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人肉白骨
刘能脸色白里泛青,谁都知道,愿意捐献自己器官的人少之又少,何况能够配型成功的,更是凤毛麟角。
刘天根本不可能等到有人捐献肺部的那一天。
“薛小姐,求求你救救我儿子。”刘能直接给她跪下了,“只要您能救他,我就算代他去死,也没有关系。”
薛东篱将他扶起来,说:“放心,他既然能活着等到我到来,就说明他命不该绝。”
窗外的众人听了这话,都有些撇嘴。
这话说得也太嚣张了吧?
肺打坏了都能救?
怎么救?
难不成她还有仙丹妙药,能够让肺重新长起来。
巧了,薛东篱就是有这种药。
刚才她就给刘天吃下了一颗生生不息丹,如今又以金针引渡药力进入肺中,修复他的肺腑。
修复了一半,药力快要消失了,她又喂了一颗生生不息丹下去,金针继续颤动,快要一个小时了,竟然一直都没有停息。
外面围观的人低声道:“那些针上不会是安了马达吧?”
“怎么可能。”
“徐老来了。”忽然有人道。
众人连忙让开一条路,之前那位医生连忙站好,道:“徐老。”
这位徐老是名誉院长,国医出身,对于西医也很有研究,就算那医生看不起国医,也不敢对他不敬。
徐老平时不在医院坐诊,今天只是来看望一个住院的老友,听到这边有人喧哗,就忍不住过来看看热闹。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他问。
“徐老,4床的家属请了一个外面的医生来给病人看病……”那医生还没说完,就听见在旁边陪同的医院副院长怒道:“胡闹,你们怎么能让他自己找医生呢?把人给治坏了怎么办?”
那医生叹了口气,说:“这个病人本来就不行了,肺部已经完全碎掉,除非有人马上捐肺,否则回天乏术。”
“那更不能让他们胡闹!”副院长立刻下令,“马上去让她停止,他们要乱治,把人带回去治!”
“等等!”徐老忽然抬手制止众人,缓步来到窗户边,往里仔细看。
当看到刘天身上的金针之时,似乎想到了什么露出极度惊讶的神色。
“不,不可能的。”他摇头道,“那种针法已经消失了两百多年了,不可能在现代现世的!”
副院长忍不住问:“徐老,什么针法?”
徐老道:“我曾听我师父说过,当然,这也是流传于西北省国医界的一个传说。据说两百多年前,曾有一位女医生从南边行医而来,在光洋市住下,还开了一家医馆。”
“那位女医生的医术神通广大,只要经过她的手,就没有治不好的病人。但她有个怪脾气,不给心术不正之人治病,而且她一眼就能分辨出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据说那位女医生长得还很美,被当地的一个五品守御所千总给看上了。那位千总请她上门看病,她不肯去。那千总盛怒之下,就想到了一条毒计。”
“他叫来两个当地的泼皮无赖,找了一个老乞丐,给那老乞丐换上了富贵人家的衣服,给他灌下了剧毒,然后抬到那位女医生的医馆医治。”
“这种事情以前很多,想要整治大夫,就用这种办法,等人毒死了,就指责是大夫治死了人,大夫轻则赔钱,重则是要吃官司的。”
“谁知那女医生当着满街的街坊露了一手金针度命之术,其下针的手法,就和今日一般。”
“原本以为必死的老乞丐,竟然吐出了毒血,活了过来,还指出是那两个泼皮给他灌的毒药。”
“那两个泼皮被下了大牢,但过了几天就被千总给保了出来,只是不知为何,当天晚上,两人就冻死在了城门之下。而那个千总,不久之后也得了重病,每天晚上做噩梦,梦见那些被他害死的人来找他索命,最后惊惧而死。”
有人听得出神,问:“后来那个女医生呢?”
“后来她离开了大西北,说是要回家乡去。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人见过她。”老徐仔细看着薛东篱,见她容貌极美,心中忍不住想:莫非这个小姑娘是当年那位女医生的后人?
时间过去了两个多小时,围在窗户外看热闹的人不仅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连徐老都站在那里不肯走。
到了最后,薛东篱忽然双手掐了一个法诀,朝着刘天身上一指,那些金针全都飞了起来,又回到了红色的布包之中。
这一手让外面看热闹的人都一阵惊呼,连徐老都不由得捻了捻胡子,点了点头,叫了一声“好”。
这个时候,众人才发现,刘天的胸膛开始缓缓地起伏,没有了呼吸机,他居然也能够正常呼吸了,连心跳都恢复了正常。
“奇迹,这是奇迹啊。”之前那名医生激动地冲进了病房,想要给刘天做个胸部ct,被刘能拒绝了。
这时,刘天动了一下,睁开了眼睛。
“薛小姐?”他猛然坐起,却发现自己全身都插满了管子,奇怪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刘能冲了上来,高兴得老泪纵横,摸着他的脸,说:“我的小天啊,你终于活过来了,你要是死了,我就去找谢家那混蛋拼命!”
刘天安慰道:“爸,你看我这不是没事吗?”
“还不快谢谢薛小姐,要不是薛小姐,你今天必死无疑!”刘能在他脑袋上打了一下。
刘天转头看向薛东篱,忽然发现自己的病号服敞开了,立刻就挺了挺胸,秀了一下肌肉,说:“薛小姐,你的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我愿意以身……”
宋家俊一巴掌伸了过来,捂住了他的嘴,不让他再胡说八道,岔开话题,说:“薛小姐,谢家人已经住进了公园,我们什么时候去把他们给请出来?”
“当然是现在就去。”薛东篱话刚说完,就听见外面一个声音道:“不用了,我已经来了。”
众人回过头,见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