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苍霖来了
他摸着自己的脸,说:“我的身体被焚烧,痛苦不堪,却让我更加的清醒。那个时候,我就发誓,只要我能够活着出去,就一定要找到你,一定要你一生一世陪在我的身边,做我的女人。”
他往前走了一步,眼神疯狂:“这是你欠我的!”
薛东篱深深地望着他的眼睛,沉默不语。
欧弈珩继续道:“我在火山岩浆里焚烧了七七四十九天,每一天都如同在地狱之中。但我不怕,我一点都不怕,对我来说,这是我得到你的代价,只要能得到你,什么痛苦都变成了甜蜜!”
薛东篱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后来,我的身体淬炼得水火不侵、刀枪不入,从火山之中再生。”欧弈珩张开双手,道,“我没想到,自己竟然变得这么丑陋。”
他的手指头在自己那布满伤疤的脸上划过,说:“当我从河水中看到这张脸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绝望吗?不管是什么人,都是喜欢长得漂亮的东西,你也不例外。我变成了这个鬼样子,你还会喜欢我吗?”
他低头发出阵阵绝望的笑,说:“当时我几乎撑不下去,想要一死了之。但是这时候有个路过的樵夫看见了我,问过我的故事之后,他开导我。说男人爱女人的色,女人爱男人的才,只要我有才有财,就不怕没有女人喜欢。”
“他的话为我打开了新世界。”欧弈珩的目光闪烁着精光,“是啊,只要我什么都有了,还怕得不到你吗?就算你看不上我也没关系,我可以将你强行留在身边。”
“我又重新燃起了斗志。”他转过身去,抬头看着那棵老柳树,燕子窝里的两只飞燕不敢出来了,在里面瑟瑟发抖。
“我杀到于向东的家中,将他一家两百七十口全部诛杀。还当着他的面,将他已经怀孕的小妾砍断了头。”
他闭上眼睛,道“我终于让他感受到了我的痛苦,在他最绝望的时候,我才将他杀死。他府邸里的钱财,就成了我的第一桶金。从那个时候,我就开始经营神秘岛。”
薛东篱冷声问:“你哪来的基因进化液?”
欧弈珩道:“当年你为了让我觉醒异能,给了我一瓶基因进化液,我吃了之后才成为空间系异能者。那个时候我就知道这是好东西,于是我留下了一丁点,留着以后研究,看能不能配出更多的药来。”
薛东篱轻叹道:“那一年你才六岁,居然就有这样的心机了。”
欧弈珩嗤笑一声,道:“七玄,你太自负了,总以为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但你毕竟不是如来佛祖,你的手不是五指山。”
薛东篱却道:“以那个时候的科技,还没有办法研制出基因进化液。”
欧弈珩点头道:“没错,但我一直在培养自己的势力,这座岛屿我从一百二十年前就开始经营。第一次世界大战和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时候,我搜罗了一大堆科学家,靠着他们,我终于研发出了第一支基因进化液。”
薛东篱的眼神深了一分,道:“只怕不仅仅是科学家吧,你还抢了一大堆人来当实验小白鼠。”
欧弈珩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说:“那些不过是难民,他们迟早是要死的,我让他们死得有意义,难道不好吗?”
薛东篱眼底浮现出一抹叹息,道:“你已经完全疯了。”
“你说得没错,我是个疯子!”欧弈珩抓住他的肩膀,大声道,“我疯是因为你!是你抛弃了我,才把我给逼疯的!”
薛东篱闭上眼睛,说:“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竟然是一个喜欢推卸责任的人。”
欧弈珩冷笑道:“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七玄,这世上不是每一件事都在你的掌控之中的。”
他凑到她的耳边,低声道:“你不是神。”
薛东篱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欧弈珩却似乎很得意,他将人皮面具再次戴上,然后拉住她的手,说:“走吧,我带你去看一看我的实验室。”
此时,卫苍霖已经登上了出海的快艇。
卢晓急切地说:“破军,你不是战神级的强者吗?为什么还要坐船,不直接飞过去?要知道,稍微晚一天,七玄就多一分危险。”
卫苍霖沉声道:“你以为我不想立刻就冲过去救人?但神秘岛,岛如其名,非常神秘,花旗国用了几十年的时间也没有找到神秘岛,我也只定位了一个大概的区域,若是贸然大张旗鼓地去,只怕会打草惊蛇。”
卢晓满脸愁容,道:“都是因为我,如果不是我生出贪念去偷药,七玄也不会为救我被抓。”
他用力打着自己的脑袋,道:“我真该死!”
卫苍霖冷冷地道:“你要有那点力气,还是留着和神秘岛上的人战斗吧。”
他抬头看向苍茫的大海,道:“顾先生活了一百七十年,手中的底牌不计其数,他的真实实力没有人知道,这将是一场苦战。”
但他的眼神无比坚定,就算是一场死战,他也要将薛东篱救出来。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如果对方胆敢动薛东篱半根毫毛,他就算拼尽一死,也要杀了他!
而此时,卫一南也接到了消息。
他坐在办公桌后,缓缓抬起头,看着面前的阿江。
阿江感觉一头上古凶兽在死死地盯着自己,浑身每一块肌肉都紧绷起来,汗毛倒竖。
“欧弈珩?”他问,“澳岛之王?”
阿江硬着头皮点头,说:“根据最新的消息,薛小姐被他抓走,带出了海。”
欧弈珩眯起眼睛,道:“他想要干什么?”
阿江说:“薛小姐与他无冤无仇,还帮过他两次,如果我没有料错……”
他顿了顿,偷偷看了卫一南一眼,说:“他是想要占有薛小姐。”
“啪。”一声闷响,红木做的书桌应声而碎。
不是断成两半,而是碎成了碎片,其中几个碎片飞起,从阿江的脸颊上擦过,流下了一缕鲜红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