,比之前那座城镇更加偏僻。
夏日阳光明媚,这里的夏天并不炎热,两人手牵着手走在遗址之上,看着那些断壁残垣,原处是万顷碧波,简直如同人间仙境。
卫一南笑着道:“你曾来过诺萨斯城?”
薛东篱点头,阳光照在她的脸上,显得那么温柔:“那已经是四千年前的事情了。”
卫一南问:“你见过米诺斯王?”
薛东篱微笑道:“我第一次见到米诺斯的时候,他还只是一个商人,是专门做宝石生意的。我当时刚来克里特岛,没有本地的货币,就将一串宝石项链卖给了他。他惊叹我的项链制作太过精美,摆下了宴席招待我。”
卫一南哼了一声,道:“他哪是因为宝石精美才宴请你,他是看你长得漂亮,想对你下手才会宴请。”
薛东篱无语,道:“你不要以己度人,米诺斯是个君子。”
卫一南很不高兴,道:“难道我不是君子?”
薛东篱笑道:“你虽然不是小人,却也算不上是君子。”
卫一南更不高兴了,酸溜溜地道:“你这么维护他,他难道长得很英俊?”
薛东篱仔细想了想,道:“他的确挺英俊的。”
卫一南的脸彻底黑了。
“这么说来,他能够成为克里特岛的王,也是因为他长得英俊?”
薛东篱噗嗤笑出了声,道:“怎么这么大的醋味?莫非你大早上的喝醋了?”
卫一南脸色不善。
薛东篱道:“放心吧,我怎么会因为一个人的外貌就让他成为一国之君?”
她看了看远处,道:“克里特岛的空间一直都不太稳定,当年这里出现了通往暗世界的通道,一些低等级的暗世界异兽钻出来杀人,当时的国王却很昏庸,不仅饲养了一只牛头人身的怪物,还特意为它修建了迷宫,每年还用年轻的少年少女来喂养它。”
卫一南道:“那只暗世界来的异兽,就是传说中的牛头怪阿特拉斯?”
薛东篱点头道:“这头怪物很强,当时的国王靠它的力量来维持自己的暴政。我将那怪物杀了,米诺斯则带领民众,推翻了这个国王的统治,成为了新的国王。”
说到这里,她轻笑一声,道:“不过,他真的挺英俊的。”
话还没说完,卫一南忽然一把抱住了她的腰,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和他文质彬彬的外表不同,他的吻仿佛砂石一般粗粝,而且带着一股强取豪夺的味道。
薛东篱愣了片刻,便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回应了他的吻。
她的吻就像三月里盛开的花朵,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馥郁芬芳,让人沉迷,无法自拔。
这个吻很长很长,缠绵悱恻。
良久,二人才缓缓分开,薛东篱有些无奈地道:“幸好我们都是强者,否则早就窒息晕过去了。”
卫一南抱住她的腰,将她拉到唇边,低声说:“要不咱们今晚试一试,说不定能坚持七天七夜。”
薛东篱直接将他的脸推开,笑骂道:“大白天的,不要白日宣淫!耍什么流氓呢?”
卫一南却将她横抱而起,满脸笑容,道:“我若真要耍流氓,就在这里成其好事了,何必回家?”
薛东篱有些无语,道:“这里还有游客,快放我下来!”
卫一南却道:“不放,我就是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薛东篱是我卫一南的妻子。”
“谁是你妻子?”薛东篱白了他一眼。
卫一南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将她放了下来,手腕一转,食指和拇指上便多了一枚戒指。
他单膝跪地,抬头望着面前美若仙子的薛东篱,道:“东篱,你愿意嫁给我,做我的妻子吗?”
薛东篱一下子愣住了。
八万八千多年了,她还是第一次被人求婚。
不,不是第一次。
她的心头忽然涌起一个奇怪的念头,似乎很久很久以前,曾有人对她说过,要娶她为妻。
脑袋忽然剧痛,她露出痛苦之色,捂住了自己的额头。
“东篱?”卫一南大惊,一把抱住了她,关切地问:“东篱,你怎么了?”
薛东篱的眼前仿佛有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在晃动,头痛得更加剧烈,她身子一软,便倒在了卫一南的怀中。
她又开始做梦了。
梦中似乎是在天机山上,她坐在桃花树下弹琴,忽然一道身影出现在她的身后,她回过头,露出高兴的神情。
但她看不清那人的相貌,也听不见自己在说些什么。
那人坐在了她的身侧,手把手地教导她如何弹奏古琴。
弹着弹着,那人的手便轻轻地放在了她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