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邹莲

  这种降魔杵本来佛修们的法宝,这根降魔杵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制作而成,上面镶嵌着金色的宝石,其一端为金刚杵的样子,另一端为三棱带尖之状,中段有三佛像,一作笑状、一作怒状,一作骂状。
  李泽吟口中念诵经文,手中的降魔杵金光大盛,顿时照得屋内宛如白昼,空中有佛像显现,巨大的威压朝着邹家众人狠狠地压了下来。
  邹烨也不是吃素的。
  他们邹家的底蕴也很丰厚,见状立刻拿出一个罗盘,罗盘上还有个盖子,他将盖子打开,上面的指南针开始迅速地旋转,罗盘上的刻度泛起金光,浮现在半空之中,化为一个巨大无比的罗盘。
  那罗盘与佛像的能量撞击在一起,互相抵消,两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痛苦之色,鼻子里流出了一丝鲜血。
  他们使用这种力量,对身体会造成损伤。
  李泽吟咬紧了牙关,加大了力量输出,那佛像的光芒更强了一些,身体也更加凝实,但他的脸上也浮现出一抹不正常的涨红。
  罗盘的金色却暗淡了很多,邹烨也怒吼了一声,不甘心地咬破了舌尖,一口喷在了罗盘之上。
  罗盘又变得强盛了一些,不过才僵持了一小会儿,两人都耗尽了全部的力量。
  眼看着还是不能决出胜负,忽然一道力量朝着二人打了过来,准确地打在了他们的身上。
  两人都惨叫一声,整个人都倒飞了出去,一个撞在木柱上,一个撞在一把椅子上,将那椅子给砸了个粉碎。
  这时,周德俊带着人从门外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把古剑。
  那把古剑看起来像是先秦时代的东西,剑身很宽,上面铸刻着漂亮的符文。
  此时,那符文呈现一种诡异的血红色,周德俊刚刚使用这把凶气很重的剑,整个人都仿佛笼罩在一层血气之中。
  他脸上带着一股阴邪的笑容,仿佛被那把剑给影响了,高声道:“两位,抱歉了,这里的东西都是我们周家的,任何其他人都不能染指。”
  李泽吟和邹烨都愤恨地望着他,李泽吟捂着胸口,口中喷出一口鲜血,道:“你就不怕遭受我李家的怒火吗?”
  “李家?”周德俊看了他一眼,笑道,“你们李家不过是个番外小国,何况早就被赶下了台,现在连新罗都不是你们的地盘了,还想来我们炎夏国争夺宝物,真是愚蠢至极。”
  他又看向邹烨,阴险地说:“我们周家为了这笔宝藏不知道谋划了多久、倾注了多少的人力物力,现在你们想要来抢走?做梦!我们周家一定会将所有抢夺宝物的人全部抹杀!”
  说罢,他举起了剑,朝着李泽吟一剑斩了过去。
  血光一闪,李泽吟的脑袋飞了起来,离他最近的两个随从也被同时砍掉了半截身体,鲜血四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周家的随从们一拥而上,和李泽吟的随从战斗起来。
  李泽吟虽然带来的都是高手,但和周家这样的地头蛇不能相比,很快就被斩杀殆尽。
  邹家的随从都是老忠仆,其中一人乘机扶起邹烨,道:“三少爷,快走!”
  “想走,没这么容易。”周德俊的剑影又扫了过来,邹家的三个随从冲上来,挡在邹烨的身前,几人全都被斩为了两段,邹烨则乘此机会逃了。
  “啧。”周德俊道,“居然让他给逃走了。”
  他侧过头去,对身边的众人道:“收东西,把你们看到的好东西全部收走!”
  邹烨在忠仆的护卫下逃了出来,在宫殿之中乱窜,跑了好一阵,才在一处偏僻的地方停了下来。
  看这里的陈设像是某个男修的房间,墙壁上还悬挂着一柄宝剑,只不过除了这宝剑之外,并没有别的装饰,干净得宛如雪洞一样,只有一书架的书。
  “三少爷,您没事吧?”忠仆将他搀扶到蒲团上坐下,拿出一颗药丸给他食用。
  他吃了药之后,开始运功疗伤,但没过多久便哇地一声,又吐出了一口鲜血。
  “少爷。”忠仆连忙搀扶住他,又给他吃了一颗疗伤丹药,担忧地说,“少爷,你伤得很重,最好的疗伤药都在小姐那里……”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便说罢。”邹烨说。
  忠仆道:“少爷,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这几年小姐变了很多。”
  邹烨看向他,他犹豫了一下,说:“有一次我看见小姐躲在园子里抽烟。以前的她是绝对不会抽烟的,她还说最讨厌抽烟的人了。”
  邹烨沉默不语,忠仆见他没有斥责自己,胆子大了一些,说:“还有一次,我看见小姐在没人的时候翘起二郎腿,那做派,根本就不像大家小姐,反而像是……”
  “你想说,她像风尘女子吗?”邹烨问。
  “不敢。”忠仆连忙低下头,道,“但是,少爷,一个人的言行举止可以通过学习改变,但是却很容易在放下戒备心的时候显现。”
  邹烨沉默了良久,正要开口,忽然听见一个声音说:“老张,你在三少爷的面前胡说八道,挑拨我们兄妹间的关系,该当何罪?”
  忠仆一愣,随即回过头,看见邹莲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此时她并没有掩盖身上的修为,可以看出,她的修为在邹烨之上。
  “大小姐。”老张立刻低下了头。
  邹莲来到二人的面前,瞥了老张一眼,然后一挥手,老张就被打飞了出去,咯血而亡。
  邹烨惊诧莫名地望着她,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莲莲,你,你……”
  “三哥,这个人挑拨主子之间的关系,其罪当诛,我不过是清理门户罢了,你不会要为了一个下人,要责怪我吧?”邹莲看着他,露出楚楚可怜的神情。
  往日里邹烨见了这表情,立马便会心疼得不行,如今却只觉得心寒。
  “一个下人本来也算不得什么?”邹烨道,“但他刚刚救了我,是个忠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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