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弄脏她的手

  他走上前去,将唐云搀扶了起来,道:“唐云,你告诉我,到底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只要你实话实说,我保证不追究你的过失。”
  唐云却道:“家主,我说的句句属实。”
  唐家主的脸色沉了下来,这臭小子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他正想再说些什么,却听薛东篱淡淡道:“唐家主,不用问了,唐家的那几个嫡系子弟,都是我杀的。”
  众人脸色都是一变,特别是站在最后面的兰家众人。
  兰楚礼只觉得后脊背发凉,薛七玄怎么说都是兰家的女儿,唐家肯定会迁怒于兰家。
  他们后悔了,早知道这是个丧门星,他们就不把她认回来了。
  唐家主目露凶光,道:“薛七玄,你为什么要杀我唐家子弟?”
  薛东篱淡淡道:“你们唐家二十多年前带头逼死了我外公,间接害死了我母亲,现在又要逼死我,你说我为什么要杀你们唐家子弟?”
  唐家主大怒,身上的宗师威压朝着薛东篱碾压而去,卫一南和萧子陌都奋不顾身地上前,想要挡在她的前面,却听她道:“区区一个宗师,我还不放在眼里。”
  她伸出手,就像是伸手去摘花一般轻柔自然,却虚空抓住了对方的威压,手中用力,直接给捏碎了。
  唐家主一愣,这么个小姑娘,怎么会有这样的实力?
  薛东篱道:“舅舅,我这人是没有仇人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萧子陌问:“为什么。”
  “因为有仇,我当场就报了。”薛东篱抬手往前一推,唐家主只觉得胸口像是被重锤狠狠地打了一锤,胸骨全都凹陷了下去,四肢骨头寸寸折断。
  他口中喷着鲜血,仰面倒下,眼中满是不甘和不信。
  他可是宗师啊,居然被一个小姑娘给打成这样!
  众人也是极为震惊,唐家主可是他们之中实力最强的,哪怕有些子弟从秘境中回来,得了些好处,但也没有大过宗师。
  而最强的唐家主,就这么被一个小姑娘给废了?
  还废得这么轻而易举!
  这哪是什么小姑娘,这是千年老妖怪吧?
  他们不知道,自己居然真相了。
  卫一南却一点都不惊讶,他从来都知道,薛东篱很强很神秘,虽然不知道她的来历,但他知道,她强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你这个贱人,居然敢这么对我们家主,我跟你拼了!”唐不凡的父亲拔出黑金枪就朝着薛东篱开枪,薛东篱双手做了个起手式,然后往唐家的方向打出一掌。
  天地之间,风雷动。
  唐家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只听见隆隆雷声,连天空都好像暗了下来,一阵阵狂风朝着他们席卷而来。
  下一刻,他们就觉得身上一痛,清脆的骨头断裂声响起,就像是狂风吹过竹林,折断了无数的竹竿。
  唐家众人全都倒在了地上,哀嚎不断,每个人身上都有骨折的地方,而且薛东篱下手极为精准,这些骨头都是接不起来的,有的甚至要截肢。
  而唐不凡的父亲跑在最前面,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双手双脚竟然直接被折断了,呈恐怖的方式扭曲着,连脊椎都弯曲了,就算不死,下半辈子也是个废人,只能躺在病床上,生不如死。
  薛东篱这一手把所有人都镇住了,她缓缓转过身来,众人都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那些曾经害过萧家的人,都露出了极度惊恐的神情,不敢和她对视。
  薛东篱淡淡一笑,不过是一群欺软怕硬的怂货罢了。
  要处置他们,还不用她亲自动手。
  免得弄脏她的手。
  “舅舅,我们回去吧。”薛东篱轻声道。
  萧子陌这才回过神来,连忙答应:“哦,哦,好的。”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才是长辈,但在薛东篱的面前,他就是硬气不起来。
  没有人敢阻拦她,只要她一走过来,众人就纷纷避让,眼中满是恐惧。
  兰家几人怕遭到她的报复,早就偷偷跑掉了。
  卫一南望着她的背影,这个女人总是能给他惊喜。
  不愧他心心念念了她四万年。
  其实,上辈子死亡之时,他只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地钻进玉佩之中,求一丝复活的机会罢了。
  他知道,这个机会其实很渺茫。
  要想夺舍成功,其人必须跟他有血缘关系,还要生辰八字和他相符,甚至连异能属性都要和他一样。
  他还以为,自己永远都等不到了。
  没想到,他找到了如今这具肉身,其实在三岁之前,他并不叫卫一南,但夺舍之前,他进入卫夫人的梦中,告诉卫夫人要改成这个名字,才能够飞黄腾达、长命百岁。
  这是上天给他的一个机会。
  一个与薛东篱重新相聚的机会。
  也是一个重新握有权势,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的机会。
  他绝对不能放过!
  薛东篱三人来到了一座古老的屋子之前,这是一座两进的小院,屋子还是清末明初时期的风格,黑瓦白墙,有着江南水乡的清雅风格。
  据说萧家当年就是从江南地区迁徙而来的,萧家祖上是苏江的一个世家大族,家中还出了一个宫里的娘娘,只可惜得罪了权贵,家中在朝廷当官的人纷纷丢官,那位宫里的娘娘也死于宫廷倾轧,家族落魄,他们只能举家迁徙到了蜀中。
  这么多年来,萧家一直被利云市的其他家族打压,原本还有几处产业和大房子,都卖掉了,最后只剩下这一座小院。
  “这里就是当年我母亲生活过的屋子吗?”薛东篱问。
  萧子陌点了点头,眼中满是回忆之色,道:“我们的母亲,也就是你外婆,去世得早。父亲没有再娶,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地把我们带大,原本希望我们能安安稳稳地过一生,没想到……”
  他轻轻的叹了口气,眼圈开始发红,心中的愤恨之情又深了一分。
  薛东篱轻轻按了按他的肩膀,说:“舅舅,不用担心,他们欠我们的,我们可以一个一个向他们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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