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想抵赖
薛东篱的嘴角微微上勾,露出一道浅浅的笑容,道:“好,你父亲的病,我治了,把他放到床上去吧。”
刘天立刻将父亲抱进了卧室,薛东篱伸出食指,轻轻按在他的双眉之间,一股精纯的力量便朝着他的身体之中涌去。
刘天和高一凡都暗暗吃惊。
他们能够看得到,薛东篱的体内有一股白色的气息,正在顺着她的那根手指钻进刘能的体内。
这些全都是艳魍从刘能身上吸走的精气,还有一些别人的精气混杂在里面,估计是以前吸收的,还没有消化完。
薛东篱将它杀死之后,这些精气就全留在了她的体内,将它们过度给刘能之后,刘能就能复原。
刘能觉得身体很舒服,发出了一声喟叹,脸色也变得红润了起来,原本乌紫的嘴唇,也恢复了血色。
没过多久,薛东篱收回了手,刘能也睁开了眼睛。
“小天?”他疑惑地问,“发生了什么事?”
刘天怒气冲冲地说:“死老头子,你还敢问发生了什么事?”
他将前因后果都讲了一遍,听得刘能脸色巨变:“什,什么?你说我跟你妈离婚了?你奶奶还把我赶出了刘家?”
刘天面无表情,道:“带进来!”
王香被拖了进来,艳魍离开她身体之后,她就像是得了重病一样,脸色苍白如纸。
刘能仔细地看了看她说:“这不是卖珠宝的那个营业员吗?”
刘天说:“这是和你过了三年的姘头。”
刘能立刻摇头,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怎么会看上这样的女人?”
王香哭着说:“阿能,你曾对我说过,会爱我一生一世,你都忘了吗?”
刘能急了,道:“你胡说!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王香哭得更厉害了,刘能道:“小天,你要相信我啊,我怎么会做对不起你妈的事?”
刘天冷哼了一声。
薛东篱道:“她和艳魍融合之后,能喷出迷惑男人的迷魂香,你父亲中毒太深,这些年的记忆,都没有了。”
刘天心中还是有些不忿,道:“把这个女人给我拖出去关起来,等我妈回来,交给我妈处置。”
安排好了家里的事情,刘天将薛东篱和高一凡送出来,高一凡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没想到啊,你竟然也会有这么男人的时候。”
刘天白了他一眼,说:“我刘天顶天立地,怎么就不男人了?”
说完,又转头对薛东篱道:“薛医生,我已经打了电话给律师,明天就可以签合同转让那块地皮。”
薛东篱说:“你父亲会同意吗?”
刘天说:“他不同意也得同意,这可是他的买命钱,有什么比买命更重要?”
薛东篱笑道:“难得你这么透彻。”
刘天脸上浮起一抹讨好的笑容,道:“薛小姐,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高一凡挡在她的面前,道,“有我呢,你还是回去好好劝说你父亲吧。”
刘天没有坚持,他看着车子远去,有些依依不舍。
但他马上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心中似乎打起了小算盘。
第二天,薛东篱来到了刘家,高一凡自然跟着,说是帮她把关,免得她被刘家父子欺骗。
两人走进刘家之时,三位西装革履的律师已经到了,刘能也满脸的笑容,迎上来道:“薛医生,欢迎欢迎。”
看他那一脸的笑容,不像是要白给薛东篱一块地,倒像是薛东篱要白给他一块地似的。
高一凡心中暗暗道:这父子俩真的视钱财如粪土?
刘能让律师将转让合同递给薛东篱,道:“薛医生你看一看,这合同要是没有问题,咱们就签了吧。”
高一凡的背后立刻站出一个律师,他满脸严肃,道:“我是薛小姐的律师,会帮薛小姐把关合同。”
刘能没有任何的不快,反而点头道:“应该的,请。”
律师仔仔细细地将合同看了两遍,几乎将里面的字眼都一个一个地抠了一遍,最后点头道:“没有问题。”
刘能笑了,说:“薛医生,你放心,我是很有诚意的。”
刘天望着薛东篱,也满脸的高兴。
高一凡看着他们的笑容,后背有些发毛。
他总觉得这对父子俩有什么阴谋。
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查查,不能让薛小姐踏进了他们的陷阱。
薛东篱拿起笔,写下了薛七玄三个字,刘能也拿起笔,正要签字,忽然一个苍老却气势十足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不许签!”
别墅的大门一下子打开了,一个满头银发、雍容华贵的老太太,在众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刘能和刘天一下子站了起来。
“妈。”
“奶奶。”
刘家老太君已经八十多岁了,但身体很硬朗,她的母亲曾是满清的格格,她出生皇家,这一辈子享尽了荣华富贵,身上满是长居高位者的气息,连高一凡在他面前也要低上一头。
刘能连忙道:“妈,您怎么来了?”
刘老太君怒道:“我要是不来,你这个败家子就要把家里最好的一块地,给这个小贱人了。”
刘能连忙阻止她,说:“妈,看你说的,这块地是我的诊金,薛医生救了儿子的命啊。”
刘老太君骂道:“真是个糊涂鬼,你为了之前那个狐狸精,走了原配,现在又要把全部身家给这个小狐狸精,你是不是猪油蒙了心?我怎么生出来你这么个愚蠢的儿子?”
刘天上前道:“奶奶,我作证。薛医生是我请来的,如果没有她,爸爸早就被王香那个贱人给害死了。难道这点钱还买不来我爸的一条性命吗?”
刘老太君冷哼一声,坐在了沙发上,跟她来的那些人中,全都是刘家的人,其中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道:“大哥,你们父子俩肯定是被这女人骗了。这世上哪有什么魑魅魍魉,她就是一个江湖骗子,利用自己的美色。来骗你们手中的钱。”
刘天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道:“二叔,我不许你这么说薛医生,薛医生不止一次救了我们父子俩的命,是我们家的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