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计划当中

  “好,这个走马灯着实不错。”苍敖桀拍手,卓公公立刻命人将油灯重新点燃,殿内恢复明亮,那走马灯的灯影也随之不见。
  众人看的还有些意犹未尽。
  “且再看看还有没有别的东西!”苍敖桀又饮了一盏酒。
  苏凝将走马灯放在了箱子里,而后看见那汽车模型旁边搁着的一副双节棍,尤克里里,琉璃酒杯,棉花做的玩偶等等,忍不住抚额看向古玄鹤,他都搞了些什么东西出来。
  见苏凝朝着自己看过来,古玄鹤正襟危坐,端起手里的酒盏细细的品着,仿佛那里面的东西皆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般。
  “启禀皇上,东莱带来的这些东西,每一个都有特色,就比如这乐器,虽然和宫里的那些不一样,但也能弹奏出动听的声音。”苏凝轻扫了一下尤克里里的琴弦。
  后又拿起琉璃酒杯,“这琉璃酒杯喝葡萄酒口感最好。”
  一听她提起葡萄酒,那东莱使臣起身朝着苍敖桀道:“这次来,我们太子也让阿苒带了两坛上等的葡萄酒过来,请皇上和各位品尝。”
  他话音刚落,便有两个小太监捧了酒坛子上来。
  苍凌云却起身道:“今日使臣难得来咱们苍云国,还是尝尝咱们苍云国自己酿的葡萄酒吧。”
  说罢,示意锦屏去取从苏凝那运回来的葡萄酒。
  这葡萄酒可是他们东莱特有的,这苍云国怎么可能会酿造出,怕是拿的他们从前送来的充脸面罢了。
  众人翘首以待。
  锦屏带着两个侍卫搬了酒翁上殿,诸位大臣瞧着那么大一翁酒不由咂舌。
  “公主殿下,敢问这酒从何处得来,葡萄酒可是我东莱才有的。”阿苒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都是那酒坛子装的,可从没用酒翁做过,毕竟若是拿捏的不好,这葡萄酒只会变得又酸又涩。
  他们也是经过巫祝的提点,多番尝试了许多法子,才做出了这葡萄酒。
  “这酒自然是我们苍云国的郡主,你们的神女酿造出来的啊!”苍凌云挑眉,指着那翁酒下令,“开翁,给大家都满上。”
  “是。”锦屏和画春将酒翁打开。
  整个大殿内都弥漫着浓郁的酒香味儿,想起当初酿造葡萄酒时的场景,苏凝嘴角一勾,悄悄的退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大伙儿哪里还有心思去看东莱送来的东西,望眼欲穿的盯着那正打酒的小太监,恨不得马上就喝上一口。
  琉璃酒杯只有皇上与皇后有,旁人都是用着宫里的酒盏。
  等小太监给大伙儿一一斟了酒,众人便有些迫不及待。
  酒香夹着果香,入口香醇,苍凌云开的这翁酒甜度稍少一些,所以并不似果酒,更不像东莱送来的葡萄酒,喝到嘴里有涩味儿。
  阿苒尝了一口看向自家巫祝大人,眉眼里全是疑惑,怎么巫祝大人教给他们做出来的葡萄酒和神女做出来的差这么多。
  古玄鹤面不改色,将自己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就在众人喝的十分尽兴时,突然刑部尚书连大人拿着酒杯摇摇晃晃的上了大殿。
  “皇,皇上——”他还刻意打了一个酒嗝,让人误以为自己喝多了,“皇上,微臣有一件大喜事儿要禀报皇上。”
  旁边候着的宫人立刻上前要将他搀扶回座位,生怕他殿前失仪:“大人,您喝多了,奴才扶着您下去歇着。”
  连柏涵喝没喝多比谁都清楚,再说了这些都是在计划之内的,因此,直接甩开了安那宫人的手,又朝着前头走了一步,跪在殿前:“皇上,微臣没喝多,真有一件事儿要告诉皇上。”
  苍熬桀将手中的琉璃盏搁在案上,一手撑着桌案站起身来:“连爱卿,你且说来给朕听听,什么大喜事儿。”
  “回皇上的话,那范仁勇这几日受了刑罚,已然是熬不下去了,他说等元宵节一过,就告诉微臣到底是谁指使的他。”连柏涵一脚划出一个大圆圈一个趔趄,直接扑在了太子殿下的酒案上。
  苍凌澈被吓了一跳,猛然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醉倒在自己在酒案前的大臣:“快,快把他给本太子扶下去,这是吃了多少酒。”
  “我没醉,皇上,我说的都是真的。”连柏涵逡视着几位皇子,忍不住哈哈大笑,“微臣也很想知道,到底是你们其中的哪一个。”
  “带他下去醒醒酒!”苍凌澈沉声下令。
  宫人们商洽搀扶着他去偏殿歇着,其家眷也被安置过去帮他醒醒酒。
  然而,此事儿并没有就此打住。
  连柏涵被带下去醒酒后,户部尚书颜真卿也上了大殿:“皇上之前在御书房答应微臣的事情,今儿可否能给大家一个交代。”
  苍敖桀身子一个趔趄,幸亏有卓公公眼疾手快扶住他的身子。
  “皇上,您没事儿吧!”身边的皇后也跟着起身询问。
  苍敖桀抚着额头低声道:“皇后,朕想来也是喝多了,先下去换身衣裳,你且帮着朕照看着,朕去去就回,去去就回。”
  颜真卿以及大殿上的其他大臣们完全没有想到皇上居然会逃了。
  但这夜宴还在继续,只好等皇上回来后再继续追问。
  “颜大人,你先起来,今儿是元宵佳节,许是皇上多喝了几杯身子不大舒服,旁的事情不妨等明儿再说也不迟。”慕容岚安抚着他。
  边上的妃嫔们也都纷纷劝说,瞧瞧这帮大臣都将皇上逼成什么样了。
  几位皇子们也是面面相觑,实则他们也被这些流言蜚语困扰着,原本以为今日夜宴不会提及此事,却不想这刑部尚书吃了几盏酒,竟然说这范仁勇要交代出是谁。
  “二皇兄,此事你怎么看?”瑞王苍凌歌看着自己身边的瑾王殿下。
  瑾王脸色有些难看,听他问话,立刻道:“这事情父皇自有决断,实则不是我们该操心的。”
  “也是,父皇所下的任何一道圣旨都不曾问过我们的意愿,咱们又何必替父皇忧虑这些,等明日刑部尚书连大人审完了范仁勇,咱们就自然知道到底是谁暗中勾结东莱二皇子,意图扰乱朝纲!”齐王苍凌寒举起手中的酒杯朝着几位皇兄敬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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