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门求医

  “我的曾祖父怀疑这幅地图是那位东方女神的神殿所在地。传说那位东方女神有着不计其数的珍宝,其中一些还是法宝,能够移山填海偷天换日,如果能够找到这座神殿,就能够得到强大的力量。”楚子易解释道。
  薛东篱:“……”
  她无法形容此时的心情,这幅羊皮纸卷不就是她曾经画下的地图吗?
  六千多年之前,美索布达米亚平原上还处于原始社会末期,她在这里认识了一个有着远大志向的勇敢牧羊少年。
  在她的帮助下,那位少年成为了美索布达米亚平原上第一个国王。
  那位少年叫她老师,对她非常尊敬,他征战四方,将搜寻来的最珍贵的宝物献给她。
  后来那位少年老死,少年的继承人对她非常痴恋,甚至起了占有之心,于是她便将那些珍宝和自己收集来的一些宝物藏在了神殿之中,然后将神殿封印在了沙漠的深处,是她众多的仓库之一。
  她的仓库实在是太多了,为了避免忘记,她才画了这张羊皮纸卷。
  没想到兜兜转转之间,过了六千年,这张羊皮纸卷又回到了她的手中。
  这就是缘分吧。
  “薛小姐,这是我的谢意,请你务必收下。”楚子易道。
  薛东篱并没有推辞,欣然接受,楚子易心中很高兴,想起将这羊皮纸卷传给自己的祖父,在临终之前曾对他说,让他将来有了心上人,就带着对方去美索布达米亚的沙漠之中寻找这座女神的神殿。
  若是在那座神殿中求婚,将是多么的浪漫。
  他的脸一下子就飞起了两朵红霞,看薛东篱的眼神,也有了几分温柔。
  薛东篱抬起头,两人四目相对,连忙将脸别开,假咳了两声,掩饰自己的惊慌。
  “对,对了。”他连忙转移话题,说:“今天来还有一件事要麻烦薛小姐。”
  薛东篱重新得到了自己的羊皮纸卷,心情很好,道:“什么事,说吧。”
  “是这样。我们楚家有一个世交,就是澳岛的陆家。陆家的老祖宗和我的曾祖父是过命的交情,七十多年前,他们举家搬到了澳岛,在那边发展的很好,成为了首屈一指的富商。”
  楚子易说:“这些年我们两家一直有来往。最近陆家的老爷子得了一场怪病,找了很多医生都没能医好。他听说我认识一位神医,便托我来请你替他治病。”
  薛东篱道:“治病可以,但澳岛太远了。”
  楚子易连忙道:“他们已经到了桐光市了,如果你同意,我下午就将他们带过来。”
  薛东篱道:“我的五不治,你都知道吧?”
  楚子易点头道:“这个请薛小姐放心,我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
  薛东篱颔首,道:“你把他们带过来吧。”
  下午三点多,一辆低调的辉腾便停在了别墅的门口,楚子易带着三个人走进门来,道:“薛小姐,这位就是陆伯伯。”
  来的是澳岛富商陆耀祖以及他的一双儿女,名叫陆伯驹和陆淑媛。
  澳岛在八十年代才废除了纳妾制度,但是以前纳的妾室可以保留。
  因此陆耀祖一共有五个太太,这双儿女是他最宠爱的五姨太所生,爱屋及乌,因此对他们也很喜爱,平常时时带在身边,甚至有将自己的位置传给陆伯驹的意思,他另外几个太太所生的儿女们不服,再加上他身体越来越糟糕,陆家闹得正热闹。
  这两个孩子在陆家的根基没有兄姐们深,现在只能仰仗陆耀祖,因此他们想方设法到处寻找名医为他治病,只希望他多活几年,他们才好谋划。
  但是在见到薛东篱的时候,三人都愣了一下。
  实在是她太年轻了。
  虽然来之前,楚子易就已经告诉过他们,薛东篱少年成名,虽然年轻,但医术出神入化,他们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此时还是打了个突。
  不仅仅是因为年轻,还因为太美了。
  对于美女来说,她们的美貌是一种有利的武器,有的时候很有用,但也容易让别人忽略了她们别的优点,甚至还会产生偏见,认为美丽的女人大多都是花瓶。
  再加上澳岛那边本来就有些重男轻女,三人心中产生了怀疑。
  这美女真的能够治病?
  薛东篱将几人让进了屋中,在沙发上坐定,陆淑媛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哟,薛小姐,我们上门来求医,连杯水都没有啊。”
  她从小就得宠,一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嚣张惯了,如今见了一个比她年轻比她漂亮的女人,自然忍不住犯了老毛病。
  楚子易皱起眉头,不满地瞥了她一眼,她却不为所动,依然咄咄逼人地看向薛东篱。
  薛东篱淡淡笑道:“各位是来看病的,还是来喝水的?”
  陆淑媛有些不满,正要说话,却被陆伯驹拦住了。
  “淑媛,不得无礼。”陆伯驹道,“我相信子易,他不是个不知道轻重的人。他介绍的,肯定是好的。”
  楚子易脸色更不好了。
  虽然这话是表示相信他,但从深处说,意思不就是不相信薛小姐吗?
  明明是你们听说了这位神医,上门求医,拜托我从中介绍,现在倒变成是我向你们推荐了?
  你们陆家这是什么意思?当众给他没脸吗?
  给他没脸也就罢了,给薛小姐没脸万万不能!
  他几乎就要发怒了,恨不得立刻将这几人带走,免得在这里侮辱薛小姐。
  薛东篱脸色平静地看向陆耀祖,道:“那陆先生,这病你们还看吗?”
  陆耀祖看起来很虚弱,脸色苍白,眼圈发黑,嘴唇乌紫,整个人都有气无力的,看起来就要不久于人世了。
  陆耀祖深深地望了她一眼,虽然还是不信她,却点头道:“薛小姐勿怪,我这两个孩子不懂事。病当然是要看的。”
  他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楚子易想起这些年两家的交情,将心底的怒意给压了下去,耐着性子说:“伯驹,你跟薛医生说说伯伯的情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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