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梦境

  众人再次走入电梯,这次很顺利,一路到达最顶层。
  叮咚。
  电梯门打开,忽然几把枪对准了他们。
  “李宁。”陈枫说,“你们这是干什么?”
  李宁端着枪,身后几人面生,穿着黑西装,应该是葛四爷的保镖。
  李宁却满脸警惕,道:“陈枫,我要确定你们是不是真人。”
  陈枫道:“你就放心吧。薛小姐已经帮我们破掉了那精怪的邪域,现在已经没有幻觉了。”
  “什么?薛小姐来了?”他欣喜地看向薛东篱,激动地道,“薛小姐,真的是你?这,这不会是幻觉吧?”
  “如假包换。”薛东篱道。
  李宁激动地说:“太好了,求求你,快来看看楚队长,他快不行了。”
  薛东篱跟着他走进了起居室,葛四爷也在。
  他看起来很憔悴,似乎一下子老了十岁。
  “薛小姐,你竟然真的来了。”葛四爷道,“真没想到啊,这栋大厦这么凶险,连我的家人都不敢进来,你却进来救我。”
  薛东篱道:“既然我答应了要治疗你的朋友,就绝对不会食言。”
  说着,她走向床边的楚子易,他的腿上有两个血洞,腰上有一个血洞,整张床单都被鲜血染红。
  幸好他是丹劲期的高手,若是普通人,早就因流血过多而死了。
  “他也是被黑金子弹所伤?”陈枫惊道。
  李宁满脸痛苦,说:“我们产生了幻觉,以为是在除魔,没想到杀的却是自己的队友。”
  他抓着自己的头发,说:“等我们发现的时候,大家都死了,张华跑散了,只有队长还有一口气,我就背着他往楼上跑,才捡回一条命。”
  薛东篱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要自责,你做得对。”
  李宁抱着自己的脑袋,亲手杀了战友,没有比这更痛苦的了。
  薛东篱一掌拍在楚子易的身上,楚子易身体里的黑金子弹自己弹了出来,她从背包里拿出针线,以极快的速度将伤口缝合。
  整个过程不到十秒,她手腕翻飞,极具美感,看得众人目瞪口呆。
  然后,她又拿出了一瓶小还丹,塞进了楚子易的口中。
  因为流了太多的血,他的内脏已经开始衰竭,普通丹药已经没用,必须用到小还丹。
  若是换了别的国医来,怕是已经回天乏术。
  楚子易的脸色渐渐地变得红润,虽然没有醒来,但呼吸已经变得平稳。
  “好了,他已经脱离危险。”薛东篱道。
  众人都松了口气,看向她的眼神也变了。
  之前是怀疑,而现在却多了几分崇敬。
  “现在该来治治你的病了。”薛东篱看向李宁。
  李宁一愣:“我?我没有受伤啊。”
  薛东篱道:“难道你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吗?你的队友死伤殆尽,而你却一点伤都没有。”
  李宁浑身一震,众人也都露出了狐疑之色。
  李宁忽然低下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不好,大家小心!”陈枫喝道,众人都举起了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
  “嘿嘿嘿……”奸邪的笑声从他的口中传来,他缓缓站起,身体不自然地扭曲着,骨关节发出咔咔的声响。
  他的眼睛已经变得一片血红。
  “他被精怪附身了!”陈枫大叫。
  但是,没有人敢开枪,现在开枪,伤害的就是李宁的身体。
  他们不想再伤害自己的队友了。
  李宁脸上的笑容扭曲,变得极为恐怖,嘴角往两边拉开,几乎拉到了耳根,鲜血一下子流了下来。
  “噫~”他口中发出一声奇异的声响,那声音根本不像是活人发出的。
  “捂住耳朵!”陈枫大喊。
  “没用的,这声音会直达你们的脑海,听到声音的人都会死。”薛东篱道。
  好在他们都是异能者,那几个保镖和葛四爷也是武者,否则刚才那一声就足以要他们的命了。
  “只有完全隔绝听觉才能活,按我说的做!”薛东篱道,“运行体内的能量,封住听宫穴和翳风穴!”
  众人连忙照做,果然,耳中什么都听不到了。
  众人只看见李宁大张着嘴巴,周围的一切都化为了寂静。
  陈枫飞身上前,一掌打在了他的身上。
  李宁的胸口瞬间泛起一层冰霜,他用力往外一拉,竟然硬生生地将那精怪从李宁身体中拖了出来。
  他是利用冰霜冻住附身于人体的精怪,然后予以驱除。
  薛东篱心道,这个人的悟性不错啊。
  李宁浑身脱力,倒在了地上,而那只精怪被冻成了一块冰雕。
  陈枫说:“我们灵组探员也不是酒囊饭袋。”
  说罢,他用力一捏,卡擦一声,那冰雕被他捏了个粉碎,里面的精怪也化为一阵黑雾,消失无踪。
  薛东篱微微颔首,道:“不错,不过你在运用异能的时候,将能量经过手臂上的曲池、天井、小海、上廉四个穴道,再汇聚于手心之中,威力会更大。”
  对于这种悟性高心地又不错的人,她还是很愿意指点的。
  陈枫一怔,照着她说的运行了一遍,最后在手心凝成一根冰锥,往外一甩,冰锥插入墙壁,炸开一个拳头大的洞。
  他脸上满是欣喜,朝薛东篱拱手道:“多谢薛小姐指点。”
  众人见此情形,都有些跃跃欲试,想要请她指点一二。
  “薛小姐。”葛四爷道,“能否请你帮忙看看我那朋友?这栋大厦所发生的事情,恐怕与她有关。”
  他站起身,身体很虚弱,摇晃了一下,差点没站稳。
  “无妨。”他说,“我只是用了太多内力,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他带着薛东篱来到内室,床上躺着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
  那个女人已经不年轻了,但保养得很好,依然是一位少见的美人。
  “这是我的老友,姓林,单名一个娥字。”葛四爷深深地望着她,眼中有些难以言说的情愫,“她的病是去年春天染上的。她丈夫过世了,给她的打击很大,在头七守灵的时候,她在灵堂里待了一晚,晚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之后,做了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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