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祭魔神
薛东篱严肃地说:“你已经暴露了,赶快走。”
“什么?”青烟格格大惊。
“不要问为什么,赶快走。”薛东篱道。
青烟格格来不及多想,直接打开了窗户,顺着外面的水管滑了下去。
可是她刚一落地,转身就看见了一张苍老的面容。
她吓了一跳,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竟然是刚才那个白发老妇人。
老妇人脸上依旧带着那诡异的笑容,说:“李小姐,你这是要到哪里去?”
青烟格格浑身发寒,说:“我,我妈给我打电话,说我姥姥生了重病,让我赶快回去。我要是晚了,可就见不了她老人家最后一面了。”
老妇人笑嘻嘻地说:“何必呢,你直接和她一起走岂不是更好?”
接着,青烟格格就看见四周钻出了好几个青壮男人,手中都拿着枪械。
花旗国是一个允许老百姓持枪的国家,家家户户都会收藏枪支。
青烟格格急了,道:“我警告你们,你们别动手啊,很多人都知道我在这里,如果我死了,你们也逃不了!”
那老妇人冷笑了一声,说:“等他们能找到这里再说吧。”
这时,一个壮汉出现在了青烟格格的身后,一把捂住了她的口鼻,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捏,手机掉在了地上,被一枪打碎。
直播间里一下子黑了,观众们的心一下子就悬了起来。
留言区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瞬间就刷出了上千条。
所有人都在问该怎么办,有的说要报警,有的说要集资请花旗国那边的异能者和武者出手救人。
这时有个网友道:“大家不用争了。报警这一条行不通,我就在花旗国,报警后,探员告诉我。说根本就没有这个小镇。”
有人问:“会不会只是那小镇很偏僻,他不知道而已?”
那网友道:“不是的,那个探员说他在那边生活了几十年,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地方。”
有人道:“我明白了,如果不是那个地方太过隐蔽,就是那个探员也是同谋。”
“那怎么办?难道眼睁睁地看着青烟格格死吗?”
“要不我们打电话给大使馆吧。”
“报警都没用,大使馆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这时,薛东篱道:“我选择连线的观众,是靠缘分。这个青烟格格与我有缘,我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她死。”
“各位,我会立刻启程前往花旗国。但因为中间登机的时间太长,我会暂时关闭直播,不管最后结果如何,我都会向各位汇报结果。”
说完,她关闭了直播间,但下面的留言区更加热闹。
“薛医生真够义气!”
“薛医生,到了花旗国之后别忘了开直播啊,我们想看你怎么英雄救美啊!”
“明明是英雌救美!”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薛东篱取下了头套,说:“雪皚,你和我一起去花旗国。”
雪皚点头:“我这就订票。”
“现在订票已经来不及了,等我们到了花旗国,青烟格格已经死透了。”
雪皚奇怪地问:“那怎么办?难道还用传送符吗?”
“没那个必要。”薛东篱拉住她的手,说,“你听说过仗剑飞行吗?”
雪皚还没有反应过来,薛东篱的手中忽然飞出了一根银针,那根银针在半空中瞬间变大,竟然化为了一把锋利而华美的长剑。
雪皚吞了口唾沫,看着漂浮在半空中的剑,剑柄上镶嵌着熠熠生辉的晶石,美艳不可方物。
“好,好漂亮!”她感叹道。
“等你到了s级,可以仗剑飞行之后,我就把它送给你。”薛东篱道。
雪皚的眼睛一下子亮了:“真的?”
“我说话,向来一言九鼎。”说罢,她一把抱起雪皚,登上了飞剑,飞剑化为一道流光,朝着天空之中疾驰而去。
飞剑的速度太快了,比飞机还要快上无数倍,薛东篱一边飞一边教雪皚用体内的能量保护自己。
雪皚原本连眼睛都睁不开,但将能量化为一个面罩罩住脸之后,竟然可以正常呼吸了。
她看着四周层层叠叠的云脸,激动地说:“师父,我感觉自己成了神仙了!”
薛东篱的心忽然隐隐一痛。
她想起了自己的那些弟子们,他们很多都已经飞升成仙。
她作为师父,总是盼望着他们能够举霞飞升,但飞升之时,却是诀别之日。
没有人能够陪她到永远。
这就是她的命运。
不到三个小时,飞剑就抵达了花旗国,然后按照青烟格格给出的地图,来到了得州。
二人在空中飞行,雪皚忽然抓着薛东篱的胳膊,说:“师父,你看那边,好大一团黑气!”
就在一片玉米地的尽头,盘旋着一股强大无比的黑雾,那黑雾遮天蔽日,就像将什么东西包裹其中。
如今的花旗国已经是日薄西山,太阳就快要落下了,那黑雾更加浓厚,隐隐间似乎还能在其中看到一张涌动的鬼脸。
“师父,那是什么?”雪皚惊恐地问道。
“那是魔怪。”薛东篱道,“是盘踞在这里数百年的魔怪。这些魔怪喜欢跟人做交易,它给人类荣华富贵或者丰收,而人类献给它祭品。”
雪皚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数百年前,欧罗巴洲的殖民者们来到了这里,却发现这块土地非常贫瘠,连年歉收,生活不下去。”
“这个时候魔怪就出现了,告诉他们只要献祭活人,就能换得丰收,于是这里的人就出卖了自己的灵魂,和魔怪达成了协议。”
薛东篱微微颔首,道:“夜幕降临他们就要举行献祭仪式了,走,咱们下去救人。”
她收敛起气息,飞进了那团雾气之中,果然看到了一座小镇。
这座小镇看上去宁静而安详,就和普通镇子没有区别,但是却充斥着一股违和感,仿佛宁静的表面之下,暗潮汹涌。
就在这时,一座房屋的门开了,一家人穿着万圣节的服装,缓缓地走了出来。
这些人个个表情麻木,仿佛早已经习惯了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