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不见了

  前厅里,盛长靖已经和苏凝早已经等候多时,这会儿瞧着女儿过来了,面上带着一丝丝笑意。
  “爹,娘!”盛锦荣朝着二人行了礼。
  苏凝抬手牵着她入座。
  碗筷早已摆放整齐,都是些清淡粥点。
  盛长靖先动了筷子,母女二人也跟着动了筷子。
  盛锦荣一边吃一边抬眸,小心翼翼的伸了筷子,只夹着自己面前的菜肴,她其实有些害怕爹爹会突然问起关于圣旨的事情来。
  她这副将心事都浮现在脸上的样子,盛长靖怎么会不知,只时不想在这个时候提起,影响了她的食欲罢了。
  苏凝为了缓和桌上的气氛,替父女二人分别夹了菜,又看了一眼女儿还有些苍白的脸道:“等会儿娘给你把把脉,看看身上的伤口,朱嬷嬷方才告诉我,你脚上也有伤?”
  盛锦荣点了点头,没有告诉苏凝拿伤口不是很深,更何况已经涂抹过药了,而是想继续这个话题,不要转移到其他事情上就好。
  苏凝心疼女儿,顾不得继续吃饭,刚要站起身去拿药箱子,就被盛长靖一下子给扯了下来,重新坐下。”你且陪着她吃饭,我去取!”他顺手放下手中的碗筷,不等母女二人女出言,已然踏出了前厅。
  留下母女二人面面相觑。
  前厅内,只有朱氏在旁伺候,盛长靖不在,气氛倒是缓和了不少。
  苏凝借着给女儿夹菜的时,低声询问道:“除了脚上的伤,可还有什么地方的伤不方便说的吗,告诉娘,嗯?”
  闻言,盛锦荣握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顿,红唇咬着筷子尖尖:“头还有些疼。”
  苏凝立刻伸手去摸了摸她的额头,感受着她额头上的温度,待确定没有继续发热时,这才道:“一会儿娘给你抓些药喝了,让朱嬷嬷陪着你睡一觉。”
  盛锦荣嗯了一声。
  朱氏则是站在旁边欲言又止,想让姑娘将事情都告诉夫人,可惜,她家姑娘就像是没瞧见似的,生生的让人着急。
  苏凝是背对着朱氏的,所以并没有发现她的异常,一直和女儿说着话,安抚着女儿不安的情绪。
  与此同时,本应该在厢房内拿药箱的盛长靖,此刻却出现在了盛锦荣的房间内。
  守在外头的侍卫瞧着自家大人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连问都不曾问过,直接打开了盛锦荣的房门,看着他光明正大的进去搜东西。
  没错,盛长靖就是为了来找那道圣旨道。
  女儿的房间他一直不曾进来过,就连女儿房间内如何摆设的他都不知道。
  因此在看见那几口深红的箱子以及架子上放着的那些造型奇特的水晶球时,盛长靖直接呆在了原地。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行为十分卑劣。
  可就这点点思绪立马就被不空那道身影给丢了去。
  圣旨,这样宝贝道东西,依着女儿的性格定然是收了起来,所以——
  盛长靖朝着那几口深红的木箱子走了过去,挨个的将木箱子给打开,在里面翻动着。
  入眼是琳琅满目的小玩意儿,还有些女儿的衣裳,并为见到明黄色的圣旨,盛长靖不死心,继续翻,当他将几口红箱子都给翻找完了,还不见那圣旨的踪迹。
  盛长靖突然意识到,有可能女儿早就知道他会来寻,所以特意给藏了起来。
  只是会藏在这间屋子什么地方呢?
  还是说,女儿将那道圣旨给带在身上。
  正在盛长靖犹豫之际,视线突然落在了那放下的纱帐里的床榻上,快步走了过去,一下子挑开纱帐,终究在那床褥子下找到了那道圣旨。
  盛长靖将圣旨展开,缓缓看见上面的小楷,气的肺都快爆裂了。
  这个臭丫头,居然真的、真的在圣旨上写了要时时刻刻能去见不空。
  “大人!”就在盛长靖气急之时,外头守着的侍卫突然出声唤了他,提醒着时辰差不多了,该去前厅内了,否则姑娘该怀疑了。
  盛长靖将圣旨收在了怀中,拎着那药箱子去了前厅。
  苏凝与盛锦荣已然用好了饭,这会儿正在细细品着茶水,翘首以盼的等着盛长靖过来。
  “爹怎么去了那么久?”盛锦荣明显有些坐不住了,心里惴惴不安的。
  苏凝还以为女儿这是在依赖盛长靖,心里头正高兴,刚要回话,就见着盛长靖提着药箱子已然过了拐角处的的廊下。
  见他来势汹汹,苏凝忍不住蹙了蹙黛眉,将手里的茶盏给放下,这是又出了什么事情。
  盛锦荣也十分不安的站了起来,心中却想的是,爹爹莫不是将她的圣旨给收了去。
  若是真如此,她得想个法子给讨要回来才是。
  然而,让她们母女二人没有想到的是,盛长靖进来后,只字不提方才为何去了那般久,只是将手中的药箱子交给了苏凝,“方才侍卫有事情来禀明,我先去处理一下!”
  苏凝上前一步,抚着他的胳膊,微微抬起下颚,“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不是,你不用担心,还是为锦荣看看伤势吧,等我回来后再与你详谈。”至于谈什么事情,盛长靖在心中已然想好了。
  听他说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苏凝这才稍稍放心下来,先送了盛长靖离开了驿站,这才转身去寻锦荣。
  前厅内已然没了女儿的踪影。
  苏凝询问依旧守在外头的侍卫道:“锦荣呢?”
  那侍卫垂首,“回夫人道话,方才姑娘和朱嬷嬷急匆匆的回屋去了。”
  盛锦荣走的极其快,根本没有听见身后朱氏的呼唤声。
  朱氏急的不行,生怕盛锦荣会让脚上的伤口裂开,一路提醒她慢着些。
  可盛锦荣哪里敢慢下来,仿佛慢下来后,就真的见不到她的圣旨了似的。
  所以,当盛锦荣猛的推开门,踏入房内的那一刹那,她就觉得脚底下传来一阵撕裂的痛感,隐隐约约有血渗了出来。
  可她不敢停下检查,一口气直接撩开了纱帐,伸手朝着床褥下摸索着。
  然则,原本该好好躺在床褥下的圣旨,这会儿却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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