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灭口

  女弟子眼中满是怨毒之色,她好不容易才拜入胡老的门下,如果胡老被逐出师门,终身不得行医,她的前途不也毁了吗?
  不,不行,她秦琳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她低声道:“师父,我们秦家有点人脉,不如我们一不做二不休,将他们……”
  她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胡老的眼中也闪过一抹阴狠,道:“她不仁,就不要怪我们不义,琳儿,这件事做好了,我就将缙云十八针教给你。”
  秦琳满脸喜色,道:“师父放心,我这就去安排。”
  薛东篱坐在卫苍霖的车上,卫苍霖道:“你与胡老打赌,不该用逐出师门作为赌注。”
  薛东篱道:“为什么?”
  “如果胡老不承认,别人也只会相信他。”卫苍霖道,“我看那蒋家也不是仁义之辈,他们恐怕也不会履行约定。”
  薛东篱淡淡道:“这一点我早就知道了。”
  卫苍霖侧过头道:“难道你早有了应对的办法?”
  薛东篱望着窗外,道:“我薛东篱的帐,没有人能够赖得掉。”
  卫苍霖轻笑了一声,道:“就凭你这句话,如果有什么危险,我一定会挡在你面前。”
  薛东篱轻轻一笑,没有说话。
  因为豪宅大多都在山上,出了豪宅区之后,还要走一段山路,这段山路很偏僻,夜已经有些深了,路边的灯光显得很昏暗,山林之中还隐隐间有野兽的吼声传来。
  卫苍霖道:“最近树林里的野兽多了不少,看来我们国家的绿化做得越来越好了。”
  薛东篱却察觉出了一丝不平常。
  自她醒来后,天地之间枯竭的灵气似乎有慢慢充盈的迹象。
  但她已经见怪不怪了,这八万八千年间,地球的灵气多次枯竭,又多次恢复,出现了很多次文明。
  对于她来说,一切,都不过是过眼云烟。
  忽然,车子一个急刹,车轮发出一声尖锐的摩擦声。
  “怎么了?”薛东篱问。
  “前面被人撒了钉子。”卫苍霖脸色微沉,道,“我下去看看。”
  他走下车,往前走了十几米,地上布满了三角钉,这种钉子最为凶狠,一旦扎上去,车子很容易就会侧翻,旁边又是悬崖,极易车毁人亡。
  这是冲他们来的!
  忽然,他听见头顶上传来隆隆的声音,像打雷一样,抬头一看,竟发现路边的山崖上滚下一块巨石,朝着车子压了过去。
  “不好!”卫苍霖立刻朝着车子飞奔,大喊道,“薛东篱,快下车!”
  巨石跌落得极快,顷刻间便已经来到了车旁,眼看着就要压下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刻,巨石忽然就转了个弯儿,绕着车滚了过去,跌落了悬崖。
  卫苍霖松了口气,运气真好。
  忽然,山崖上跳下来几个人,穿着黑色的衣服,手中拿着砍刀,朝着车上冲了过去。
  卫苍霖脸色阴沉似水。
  薛东篱坐在副驾驶座上,就像是被吓到了一样,一动不动。
  为首的黑衣人已经冲到了她的面前,一拳打在车玻璃上,将玻璃给击碎,手中的刀随后便刺了进去。
  下一刻,一只手忽然伸了过来,抓住了他的手腕。
  黑衣人想要从他手中挣脱,却发现那只手就像鉄钳一样,几乎将他的手腕给捏碎。
  那个人,正是卫苍霖。
  又有两个黑衣人冲了过来,砍向卫苍霖的脑袋,卫苍霖抬腿瞬间踢出两脚,准确无误地踢中了两人的胸口,将两人踢飞了出去,足足十几米,直接踢落了悬崖。
  黑衣人们都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
  雇主给的信息中说,这个男人只是个窝囊废,被人抢了家产、赶出家门也不敢吱声。
  可是,他怎么这么能打?
  咔擦。
  那个被他抓住手腕的人,骨头发出一声脆响,随即便是一声痛呼,卫苍霖冷声道:“在我面前,没有人能够动她。”
  说罢,一个回旋踢,直接踢到了他的脸上,脸骨碎裂,那人应声而倒,再也站不起来。
  卫苍霖回头看向剩余的两个黑衣人,那些黑衣人已经被吓破了胆,互望一眼,直接转身逃跑。
  卫苍霖一个箭步上前,距离十几米,居然一步就到了,他以手为刀,在那两人后颈一砍,两人便晕了过去。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回到了车内,道:“你没事吧?”
  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的话中满是关切。
  “没事。”薛东篱打量他,“没想到你身手这么好。”
  “学了点防身术罢了。”卫苍霖说。
  薛东篱笑了笑,道:“他们是什么人?”
  “这些全都是蒋家的保镖。”卫苍霖面色冷肃,道,“多行不义必自毙,蒋家不会有好结果的。”
  他一踩油门,车子疾驰而去。
  月亮渐渐地隐没在乌云之中,不见一丝光亮,这注定是一个不祥的夜晚。
  卫苍霖道:“蒋家要杀你,你回卫家不安全,不如今晚到我家过夜吧?”
  如果卫家知道有人要杀她,估计会直接开门让杀手进来。
  但话一出口,卫苍霖就觉得有些不对,脸色微红,连忙解释道:“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可以跟我妹妹睡一个房间。”
  薛东篱却道:“你还是将你妹妹送走比较好。”
  卫苍霖愣了一下,将妹妹送走,岂不是就他们两个人了?
  她……这是什么意思?
  “蒋家人害怕我报警或者公布他们所做的龌龊事,今晚还会再次对我下手,和你妹妹在一起,太危险了。”薛东篱道。
  原来是这个意思。
  卫苍霖的脸更红了。
  刚才那一瞬间,他脑中竟然出现了一丝绮念。
  “我之前为了照顾妹妹,在医院旁边租了一处房子,租期还没有到,今晚我们去那里住吧。”卫苍霖说。
  薛东篱同意了,二人来到这处老旧的出租屋内,里面的装潢还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初的模样。
  屋子只有一间卧室,卫苍霖拿了一床被子,道:“我睡沙发,屋里有些乱,你别嫌弃。”
  卧室里很干净,没有单身男人常见的烟味汗味,反而有一种淡淡的青草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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