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 救命绳索

  第一百九十五 救命绳索
  后来她又琢磨了一下,反正这钱可能来路不明,为什么不能让她拿来?
  所以她才会在看到秦芳锁门的时候,假装替她锁,其实偷偷地进去了他们的屋子,找到了这些银子!
  只是......
  她也没想到这钱的出处竟然那么可怕,还做了标记?是什么标记?能不能毁掉?
  反正她不管柳月儿是死是活,这人死了才好呢,她就更能让秦致远光明正大的把白秋霜娶进门了!
  只要她找到销毁标记的方法,这钱就是她的了!
  黄氏将手上的蜡烛放到了地上,打开那装着银子的包袱,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
  就在她全神贯注的时候,却没有注意到身后的门已经被打开了。
  柳月儿冷清的声音蓦地响起:“不需要再找了,根本没有什么标记。”
  “啊!”黄氏吓得身子一颤,直接摔倒在了地上,她反射性的先把银子护在怀里,尖叫着往后面躲着,吓得脸色惨白。
  “娘,你怎么能拿二嫂的钱!你这可是偷钱!快把钱还给二嫂吧。”秦芳恨铁不成钢的说着,她怎么也想不到竟然真的是自己娘亲拿的,怎么会做这种糊涂事!
  “我没拿!这是我的钱!”黄氏已经冷静过来,咬紧了牙关,不肯承认这是柳月儿的钱!
  “到了这个地步你都不承认?娘,看来我真的是低估你了。”柳月儿双手抱在胸前,她冷笑一声,嘴角微微的向上,扬起一抹嘲讽。
  秦致远站在她的身后,失望的看着地上的黄氏,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对自己娘说些什么。
  黄氏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理直气壮地紧紧抱住钱:“这三十两银子是我一直存下来的,你凭什么说是你丢的?你可少冤枉人!自己犯了错自己就去承担,赶紧哪儿远滚哪儿,可别毁了我们秦家!”
  柳月儿斜了她一眼,沉声说:“芳儿从来没跟你说过我丢的是什么,你怎么就知道我丢了银子,还能如此准确的说出来是三十两,娘,你这可是不打自招!”
  她看着黄氏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了,默默地在心里叹了口气,其实她今个这主意也是歪打正着,稍微有点脑子的就能分辨出来她和秦芳这是在炸人,但是黄氏做贼心虚,又贪生怕死,才会相信了。
  虽然找到了钱,也抓到了黄氏,但是这人毕竟是秦致远和秦芳的娘亲,还是个没脸没皮的,处理起来太麻烦了。
  “娘,这钱是我的,您这会儿把钱还给我了,咱们什么事都没,您要是还要说这钱是您的,那咱们就衙门见,交给县太爷来决断。”柳月儿的语气很淡,听起来似乎是真的准备把这事闹到衙门上。
  黄氏一听这话,脸色比之前还要苍白,她见自己偷钱已经败露,开始嗷嗷的痛哭:“谁说的这钱是你的?一定是我儿子自己赚的!凭什么就给你一个!这明明是我秦家的钱!”
  柳月儿冷笑,这会儿秦致远倒成了她儿子了!
  “这钱是月儿自己赚的,和我并没有任何关系。娘,把钱还给月儿。”秦致远缓缓的从暗处走出来,低声的声音不容置疑。
  “自己赚?她怎么可能自己赚到这么多银子!致远,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怎么能和她一起骗娘!还有秦芳你这个死丫头,今晚上就是你骗我的!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
  黄氏恶狠狠地瞪着秦芳,她才不信柳月儿能把这事闹到衙门上,她干脆撕破脸皮的说:“就算钱真的是她的又能这么样?她不是我秦家的媳妇吗?既然是的,这钱就是我的!'
  柳月儿没想到黄氏竟然如此不要脸,就连一旁的秦芳和秦致远都震惊了。
  “娘,你要是继续这样,我也懒得和你说太多,咱们等明个天一亮就去衙门,您要是不嫌丢人,就跟我走一趟。”柳月儿沉下脸,这会儿只想一巴掌扇在黄氏的脸上!
  “你......你怎么敢......”黄氏气的浑身颤抖。
  柳月儿冷笑:“你都敢偷钱了,我为什么不敢报官?”
  黄氏哪里敢真的去见官,这不是找死吗!她崩溃的看着怀里的银子,又看着自己的一双儿女,竟然都不向着她,顿时气急败坏的把银子往地上狠狠地一摔:“你们就这么欺负我一个,不怕糟报应吗!”
  “该担心这个的是娘您,偷钱还倒打一耙,真当老天爷看不到吗?”柳月儿捡起银子,说话再也不客气。
  黄氏狠狠地看着屋子里面的三个人,蓦地推开了眼前的秦芳,离开了这破旧的小屋子。
  柳月儿深深地叹了口气,幸亏黄氏自己理亏,害怕见官,要不然她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秦芳红着眼拉着柳月儿的手:“二嫂,这件事是娘不好,我代她跟你道歉,虽然也没什么用.....二嫂,真的对不起。”
  “这不管你的事,而且你帮了我,一会儿回去肯定是要被骂的,这事还是我连累了你,好了好了,别哭了,钱拿回来就好。”柳月儿低声安慰着。
  秦致远那边却没什么动静,但柳月儿还是放不下心来,看了他几眼,秦致远朝着他摇了摇头。
  两人把秦芳送回她的屋子,又安慰了一会儿,直到人不哭了,才一起回了自己的屋子。
  “致远,这件事你和秦芳都没责任,所以......别想那么多。”柳月儿犹豫着还是开了口,却又觉得怎么说都不对。
  秦致远轻轻地叹了口气,将柳月儿圈在了怀里:“跟我在一起,让你受委屈了。”
  “你再这么说,我就真的生气了!”柳月儿语气软了下来:“我从没觉得委屈,从来没有。”
  她不知道该怎么对秦致远说,他对她的重要性。
  仿佛黑暗中的一抹亮光,仿佛无尽深渊里的一把救命绳索。
  怎么可能会委屈呢。
  “这几天我们就搬出去,钱也够了,地方我也找好了,离这里不算太远,这边家里有什么事情我都会回来,你就安安生生的忙你自己的事情。”
  秦致远已经下定决心,搬出去这件事情不能再耽搁下去。
  要不然只会有无止境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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