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大妖
那两个女异能者押着姚玉柔上了轿子,将轿门一关,那两尾狐媒婆高声道:“新娘子起轿!”
轿子被抬了起来,摇摇晃晃地往长街尽头的黑暗而去,就像是在飘荡一般。
看着轿子远去了,姚家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姚忠青道:“妈,这样行吗?”
姚老太太道:“怎么不行?她身体里流着我们姚家的血脉,我们也不算违背了当年的诺言。不送她去,难道要送我的宝贝琳琳去吗?”
姚忠青还想说什么,但犹豫了一下,不再多言。
薛东篱不动声色,用神识一扫,就在姚家的一处地下室中发现了几个人。
她悄无声息地进入了地下室,这间地下室有大铁门,里面又有几个小房间,都用铁门锁着,看起来就像是监狱一般。
古代的大户人家,很多都会设置地牢,用来关押犯事的下人,姚家也不例外。
两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人正坐在地牢里喝酒,薛东篱一挥手,二人便晕了过去。
她走上前去,在其中一扇铁门一点,那铁门便发出吱呀的金属摩擦声,开了。
里面坐着一个女孩,脖子上戴着禁灵环,脸还被打肿了,一只眼睛有乌眼青。
“师父!”雪皚一下子跳了起来,高兴地朝她冲了过来。
薛东篱一把将她抱进怀中,雪皚抱着她说:“师父,姚家的人太坏了,他们要逼迫玉柔嫁给一个妖怪!”
“我知道。”薛东篱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背,道,“别怕,咱们去救她。”
雪皚点了点头,道:“有师父在,我就不怕了。”
薛东篱轻轻摸了摸她的脸,眼神有些阴暗,道:“你的脸……是他们打的?”
雪皚点头,说:“没事,不疼。”
薛东篱嘴角带着一抹冷意,敢打她徒弟,胆子也太大了。
“没事儿,等玉柔的事情解决完了,再去找他们算账。”说罢,她又打开了旁边的铁门,一家三口从里面走了出来。
那个中年女人长得很漂亮,虽然有些发福,但很富态,一看就旺夫。
而她旁边的那个中年男人,长得很中正,身边还跟了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看起来很机灵。
中年男人护着妻儿,有些防备地看着她,道:“请问你是?”
薛东篱道:“我是玉柔的师父。”
“你就是薛医生?”姚母激动地走上前来,抓住她的胳膊,说,“薛医生,你一定要救救玉柔啊,那杀千刀的姚家,也没有养他,居然要她代替姚家的女儿嫁给一个妖怪!谁知道那是什么妖怪,要是他把我女儿一口吃了可怎么办啊。”
说着,姚母就哭了起来,李方连忙抱着她,道:“别担心,玉柔跟我说过,她这位师父是高手中的高手,一定能把玉柔带回来的。”
薛东篱道:“放心吧,不过是一只妖怪而已。杀他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我先带你们出去,再去抢亲。”
送完了亲,姚忠青回了自己的房间,却有些坐卧不安。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颗心跳得很激烈,就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似的。
他现在的妻子给他端来了牛奶,说:“人都已经嫁出去了,咱们的琳琳也保住了,你还担心什么?”
“我总觉得这心里不踏实。”姚忠青站起身来,来回踱步道,“不行,我要去地牢看看。”
“这大半夜的,你去那地方干什么?”妻子贴心地说,“那里潮湿阴暗,别感冒了。”
“那些人要是不在我手中,我总觉得不踏实。”姚忠青道,“我多穿些衣服就是了。”
他披上了一件大衣,来到了地牢,刚打开大门,他的脸色就变了。
那两个保安居然在睡觉!
这是什么时候?他们居然敢睡觉?
他走上前去,狠狠地踢了他们一脚,骂道:“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喝酒睡觉?”
两人一下子醒了,立刻站起身来,道:“先生,这……咱们这里固若金汤,别人根本进不来啊。”
姚忠青冷哼了一声,走上前去看了看两间地牢,骤然变色,道:“人呢?”
保安一看,顿时也傻了眼,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
姚忠青气得浑身发抖,骂道:“找,都给我找!一定要把他们给我找出来!”
姚家闹得鸡飞狗跳的时候,薛东篱已经将众人安顿在一千里之外的小县城了,姚家的势力还没办法延伸到这边来。
“师父。”雪皚已经取掉了脖子上的禁灵环,道,“我要跟你一起去。”
薛东篱点了点头,道:“去见见世面,历练历练也好,到时候小心些,紧跟着我。”
雪皚郑重地点头。
李方走上前来,朝着薛东篱深深鞠了一躬,说:“薛医生,我虽然不是玉柔的亲生父亲,但我把她当成亲生女儿来看待,请您务必把她带回来。只要她能活着回来,我们倾家荡产都没关系。”
薛东篱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关心这个女儿,温和地说:“李先生,玉柔是我的弟子,我应当保护她。你不用担心,有你这样的父亲,她会很高兴的。”
说罢,她带着雪皚出了门,一路仗剑飞行,朝着青龙市旁的青龙山而去。
越靠近青龙山,光线就越暗淡,仿佛天空中那一轮明月都被乌云给遮盖了一般,四周都弥漫着一股阴森之气,山中还有薄薄的云雾缭绕,四处都透着不祥。
薛东篱从天空中看下去,脸色越来越沉,道:“好重的妖气!”
雪皚惊道:“师父,难道山中有什么大妖?”
薛东篱颔首道:“的确是大妖,而且是上古大妖。”
雪皚倒抽了一口冷气,道:“上古大妖?实力是不是很强?”
薛东篱继续点头,道:“没错,的确很强。”
雪皚又问:“那跟师父比起来呢?”
薛东篱侧过头来,只是淡淡一笑,便操纵着飞剑沉入森林之中。
正好,那支迎亲的队伍正在山林之中行走。
山中根本就没有路,有的地方还是悬崖峭壁,他们却走得如履平地,吹吹打打的唢呐声响彻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