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去见魔主
江奕宸走过来,关切地说:“我是怕你打不过他,才带人过来。如果他已经被你所擒,自然是归你处置。”
薛东篱明白了,这位是来自己这里刷一波好感的。
看来之前送的那颗丹药起了作用啊。
江奕宸退出屋子,道:“我们走。”
青松子急了,大声喊道:“等等!不要走啊!江少,你救救我,我可以把我收藏的宝物送给你……”
话还没有说完,一行人便已经快速消失在楼道的尽头。
薛东篱嘲讽地说:“他可不敢要你的那些藏品,毕竟人家还想多活几年。”
青松子挣扎着道:“姑娘,我和你到底有什么仇怨,你说出来,我也好补偿你啊。”
“你和我并没有仇怨。”薛东篱平静地望着他,道,“我只是喜欢替天行道罢了。”
青松子有些无语,道:“小姑娘,你这又是何必呢?既然咱们无冤无仇,不如做个交易?”
薛东篱面无表情地道:“你的收藏室在什么地方?”
青松子心中一动,道:“我的收藏室有好几个,全都告诉你,只要你肯放我一条性命。”
薛东篱道:“说罢,我会考虑的。”
青松子说:“你先对天发誓。”
薛东篱将手放在他的一条手臂上,那条手臂立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了下去。
青松子只觉得手臂发痒,转头一看,眼睛顿时睁大。
“啊!”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救命!救命啊。”
薛东篱在他对面坐下,道:“你叫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青松子浑身都在发抖,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满是冷汗。
“饶,饶命。”青松子终于明白,眼前的这个美丽女人,并不是仙子,而是魔鬼,“我说,我都告诉你!”
他虽然狡诈,但很怕死,薛东篱刚才已经将他给吓傻了,他将自己所有收藏宝物的地方都和盘托出。
“我都说了,你,你就放我一条狗命吧。”青松子哭着道,他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
薛东篱走到另一边,按住他的另一条胳膊,那条胳膊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了下去。
青松子撕心裂肺地嚎叫,唾沫乱飞:“你说过只要我说了就放过我的!”
薛东篱道:“我只说过会考虑。”
青松子又气又急,骂道:“你居然说话不算话!”
“我向来言出必行。”薛东篱道,“只是我从来没有答应过你罢了。”
她顿了顿,冷冷道:“我向来对和暗世界勾结,背叛人类的人,不会手下留情。”
青松子浑身一抖,眼神游离,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的身上有暗世界魔主的印记。”薛东篱道,“你投靠的魔主是飞涟吧?”
青松子不敢置信的望着他。这个女人怎么会知道魔主的姓名?
但他还是一口咬定自己不知道什么魔主。
薛东篱面无表情地盯着他,道:“你不承认没有关系,反正我也不需要你的口供。”
她目光中闪过一抹冷意,道:“既然你这么喜欢暗世界,那我就送你去见你的魔主好了。”
说完,她后退了一步,双手在胸前画了一个圆,一个阴阳八卦图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转动阴阳八卦图,四周的空间荡漾起一层涟漪。
空间已经变得不稳定了,她伸出手去,在空中一划,空间就像纸一样被她给撕开了。
空间裂缝之中一片黑暗,隐隐间还有鬼哭狼嚎传来。
青松子惊恐地看着这一切,瞪大了眼睛,浑身瑟瑟发抖。
这个女人竟然轻而易举的撕开了空间裂缝!
这是什么等级的力量?
薛东篱道:“好了,门已经给你开好了,去见你的魔主吧。”
她伸手一推,青松子就被推入了裂缝之中,他连一声惨叫都没能发出,便淹没在黑暗之中。
薛东篱又用手一抹,空间裂缝便消失了。
而青松子重重地落在了一条荒败的街道上,他挣扎着坐了起来,看了看四周,发现这里的建筑和黑市很像。
但这里一片荒蔽,有些楼房都倒塌了,砖瓦间长满了颜色诡异的杂草和青苔,偶尔还有一两只长相恐怖的怪虫爬过。
这里就是暗世界!
他抬头看了看天空。天上似乎有一轮太阳,但那太阳的光很暗淡,就像是天将黑未黑之时。
他还没能反应过来,就听见身后传来了嘻嘻嗦嗦的声音。
他转过头,吓得脸色大变。
身后居然站着一只野狼,但那野狼又与平常的狼不同,身形高大,头上长着一对牛角,眼睛血红,尖锐的牙齿上仿佛还带着肉丝,浑身上下都带着腥臭。
他吓得浑身发抖,转过身想要跑,却发现另外一边也有一头狼。
狼都是群体出动。
街道旁的草丛之中,还有无数红色的眼睛在闪烁。
他吓得连站都站不稳,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们不能伤我。我是魔主飞涟的人!”
但这些狼并没有灵智,虎视眈眈地盯着他,早已把他当成一顿美味的肉餐。
“吼!”你头狼扑了上来,他还在大声叫嚣:“我是魔主的人,魔主救我!”
但并没有人回应他,怪狼一口咬住了他的脖子。
鲜血从他的口中喷出,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这样悄无声息地死在暗世界中。
除掉了青松子之后,薛东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黑市。
江奕宸还在不远处等着,想要邀请她去自己家里做客。
然而薛东篱没有搭理他,他早就知道了,进入黑市的那个门店里有监控,从她走进店铺的那一刻开始,黑市高层就已经盯上她了。
那个江少就是来探听她虚实的。
所以她给了他一颗疗伤丹,让他知道自己的实力和身份,免得他给自己找麻烦。
江奕宸等了很久也不见薛东篱,仿佛想到了什么,急忙来到304房间,却发现里面早已人去楼空,无论是薛东篱还是青松子都已经离开了。
他气的一拳锤在墙上,咬牙道:“太可惜了,没有请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