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血肉至亲啊
“没错。”卫苍霖看着他们,面色平静地道,“我就是卫苍霖,被你们赶出了卫家的卫苍霖。”
“不,这不可能!”卫夫人震惊地摇头,“卫苍霖明明是个什么都不行的废物,怎么可能是破军呢?我不信!”
“有什么不可能的?”卫苍霖说,“大伯不是说过吗?卫家的基因很多,出了很多异能者,那么……我也是其中之一有什么奇怪?”
卫松似乎想说什么,呜呜呜地叫个不停,却眼歪口斜,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卫夫人咬牙道:“卫苍霖,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你大伯和大婶,你要是害死我们,你以为桐光市还能容得下你吗?”
卫苍霖却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将目光落在卫松的身上,道:“大伯,你身体那么好,好端端的,你怎么中风了?”
“呜呜呜。”卫松呜咽了几句,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卫夫人抱着卫松道:“他都已经这个样子了,你还要怎么样?”
“真是可怜啊。”卫苍霖啧啧了两声,道,“被自己的儿子给害成这个样子,感觉如何?”
卫夫人一怔,道:“你说什么?”
卫苍霖看向她:“大婶,你不会不知道吧?大伯并不是真的发病,而是你们的好儿子将他身体内的经脉堵塞了,才造成半身不遂,无法说话。”
卫夫人惊得说不出话来,她知道卫松中风,却不知道竟然是卫一南做的。
卫松早已想到了这一点,但听到卫苍霖说出来,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那可是他的亲生儿子啊。
“太可怜了。”卫苍霖叹息一声,脸上却没有任何可怜的神情,“大伯,咱们毕竟是血肉至亲,还是让我来帮你把病治好吧。”
卫夫人警惕地说:“你会那么好心?卫苍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计谋,你是想借此机会杀了家主,抢夺家主之位,再污蔑一南,诬陷他弑父!”
卫苍霖笑道:“大婶,难道从来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很愚蠢吗?”
卫夫人气得发抖:“你说什么?”
卫苍霖不再跟他废话,径直朝着卫松走来。
卫夫人想要挡在他前面,他手一挥,卫夫人便摔倒在了地上。
“大伯。”卫苍霖眼底有了几分笑意,说,“真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啊。”
卫松瞪着他不说话。
“放心,我既然说要救你,就一定会救。”说完,他忽然出手,在卫松身上的人迎、缺盆、脾关、梁丘、下巨虚几个大穴拍了几下,卫松只觉得体内原本阻塞的气息一下子流淌了起来,半边身体都活络了起来。
“现在你再试试。”卫苍霖道,“看是不是能动了?”
卫松缓缓地抬起手,虽然还有些颤抖,却真的可以动了。
他脸上露出了几分喜色,撑着轮椅的扶手坐正,又摸了摸自己的脸,眼也不歪了,嘴也不斜了,真的恢复了!
卫夫人也满脸的惊喜,扑到卫松的面前,激动地说:“阿松,你,你恢复了?”
但她立刻又想到了什么,说:“阿松,他绝对没有这么好心,别忘了我们以前是怎么对他的,他肯定有什么阴谋!”
“你给老子闭嘴!”卫松怒吼一声,将她一脚踢翻在地,怒骂道,“你们母子嫌害我害得还不惨吗?”
卫夫人连忙说:“阿松,难道你真的相信他的鬼话?一南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他怎么可能会害你?”
“会不会害我,我还能不知道?”卫松冷哼一声,又看向卫苍霖,语气变得缓和,说:“苍霖,以前是大伯不对,大伯不该那样对你。真没想到啊,在大伯最落魄的时候,竟然是你来救大伯。”
“等等。”卫苍霖忽然抬手制止他说下去,道,“大伯,话不要说得太早。我这次不是你来救你的。”
卫松脸上的肌肉跳了跳,说:“苍霖,你的心意大伯明白。没想到一南是那种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人,从今往后他不再是我的儿子!”
他的语气再次变得绵软,像一个和蔼可亲的长辈,对卫苍霖说:“苍霖,咱们一家人,没有隔夜仇,你回卫家来吧,大伯会将属于你的东西,全都还给你。”
卫苍霖却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道:“大伯,先别着急,属于我的东西,我会自己拿回来,不用劳烦你老人家动手。”
卫松脸色有些变,但他的养气工夫不错,依然和蔼地说:“苍霖,你还在怪大伯吗?大伯在这里跟你赔个不是。老话说得好,一家人没有隔夜仇啊。”
卫苍霖问:“当年,你也是这么对我父母说的吗?”
卫松一怔,卫夫人的脸色也一下子变得煞白。
卫苍霖来到他的面前,认真地说:“大伯,我希望你能老实告诉我,当年我父母到底是怎么死的?”
“他,他们不是飞机失事死的吗?”卫松有些不敢看他,移开了眼睛。
卫苍霖道:“我调查过当年的空难。我父母坐的是民航的小型客机,自从建国以来就没有出过任何差错,为什么唯一的一次,却让我父母遇上了?”
卫松镇定地说:“或许是四弟运气不好吧。唉,我们兄弟几人之中,就四弟最有出息,老爷子也最器重他,我和他的关系最好,没想到他就这么去了,我伤心了好一阵呢。”
“好,好一个兄弟情深的好大哥。”卫苍霖拍手道,“大伯,我要是不知道事情真相,说不定就真的被你给骗过去了。”
卫松道:“苍霖,你在说什么?我说的句句属实啊。”
“句句属实?”卫苍霖忽然低下头,严厉地说,“摸摸你的良心,你真的句句属实吗?”
卫松被他看得浑身不舒服,侧过头去,说:“苍霖,你到底想说什么?”
卫苍霖伸出手,老袁就递了一份档案给他,他将那档案扔在了卫松夫妇的面前,道:“看看吧,这些全是我这些年调查出来的结果。”
卫松看着散落一地的文件,头皮有些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