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时已晚
“说你们是无知妇人,你们还偏偏跟着瞎掺和,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道理,你们不懂,那些盐商们会不懂,敢挡了他们的财路,你觉得他们会轻易的放过盛老将军和沈侍郎?那江南就是才狼虎豹窝,谁去谁都是自寻死路。”
边柏涵话音刚落,边娉婷猛的站起了身子,脸上惨白一片,毫无血色的看着他:“父亲说这话是故意诓骗女儿的,对吗?”
“为父何时骗过你?”边柏涵斜睨了她一眼,他又怎么会将自己的亲生女儿往火坑里推。
正是因为下嫁,他们沈家可曾为难过她分毫,这沈家里里外外不都是女儿一个人做主。
“那、那父亲所言,他去江南会有危险,他要与我和离莫不是因为此行有可能难以回来,所以才、才——”边娉婷努力撑着桌子好让自己不跌倒在地。
边柏涵颔首,沉声道:“他之所以会提这件事儿就是怕有个万一,好给你留条后路,为父并没有看错他,可惜你啊——唉!”
边柏涵重重叹了一口气。
屋子里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一矮凳倒在地上,边娉婷慌乱的朝着门口走去,手还未拉开那扇门,只听身后继续传来了声音。
“你现下去城门外也是迟了,他一早就独自跟着盛鸿离开了。”
“爹——”边娉婷转身,潸然泪下。
边母也热泪盈眶,没有想到女婿居然如此为自己的女儿考虑,是她自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怀里抱着自己的女儿,看向边柏涵:“夫君,您快给娉婷想个法子啊,难不成真的忍心看着女儿——”
边柏涵起身朝着二人走了过去,亲自扶着边娉婷站起身来,“你若是还愿意听为父一句劝,这会儿就老老实实的回家去,好生照顾沈家,等着沈炎文回家。”
边娉婷红肿着一双眼睛:“爹,他还能回来吗?”
“就算他不能回来,你还有宫辰,你若生了旁的心思,我们边家可不认你这个女儿。”边柏涵冷着一张脸,说出来的话如同刀子似得扎在她的心口上。
“爹将女儿想成什么样的人了,既是不会与他和离,那女儿便一直是沈家妇,怎么会生有二心。”边娉婷擦干了眼角的泪水,朝着父母二人盈盈一拜,“女儿这就回去,好生看顾孩子和家里的老人。”
言罢,也不顾自家娘亲的挽留,直接让府里的人备上了马车回家去了。
边娉婷离开之后,边夫人自知自己理亏,立马让府里的人去给边柏涵准备他爱吃的膳食,又替他亲自打了热水沐浴,换了身干净舒爽的衣裳,同他说着好话。
边柏涵哼了哼没有理会她的讨好。
边娉婷回到府中后,原本以为就算见不到沈炎文,那至少还能见到孩子,可谁知道,她回到府里后,沈宫辰早早就离开了家中,说是要搬去书院备考,这段时日就不回来了。
边娉婷心惊不已,独自呆坐在西厢房里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