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卡欠你小金人

  兰茵抬头看了她一眼,也不叫姐姐,直接把头别开。
  接着又介绍了那两个年轻人,兰楚珍的儿子叫兰巡,父亲是华清大学毕业的高材生,被兰家招赘为婿。兰楚信的儿子叫兰珲,名字虽然起得怪异,却是华清大学化学系的学生,从小就是学霸。
  这一家人对她都很冷淡,一看便知道没有把她当成家人。
  他们不过是想利用她罢了,用完之后便可随意丢掉。
  兰云修说了几句勉励的话,道:“念你一片孝心,不愿改名字就不改吧,但你始终是我们兰家的人,三天之后我们会举办宴会,将整个利云市的豪门贵族都请来,把你介绍给他们。”
  薛东篱微微眯了眯眼睛,这么急?
  按道理说,她这种从小流落在外的女儿,回家之后应该聘请最好的老师,学一段时间的规矩,然后再介绍给上流社会的圈子,不然闹了笑话,兰家脸上也无光。
  看来真相就在三天之后的那个宴会上了。
  “好了,人都见过了。”兰云修道,“带她下去好好休息吧,以后就要忙了。”
  方姨站起身来,温柔地道:“父亲,我带她去熟悉熟悉兰家。”
  “好,你素日里是个沉稳的,去吧。”
  方姨温柔地朝薛东篱招了招手,道:“七玄,来,我带你去四处走走看看。”
  薛东篱依言跟了上去,等他们走后,兰楚珍道:“爸,你说这小姑娘会乖乖听我们的话吗?”
  兰楚信撇了撇嘴,道:“不过是个小女孩,只要进了兰家,不是任我们拿捏?”
  兰楚礼却道:“爸,我看她脾气很倔,只怕三天之后会给我们惹麻烦。”
  兰云修目光冷然,道:“由不得她!这三天你们把她看紧些,她要什么都满足她,用金银珠宝给我把她笼络住,三天之后,她一定要在场!”
  方姨对薛东篱很亲切很温柔,带她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最后来到了一间偏僻的房门前。
  “这是我给你准备的房间,你看看喜不喜欢。”方姨推开门,里面很豪华,就像皇宫一样,还摆满了各种珍贵的古董。
  若是普通的女孩,住进这样的地方,眼睛早就花了。
  “方姨。”薛东篱忽然问,“当年,我母亲是怎么死的?我又是怎么走失的?”
  方姨的手指一顿,她的眼底闪过一抹不自在,但很快就掩饰了过去,说:“当年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是后来才嫁进来的。”
  顿了顿,她又道:“听说当年咱们兰家得罪了不少仇家,有仇家乘着你母亲带你回娘家,在路上伏击了她的车子。你父亲他们得到消息后,几乎将整座山都翻过来,可惜都没有找到你们母女俩。”
  薛东篱又问:“当年是谁下的手?查出来了吗?”
  “查出来了,是一个叫丧彪的的老大。我们家要开发一块地,动了他的利益,他才对你们母女出了手。”方姨说,“你父亲为了给你们母女报仇,很快就揭发了他的罪恶事迹,他也被抓起来,早在十几年前就执行死刑了。”
  原来如此。
  薛东篱心中默默道:死无对证,将那件事给撇了个干干净净。
  方姨走上前来,抓住薛东篱的双手,关切地道:“这些年,我们一直在找你。天可怜见,终于让我们找到了。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你安心待在这里,过大家小姐的生活,无论你缺什么,都可以跟我说。”
  她说得那样真诚,让人动容。
  很好,奥斯卡欠你一座小金人。
  薛东篱将手抽了回去,脸上带着一抹浅淡又不失礼貌的笑意,道:“让方姨费心了。”
  “你好好休息,晚上再来饭厅,咱们吃一顿家常饭。”方姨转身走出来,脸色却冷了。
  刚才握着她手的感觉还在,那么细嫩娇艳的皮肤,连她都爱不释手,不知道能让多少男人神魂颠倒、意醉情迷。
  “真是个天生的狐狸精。”方姨怨妒地啐了一口,快步离开了院子。
  晚上的家宴,所有人都参加了,没有想象中的挤兑,大家都吃得很专心,甚至没有几个人关心她,只有方姨和那个叫兰巡的年轻人跟她友好地说了几句。
  这顿饭,吃得很压抑。
  吃完饭,薛东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这间小小的房子内,居然有三个监控摄像头,这是生怕她跑了吗?
  有意思。
  她拿出手机,像普通女孩那样,躺在床上上网。
  玩了一会儿,又觉得无聊,便到院子里去闲逛。
  这座院子是极美的,估计请了最好的设计师设计,小桥流水、水石相映,庭中有不少太湖石,玲珑多姿。亭榭廊槛,宛转其间,风格清新洒脱,自有一番风骨。
  庭中一丛芍药开得正艳,薛东篱走过去欣赏,忽然身后出现了一个人,一把抱住了她。
  她早已发现那人接近,只是不动声色,此时,她转头想要说话,被那人一把捂住了口鼻。
  “不要害怕,是我。”说话的竟然是兰巡。
  薛东篱皱起眉头,兰巡凑到她的耳边,低声道:“你答应我不叫,我就放开你,如何?”
  薛东篱点了点头,他放开了捂住她口鼻的手,却还搂着她的腰。
  “表哥,你这是干什么?”薛东篱冷声问。
  兰巡暧昧一笑,说:“小表妹,我喜欢你。”
  薛东篱:“……”
  这也太直接了吧?
  纵使她见过很多男人,这么直接的还真不多。
  “表哥,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薛东篱问。
  兰巡笑道:“怎么不知道?我这人向来如此,只要喜欢,就要立刻说出来,一刻都不能等。”
  “你是我表哥。”薛东篱道。
  “表哥表妹,不是正合适吗?”兰巡笑得更加旖旎,甚至凑到了她的脖子处,深深地吸了一口。
  “香。”他赞叹道,“看一个女人如何,就闻她身上的香味,你身上的女儿香,真是极品啊。”
  薛东篱冷淡地说:“真没想到,兰家竟然有你这样的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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