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奸邪当道

  第二百一十七章 奸邪当道
  “莫莫这个小孩子很聪明,也很懂事,你们大人教的不错,书本上面的诗句几乎都背出来了,他是个努力的孩子,我想,明日就可以让他来入学了。”
  柳月儿的心彻底的放了下来,赶忙谢过夫子:“谢谢您!”
  秦志远也上前,把莫莫抱在了怀里:“儿子,你真厉害!”
  莫莫的表现比夫子想象的还要好,再加上小孩长得好看,又听话懂事,夫子便让明日过来入学。
  回到家的时候,柳月儿特意去了厨房,亲自下厨给莫莫做了一桌好吃的。
  “娘亲,以后就是夫子来教我读书吗?他对我很好哦,还在说让我不要紧张,他是一个老头子,吃不了我的,嘿嘿,我立马就不紧张了!”
  莫莫开心的吃着最爱的鸡蛋饼,兴奋的说着。
  “夫子是给你开玩笑呢,让你放松下来,今个好好休息,明个要去入学了。”
  莫莫闻言长长的叹了口气,看着秦致远,又看了看柳月儿:“那岂不是一天都见不到爹爹和娘亲了。”
  “没事的,很快就能见到了,来,让你爹跟你说说入学需要注意的事情。”柳月儿打了个呵欠,坐在一旁,看着秦致远将莫莫抱在了怀里。
  她最喜欢的就是看到父子两个相处的画面,总感觉幸福就是如此。
  “爹爹,你放心,莫莫一定会表现很好的!”莫莫拍着胸脯,大声保证着。
  秦致远捏了捏他的脸颊:“听夫子的话,和小朋友们好好相处,多交一些朋友,好吗?”
  “好!”
  一家三口有说有笑的继续说着,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动静,接着,他们的门便被敲响,那动静一听就很焦急。
  秦致远让他们两个坐好,自己站起来去开了门。
  原来是秦宗远,他的身后还站着一个年老的人,只是两人身上都带着大大小小的伤。
  “怎么回事?”秦致远皱紧了眉,连忙让两人进了门。
  柳月儿一看这样子,就知道事情不简单,他让莫莫坐在里面不要动,自己则去拿了上次秦宗远受伤时用的那些药。
  “这是刘叔,他的女儿是被王少北玷污了之后,上吊自杀的,这几日我们经常去查这件事,而且找到了几个愿意出来报官的,只是......”
  秦宗远握紧了拳头,双眼通红,浑身充斥着不甘心:“我们已经尽量的低调了,但没想到,王家还是得到了消息,他们把我和刘叔按在地上狠狠地打了一顿,要不是后来有人赶过来,我们俩的命,只怕是......”
  柳月儿听完后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尤其是秦宗远口中的刘叔。
  他年纪已经大了,两鬓斑白,脸上几乎全是皱纹,老人的眼神充斥着无助,满脸的泪水更像是在诉说着自己的绝望,那青紫色的伤和额头上的鲜血看上去是那么的可怖。
  “是我没用!我保护不了阿青,让她就那么死了,我这个糟老头子活着还有什么用!我应该去找阿青的,她一个人在那边,没人照顾,我.....”
  刘叔将双手覆在脸上,每一声都带着沉重的绝望。
  柳月儿的心狠狠地一颤,她半跪在地上,轻声说:“阿青一定不希望您这么想的,您和宗远不是商量好了吗,要为阿青报仇。”
  “太难了!”刘叔满脸泪水,哭的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你们不知道那王家的人有多狠,我这条命豁出去没关系,可还要连累宗远和我一起遭罪!”
  “报官呢?”秦致远面色沉重的低声问。
  “官?官官相护,那县太爷是铁了心要护着王家,他们不敢得罪他!只是那么多姑娘,和我们阿青一样的姑娘们,太可怜了!”
  “你们先冷静下来。”秦致远小心翼翼的给秦宗远上着药,沉声说:“这件事需要从长计议,王家既然如此嚣张,和县太爷护着也有关系,这个时候需要更加谨慎。“
  “既然他们没有真的杀了你们,想必也是觉得你们两个无非是没钱没权的人,根本不会把你们放在眼里,此次的挨打也是给了一个教训。”秦致远越说,声音越冷:“日后行事千万要计划好,不能大意。”
  柳月儿跟着点头:“他们越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我们的机会便越是大,再说了,县太爷上面又不是没有官,群马县闹不大的话,我们就去更大的地方!我就不信他们王家在别的地方还能只手遮天了!”
  秦宗远颇受鼓舞,他咬紧牙关:“没错,我们还有机会!刘叔,不能放弃!”
  刘叔擦干了眼泪,双唇颤抖着:“你们真是好人,愿意帮我这个糟老头子,我替我们家阿青谢谢你们!”
  说着,刘叔站起来便准备跪在地上磕头道谢。
  柳月儿连忙拦住:“阿青的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们别无办法,活着的人总是痛苦的,也总是要承担更多的,刘叔,坚强起来,阿青在天有灵看到您好好地,才会放心。”
  这一晚上,秦致远替他们上了药,又瞒着秦父和黄氏,把两人送回了秦宗远的屋子里。
  等回来的时候,莫莫已经躺下睡着了。
  柳月儿轻声说:“你也累了一天了,早些休息,明日还需早起去送莫莫上学。'
  秦致远摇了摇头,打开柜子拿出了之前买的酒:“陪我喝两杯?”
  他说着,便倒上了两杯酒,自己拿起一杯先一口灌下。
  柳月儿自知今晚上的事情,大家心里都不好受,尤其是刘叔无奈的哭声,如今仿佛也在耳边,没响起一次,她的心就狠狠地一痛。
  “月儿,那人教我武功的时候,我曾经问过他,学了武功能如何?”秦致远看着杯中的酒,想起了往事,嘴边带上了淡淡的笑:“他说,为了保护自己。我说只能保护自己吗?他当时看了我一眼,便笑了,笑的很大声,我以为我问了什么可笑的问题,他后来却摸着我的脑袋,轻声说,武功不只是为了自保,如果有一日,奸邪当道,不公不正,自然是要拔剑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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