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丁不旺
说着他拿出一张银行卡,说:“薛医生,我手中的现金并没有多少,这些是我全部的积蓄……”
薛东篱却按住了他的手,道:“我这人治病有个规矩,与我有缘之人,若还是个善人,一生积德行善,我便分文不取。”
徐子辉还想说什么,薛东篱道:“你若过意不去,就将这些钱拿去修学校、做慈善,就算是答谢我了。”
“一个人的寿命都是自己积阴德积出来的。你若不积德行善,也不会遇见我,我也不会来给你诊病。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徐子辉一脸的感动,说:“薛医生高义,我自愧不如。我这条命是捡回来的,从今往后我一定会更努力的做好事,不会让薛医生失望。”
薛东篱微微颔首,道:“那我就放心了。”
洛溪看着薛东篱,心情很复杂。
她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她不简单。
这样的人,她拿什么和她斗?
她又瞥了欧弈珩一眼,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她根本看不上他。
像薛医生这样的女人,神通广大,同时眼光极高,欧弈珩虽然是澳岛之王,却也只是个普通人,她不一定会喜欢他。
想到这里,她的心中又升起了一线希望。
等到薛医生拒绝了欧弈珩,可以出来安慰欧弈珩受伤的心灵,到时候二人不就水到渠成了吗?
她暗暗下定决心,不仅不阻挠二人,还要给两人创造机会。
只有让薛医生亲自拒绝了欧弈珩,他才会死心。
而此时的欧弈珩,不仅没有被刚才的事情吓到,反而对薛东篱更加感兴趣。
他现在想追求她,不仅仅是因为她的美貌,还有这出神入化的实力。
之前他对她势在必得,却从未想过要娶她进门,让她做欧家的当家祖母。
但此时,他却有了几分托付中馈的意思。
如果薛医生成为欧家的家主夫人,欧家将来必定会更上一层楼。
在徐子辉夫妇的千恩万谢之中,几人离开了徐家。
离开的时候,薛东篱告诉徐子辉,这屋子因以前死过人,煞气太重,长期居住对身体不好,可以去买两尾金色的鲤鱼,用传统的水缸装好,放在后院东北角,长此以往可以驱散家中的煞气。
徐子辉夫妇自然照办。
在回去的路上,欧弈珩问道:“薛小姐原来还懂风水玄学?”
“略懂一点。”薛东篱道。
欧弈珩高兴地说:“既然如此,我也有一个不情之请。”
薛东篱道:“且说来听听。”
欧弈珩见她没有拒绝,心中更加喜悦,看来这位薛医生对他是不同的。
楚子易没什么表示,卢晓却有些不高兴,这个欧弈珩不是澳岛之王吗?怎么跟个牛皮糖似的甩都甩不掉。
欧弈珩说:“实不相瞒,我家的风水似乎出了点问题。”
薛东篱奇道:“欧家的老宅在澳岛上想必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了,早年间肯定是找风水大师看过的,怎么会出问题?”
欧弈珩的眼底浮起一抹担忧,说:“我家当年在修建之时,是请了风水大师——寻龙先生来看过的。寻龙先生还特意,帮我们设计了一个阵法,能保我们家五百年荣华富贵。”
“这几百年来,我们家确实发展的很好,人丁也很兴旺,几乎没有出过什么败家子。”他的眼神一凝,道,“但近二十年,我们家却频频出事,家中嫡系,不是出了意外,就是得了重病,死的死散的散,最奇怪的是,这七八年,我们家嫡系竟然没有一个孩子降生。”
卢晓忍不住道:“是不是该先去医院看一看?”
这话换了别人是要暴走的,但如想现在是医生的助手,倒是让人挑不出错处来。
欧弈珩道:“我家人也去检查过,甚至我堂叔还做过试管婴儿,但都没有成功,孩子在我堂嫂的肚子里,莫名其妙的就没了。”
薛东篱眯了眯眼睛,一个家族七八年都没有一个孩子降生,确实有问题。
“以前请风水先生看过吗?”她问。
欧弈珩道:“请过。请了还是寻龙先生的嫡系弟子,但都没有看出什么问题来。”
薛东篱的目光在他身上扫过,看到他有些心惊,道:“薛医生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
薛东篱露出一道意味深长的笑意,说:“有点意思,我可以到你们家去看看。”
欧弈珩眼中闪过喜色,道:“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吧。”
卢晓嘴角抽搐了两下,说:“这不太好吧,薛小姐忙了一天也该休息休息。”
欧弈珩道:“我家虽然比不得皇宫,但在这澳岛之上,还算是看得过去,三位不如到我家去做做客?”
卢晓还想拒绝,却听薛东篱道:“听闻寻龙先生在风水一学上造诣很高,我也想去见识一下。”
欧弈珩更加高兴了,激动得手都有些抖。
薛七玄果然对他有意思,不然为什么会对他的事这么上心?
他立刻就调转车头,朝着欧家的老宅开去,卢晓心里气得牙痒痒,却也无可奈何。
他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严防死守,绝对不能让这个男人钻了空子。
欧家是澳岛第一世家,这个家族繁荣了数百年,他们家的老宅,也成了当地的一个标志性建筑。
这座老宅占地上千平米,但并不是园林风格,反而像是一座碉堡,易守难攻、固若金汤。
欧弈珩颇有些自豪地道:“当年我的先祖在这里创业的时候,这里还是三不管之地,海盗猖獗,经常有海盗开着船驶进港内,到澳岛上烧杀劫掠,有一次,一群实力强大的海盗甚至攻到了我们的老宅门前,好在这座老宅很坚固,我们家才得以幸免。”
他将车子停在了老宅旁的停车场,立刻便有侍应上来开门。
“后来我们家族发展强大了,我的一位祖爷爷亲自带着自己的民兵,将那支海盗队伍全部绞杀。”他下了车,抬头深深望着面前的建筑,说,“从此以后再也没有海盗敢来我澳岛冒犯,这座老宅也成了我们家族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