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的宫斗
“收起你宫斗的那一套。”薛东篱冷声道,“我不是和你争宠的正室,只是你主君的师妹。我今天就是杀了你,五师兄要找我的麻烦,我们大不了去师父面前评理,你真以为五师兄会为了你,跟我拼命吗?”
青莲挣扎了两下,忽然看到了什么,大声叫道:“主君,七玄仙子要杀我,救命啊。”
薛东篱回头看了看,五师兄正大步走来,青莲哭喊着道:“主君,七玄仙子说我勾引你,挑起你和她不合,要杀了我。”
五师兄的眼神有些复杂,不知道为什么,薛东篱居然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几分喜悦。
当时薛东篱还年轻,还不懂为什么,她冷冷道:“此人三番四次挑衅我,还诬陷于我,我容不下她。”
说罢,她手一放,青莲便从楼阁上摔了下去,在摔下去之前,薛东篱还封住了她的丹田,让她无法使用法力,根本飞不起来。
青莲摔了下去,粉身碎骨。
这个时候,听到响动的众人都赶了过来,各大宗门的宾客们都在,看到这情形,都愣住了。
师父走了过来,看了看两个弟子,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薛东篱正要开口,却听五师兄抢先答道:“青莲从我这里偷了法宝,送给她的母国,被我发现,我将她处置了。”
师父并没有多问,淡淡道:“她是你洞府里的人,自然任由你处置。以后好好管束下人,不要再胡闹。”
师父似乎什么都知道。
不过是处置了一个犯错的侍妾,根本没有人会说什么,众人散去了,五师兄目光复杂又充满期待地望着薛东篱。
薛东篱却什么都没有说,转身而去。
之前,薛东篱一直不明白五师兄当初为什么要那么做,后来经历得多了,她懂了,却宁愿自己什么都不懂。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神色有些黯然。
“在想什么?”卫苍霖忽然抓住她的双肩,轻声道,“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薛东篱这才从久远的回忆之中清醒过来,站起身道:“穿上衣服,我们去吃饭吧。”
卫苍霖看着她的背影,有些失落。
真是……一块坚冰啊。
他换上了一身裁剪得体的休闲西装,和薛东篱一起来到了酒店二楼的餐厅。
餐厅之内已经坐满了人,二人刚走进门,就看见几人大步走了过来,也不避着人,直接就把人给撞开。
“你们怎么走路的?”一个武者不满地道。
那个撞了他的人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身上的威压释放了出来。
那人竟然是个丹劲巅峰的强者,而被撞的只是个化劲初期的武者,差了好几个等级。
他只得忍气吞声地走开了。
卫苍霖冷冷看着几人,说:“这几人是出云国人,其中有两个是伊贺派的忍者。”
他环视一圈,目光落在角落里的一桌人身上,说:“那些是新罗人。”
顿了顿,他又道:“还有暹罗人、大马国人,没想到这一家酒店里就来了这么多外国武者。”
薛东篱道:“财帛动人心啊,一听说有宝藏,全世界的人都来了。”
眼前这些只是很少一部分,想必全世界有点实力的,都来了。
国家也不可能为了这种事关闭国门,再加上这些年,从不发达的国家移民了不少外国人到炎夏国,时局是越来越乱了。
薛东篱二人因为长得太出色了,又没有完全收敛住身上的气息,一进门便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两人也没有在意,找了个位置坐下,叫了几样家常菜,便吃了起来。
刚才那个出云国的武者盯着薛东篱这一桌看了许久,眼中有些阴邪之色,侧过头来对身边的一个随从说了些什么,那个随从便朝着二人走了过来。
卫苍霖冷冷地瞥了那人一眼,这个出云国的武者身边,有两个伊贺派的忍者,两个武士道的武者,看来身份不一般,说不定是个藩主。
现在时代变了,本来出云国的藩主就一直存在,只是之前被削弱了,现在灵气复苏,他们的地位慢慢地又起来了,甚至有的藩主已经重现了当年的荣光。
“我家主人问,介不介意吃完饭之后,一起去喝杯茶?”那个随从是个忍者,用熟练的炎夏国语言说。
薛东篱冷冷道:“没兴趣。”
那忍者瞥了她一眼,道:“我们主人想邀请的是这位先生。”
薛东篱:“……”
卫苍霖:“……”
卫苍霖回过头去看了那出云国的男人一眼,那男人朝他抛了个媚眼,把他恶心得差点没把刚才吃的饭给吐出来。
“没、兴、趣。”卫苍霖一字一顿地说,咬牙切齿。
那忍者随从也没有说什么,回去复命了。
那个出云国男人也没有当场作出什么脑残的事情来,只是看着他阴恻恻地一笑。
薛东篱叹息一声,道:“这年头,男人长得好看了,也有危险。”
卫苍霖的脸色更难看了,道:“我没有那方面的嗜好。”
薛东篱笑了笑,这个师弟其实也挺有意思的,并不是当初第一面时那种阴冷暴戾的性格。
人就是这样复杂。
饭吃到一半,忽然一群人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径直来到那一群出云国人的面前,冷声道:“刚才,是你们欺负了我妹妹?”
众人都被这话吸引了过去。
那个会说炎夏话的忍者随从站起身来,道:“这位先生,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我们什么时候欺负了你妹妹?”
领头的那人侧过头道:“妹妹,你来看看,刚才欺负你的是谁?”
一个长相美艳的女子缓缓走了出来,看到她的时候,薛东篱微微皱了皱眉头。
此人居然与青莲有几分相似。
世上相似的人很多,倒也不足为奇,但此人连气质都有些相似,便让她忍不住侧目。
那女子长得貌美,身上穿着一条白色连衣裙,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清纯甜美如同白莲花一般的气质,我见犹怜。
“这人是谁?”她低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