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过于恶心
“真的,不信下次我取了医术过来给您看。”苏凝拍着他的手回以一放心的眼神,而后看向贾坤,“贾老爷,可愿意给我们一个机会,给您儿子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贾坤自然听到二人的对话,东莱他不是没派人去过,只不过都是同对方做布匹生意,根本就没有想到东莱的医术居然会流传到他们苍云国。
“行,若是我儿因为你们死了,咱们就官府衙门见。”贾坤一挥手,府里的小厮退散开来,领着四人入了府内。
陈永生和白术劝不住他们,只好跟着一块儿入了府中。
穿过一道道月亮门,绕过一座假山,在贾坤的带领下,这才来到了后院。
院子里头光伺候的丫鬟都站了一院子,为首的鲁妈妈正在训话。
苏凝好巧不巧的就看见陈秀梅居然也站在那屋檐下,一脸高傲的盯着那些小丫鬟们。
“老爷,您可回来了,方才夫人又哭晕了过去,我看着都心疼。”陈秀梅眼尖的看着贾坤入了院子,哪里还有方才的高傲,柔情似水的扑在贾坤的怀里。
一听大夫人蔡云又哭晕了过去,贾坤便觉得头疼,“我已经请了大夫过来,你且让开,让我带着他们进屋瞧瞧。”
请了大夫?这哪里能行,陈秀梅可不会让大夫这般轻易进门。
“哪里的大夫,医术能有多高明,老爷还是别让人乱来了,免得——”陈秀梅拦住贾坤的身子,朝着他的身后看去,这一看,整个人都愣住了。
苏凝想过会和陈秀梅碰面,可没想到这画面过于恶心。
“老爷,她哪里是大夫,这女人不过是陈家村的一个农妇而已,您可别被她骗了。”陈秀梅对苏凝可是深恶痛绝,尤其还看到陈永生居然陪着她一块儿来骗人,更加觉得不公平。
“永生哥,你怎么能纵容苏凝出来骗人呢?”
这陈秀梅如今是贾府里头最受宠的小妾,她的话,贾坤自然还是能听进去的。
“你们居然敢骗我?”贾坤一回头,目眦欲裂。
张广白拱手:“老夫收她为徒,传她医术,纵然她是农妇又如何?方才她所言贾公子的病情,难不成贾老爷没听见?”
“陈秀梅,你这般不愿让我们进去看贾公子,莫非贾公子突然病情加重与你有关?”苏凝忽的开口道。
闻言,众人皆是一愣。
陈永生也仔细的盯着陈秀梅的脸,一刹那,他便能断定此事与她脱不了干系,因为只要陈秀梅一撒谎,双眸不经意就会看向左方。
贾坤心中生疑,因为贾政昏迷之前,屋里的丫鬟们曾说过,他吃了陈秀梅送来的粥。
“老爷,您甭听她胡说,我怎么可能会害您的儿子,我疼他还来不及。”陈秀梅想上前抓住贾坤的衣袖。
可却被贾坤一伸手直接挥了过去,径直朝着屋里去了。
里头伺候的人正手忙脚乱的为贾政擦着身上的冷汗,屋里的窗户还大开着,苏凝见此,连忙将那窗户给关上。
“师父——”苏凝蹙着眉头看向张广白。
张广白点了点头,接过苏凝递来的药箱子,先替贾政把了脉搏,这一把脉,忽的冷声斥责,“我不是同你们交代过,肺痨患者需要忌口,他这明显是被浓痰蒙了心窍,将他吃过的东西端上来。”
一声令下,屋里的人都吓坏了,可没有贾坤的发话,他们都不敢动。
“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去。”贾坤呵斥着,冷眼看向一旁站着的陈秀梅。
陈秀梅被他的眼神骇住,手里死死的绞着帕子,没有想到这老东西医术这般厉害。
府里的丫鬟将贾坤吃过的东西一一端了上来,且低声道:“公子这几日都没有胃口,就喝了三姨娘熬得白粥,喝了一大碗。”
闻言,苏凝端起桌子上的那碗白粥,取出银针插在里头,并没有异常,这才沾取了少许尝了。
“师父,是糖!”
肺痨患者是最忌讳吃糖和鱼虾,这简直就是在害人的性命。
“贾老爷,我之前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在饮食上好生照看着,这糖、鱼虾易增加他身体上的负担——”
张广白的话还没有说完,只听房间里啪的一声脆响。
陈秀梅整个人都被贾坤重重的扇在地上。
“你个毒妇,居然敢害我儿子!”
“老爷,我没有,我哪里知道公子不能吃糖的啊。”陈秀梅被打的嘴角流血,朝着贾坤爬了过去,拽着他的裤脚哭泣,“我是无心的,老爷。”
“你无心,你无心却害了我儿的性命!”贾坤又是一巴掌打在陈秀梅的脸上。
苏凝视而不见,取了银针递给了张广白,站在他身后学着如何给贾政扎针。
陈永生和白术更加不会上前帮陈秀梅的忙,就在边上候着苏凝和张广白。
屋里的吵闹声惊醒了偏房里头的蔡云。
“老爷,好端端的,你这是在做什么?”蔡云蹙着眉头,被丫鬟搀扶着,脸色有些惨白。
贾坤见此,连忙上前扶着她的胳膊:“你身子怎么样了,正好大夫来了,让他们给看看。”
蔡云瞥了一眼正在为自己儿子看诊的张广白,情不自禁的流下两行清泪,“老爷,我们的政儿是不是——”
“没事儿,有张大夫在,不会的。”贾坤在一旁安慰着。
陈秀梅匆忙朝着蔡云磕头赔礼,“大夫人,都是妾身的错,妾身不该纵容公子贪嘴,更不应该随便给公子东西吃,请夫人原谅妾身。”
只见她一个响头磕的比一个响亮。
蔡云瞥了一眼屋里还有外人,原本蹙着的眉毛,隐忍了许久,这才缓缓蹲下身子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妹妹这是做什么,你才刚入咱们贾府,自然不知晓政儿的病情,原是我的错,快起来吧!”
陈秀梅磕得额头红肿,一双星目泛着涟漪看向贾坤。
“夫人都原谅你了,还不快起来,回屋去,丢人现眼!”
“是,老爷。”陈秀梅微微福了福身子,退了出去,只是旁人都没看见,她离开后,眼底里的那抹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