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东篱被绑
阿来道:“原来是个用毒的,都是旁门左道,上不了台面。”
阿西道:“虽然是旁门左道,但很有用,师父,以防万一,只有请您亲自出手了。”
阿来很生气,道:“阿西,你给我住嘴!”又转头对杨老道:“师父,杀鸡焉用牛刀?这种小事哪里需要您老人家亲自出手,交给我吧,我一定会办得妥妥当当。”
杨老却抬手制止他说下去,道:“狮子搏兔,亦尽全力。我做事从来小心,既然那个女人有些来头,就让我亲自走一趟吧。”
他对阿西道:“你去调查清楚那个女人的行踪。”
阿西低头行礼,道:“是,师父,您放心。”
阿来心中却非常愤怒,他认为阿西是嫉妒师父宠他,才会在师父面前质疑他的实力。
他好歹也是个半步宗师,怎么可能连一个女人都抓不回来?
这个阿西,真是越来越狂妄了。
当天晚上,杨老三人就来到了桐光市,而阿西也带回了薛东篱的消息。
“师父,根据可靠消息,那个叫薛七玄的女人今天一个人在商场里闲逛。”
“闲逛?”杨老道,“她的身边没有保镖?”
阿西摇头,道:“没有,只有她一个人。”
“这就奇怪了。”杨老道,“既然破军这么喜欢她,不可能不在意她的安危,现在谁都知道她是破军的软肋,想要抓住她的人不计其数,她的身边怎么会没有保护的人?”
阿西一惊,道:“您的意思是?”
杨老淡淡一笑,道:“要么破军并不是很喜欢这个女人,只是拉她当挡箭牌,要么这就是个陷阱。”
他压根就没有想过,这个女人根本不需要人保护。
阿西道:“师父,我们要不要改换目标?”
“破军身份成谜,除了这个女人,他没有别的弱点。”杨老起身,道,“我去会会她吧。”
薛东篱逛了一天,她喜欢走在热闹的商场之中,看着这盛世的繁华,听着鼎沸的人声,这让她感觉自己还像个人。
忽然一个路人和她撞了一下,手中的书洒落了一地。
“抱歉。”那路人低头去捡书,薛东篱也帮他捡起一本,递了过去。
路人接过书,看到一只洁白如玉的手,他愣了一下,顺着那纤细的胳膊往上看去,见到了一张绝美的脸。
他有一瞬间愣神。
薛东篱朝他淡淡一笑,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姑娘。”路人忽然叫住她。
薛东篱侧过头来问:“有什么事?”
“谢谢你帮我捡书,我想请你喝杯咖啡,如何?”路人微笑着道。
“不用了,举手之劳而已。”薛东篱摇了摇头。
“不,你想要喝这杯咖啡。”路人按住了她的肩膀,她一下子就动不了了。
“你是什么人?”薛东篱问。
“不愧是破军的女人,有胆有识,这种时候一点都不慌张。”路人道,“我姓杨。”
“你想要干什么?”薛东篱继续问。
“没什么,就是想请你跟我一起去喝杯咖啡。”路人挽住她的肩膀,动作看起来十分亲昵,“走吧。”
薛东篱就不由自主地跟着他走了,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阿西和阿来看着坐在沙发上的薛东篱,都有些愣怔。
“别看了。”杨老端着一只精致的骨瓷托盘从里屋走了出来,放在了薛东篱的面前,和善地道,“这是尤科特选咖啡,产自波多黎各,是我最喜欢的味道,你尝尝吧。”
阿西和阿来目瞪口呆。
他们就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位师父似的。
阿西甚至觉得,师父是不是被什么人给换了?他什么时候这么温柔小意过?
阿来瞪着薛东篱,这个女人长得虽然漂亮,但肯定是个道行很深的狐狸精,不然怎么可能让他们的师父做出这样的姿态?
薛东篱冷眼看着他,没有去动那杯咖啡,道:“说吧,你们把我抓来,到底所为何事?”
杨老淡淡一笑,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想和破军打一场,但他不接受我的挑战。”
薛东篱沉着脸说:“所以你把我抓来,想用我来威胁破军?”
杨老道:“不用说的那么难听,我也并没有为难你。难道你就不想看看破军是不是心中真的有你吗?”
“不想。”薛东篱冷声道。
杨老道:“但我想。”
他站起身来,对阿西说:“好好照顾薛小姐,她想要什么,尽量满足。”
阿来脸色难看地跟着他走进里屋,却见他正对着镜子,捋了捋额前的一缕头发。
“师父!”阿来皱眉。
师父这是怎么了?以前的他,什么时候注意过外表?
杨老笑道:“你是不是很奇怪,我怎么突然就变得注意仪表了?”
阿来道:“师父,那个女人是不是给你施了什么法?”
杨老哈哈一笑,道:“阿来,你师父年轻的时候,也是个花花公子,女人无数。后来师父老了,老态龙钟,就算再注重外表,也没有用了。不管喷多少香水,也掩盖不住身上那独属于老人的腐臭味。”
他转过身来,张开双手,道:“但现在不一样了,我恢复了年轻。现在的我,哪怕一个晚上应付十个女人也不在话下。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放纵自己一下?”
阿来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好半天才反驳道:“那个女人是破军的人啊。”
杨老嗤笑一声,回过头,又看向镜中的自己,说:“只要杀了破军,他的东西就都属于我了,那个女人也不例外。”
阿西坐在薛东篱的对面,眉头紧皱。
薛东篱道:“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阿西说:“抓你抓的太顺利了,顺利得让人害怕。”
薛东篱心中道,这个人倒是很敏锐。
“既然你们担心是陷阱,为什么还要把我抓来?”薛东篱问。
阿西沉默了一阵,忽然笑了:“是我杞人忧天了,就算是个陷阱,又怎么样?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不过是徒劳。”
薛东篱微微点了点头,道:“说得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