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乔,我不会再放开你
见乔伊沫蹙紧的眉始终没有松展,慕卿窨便耐心的吻着她的眼角和脸腮,等她适应。
出乎他意料,又似是清理之中,乔伊沫很快缠了上来,哪怕她的眉和小脸依然皱着。她像是寻找到缓解她难受的源头,哼吟着将自己往慕卿窨怀里送。
慕卿窨太阳穴两边突突跳了几个回合,那种舒爽到骨子里,又隐隐带着疼痛的微妙感,让他有种如醉云端的感觉。
慕卿窨掐紧乔伊沫的腰,重重吐出了两口浊气,寻到她的唇,发了狠的用力吻下去,“乔乔,我不会再放开你,哪怕你恨我也绝不!”
……
郭记闳配好解药送来已是三四个小时后。
其实有没有解药对慕卿窨而言没什么差别,总归……他都可以!
只是顾及乔伊沫是初次,且每次都会出血,也不知道是她太娇小还是……总之,慕卿窨是舍不得再继续折腾他。
给乔伊沫服了药没一会儿,她便昏睡了过去。
慕卿窨穿着银灰色的睡袍,睡袍带子松松系着,露出大片紧实分明的胸膛,他半倚坐在床头,清隽的面庞染着几缕薄红,幽深的眼眸亦漂浮着丝丝软雾,款款凝着床上躺着的乔伊沫。
而他的一只大手恋恋不舍的攥着乔伊沫一只手,指腹不停的揉捏她的骨节,不时握着她的手,放到他唇边亲吻。
仔细看,能看到他菲薄的嘴角,至始至终挂着一抹满足的浅弧。
……
封园大门前的院子。
塍殷拧眉看着一派主人之姿,站在他面前的龙吟灵,声音隐着一抹沉,“虽然最近许多事老大都交付给我办,但我知道的也仅是这些事。其余事,老大若是没有言明,我便也跟你一样,无从得知!”
“这么说连你也不知道那位乔小姐的来路?”龙吟灵盯着塍殷,眼神锐冷。
“是!”塍殷道。
龙吟灵眉头凌冽的拧着,眯眸瞥视塍殷,“不过也是,老大心思缜密,高深莫测,他要是不想让我们知道,我们是怎么都想不到的。但是老大既然把这位乔小姐带回了封园,人都在这里,要想知道些什么,也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塍殷盯着龙吟灵,两片唇抿得紧紧的,没说什么。
龙吟灵意味不明的看了眼塍殷,挺直背脊,转身朝大门口走,留给塍殷一副高傲而自负的背影。
塍殷禁不住冷冷一嗤。
……
夜里十点过,乔伊沫身体的温度早已恢复如常,只是依旧昏睡,没有丁点苏醒的迹象。
郭记闳送来解药后,慕卿窨担心乔伊沫服药后会有不良反应,便让郭记闳留在封园。
见乔伊沫没有清醒的痕迹,慕卿窨不太放心,便叫来郭记闳给乔伊沫查看。
郭记闳进房间时,龙吟灵也跟着进来了。
慕卿窨从带着乔伊沫进主卧开始,就一直没有离开过主卧。
龙吟灵进来时,一眼便看到慕卿窨坐在床头,骨节分明的大手握着乔伊沫的一只手,瞳眸专注且担忧的看着乔伊沫,侧颜是她鲜少看到的严肃和紧绷。
龙吟灵平静垂在身侧的双手,便微微捏紧了。
郭记闳尽责的检查了乔伊沫一番,末了,对上慕卿窨担心询问的眼眸,道,“乔小姐吃的那药有很大的副作用,加之……体力消耗过大,过度疲累,所以才导致乔小姐昏睡不醒。您放心,只要乔小姐休缓过来,自然就醒了。”
郭记闳虽这般说了,但慕卿窨仍是不放心,薄唇轻抿,“你确定?”
郭记闳微怔,表示这也是头一遭他的医术遭到他的质疑。
郭记闳不由得又看了眼乔伊沫,心下对乔伊沫在慕卿窨心中的位置大概也有了数,微微吸气,认真道,“我确定。”
慕卿窨垂下眸光,定定看着乔伊沫,淡声道,“吟灵,今晚安排郭教授在封园住下。”
郭记闳,“……”所以,他刚说得那么肯定乔小姐不会有事,还是白说了是吧?非要乔小姐醒来他才相信他说的不假?郭记闳表示有点委屈!
龙吟灵听话,喉咙滑动了下,在慕卿窨面前,她没有露出丝毫情绪,望了眼床上的乔伊沫,便对郭记闳说,“郭教授,请跟我来。”
郭记闳叹了口气,除了服从,他能怎样?
谁让他偏偏成了慕家的私人医生呢!
……
乔伊沫是在翌日上午近十一点醒过来的。
睁开双眼的第一眼,印入眼帘的便是一张清绝的面庞。
乔伊沫有些恍惚,分明的眼眸浮着久睡刚醒时的朦胧和惺忪,她看着眼前的男人面容,脑子迟钝得像是坏了。
倏地,面前的男人睁开了眼眸,视线突然撞上的一瞬,乔伊沫心尖竟是一颤,本就大而圆的眼睛睁得更大了圈,傻乎乎的盯着男人看。
男人仿佛是低叹了声,又像是松了口气般,然后,他深邃的眼眸里浮出溺人的温柔,俊美绝伦的脸朝她靠了过来。
乔伊沫呼吸微微屏住,感受到他温热的额头抵着她的,他唇间溢出的浅浅呼吸缓缓喷洒在她的嘴唇和下巴处。
乔伊沫便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鬼魅给迷住了意识,他清冽的嗓音从她耳畔拂进时,她都觉得迷幻得不像真的,“终于醒了。你要是再不醒,我就把郭记闳那老庸医给……“
给什么,慕卿窨没说,但估计不是什么温和的话。
慕卿窨抬手,轻抚乔伊沫耳边的发丝,温情脉脉凝着她懵懂的脸,低柔说,“饿不饿?”
乔伊沫盯着慕卿窨,渐渐的,她心脏跳动的频率剧烈了起来,呼吸也变得短促急剧,双瞳亦越睁越大,但她眼眸里,不再是迷幻朦胧,而是惊悚惶恐。
慕卿窨看到,面色不改,深眸却碾过一抹沉,突地他在她耳边的大手滑下,搂握住乔伊沫僵硬的颈子,悬浮在她唇上的薄唇,毫不犹豫压了下去。
“唔……”
乔伊沫心跳停滞,身子开始发抖,双手在猛地一颤后,迅速抵到他胸膛,用力挣扎推搡。
慕卿窨并没怎么用力,但也是乔伊沫无论如何都推不开的,他单臂箍紧乔伊沫,另一只手轻扯开她的唇角,便顺遂的吞占了进去。
“唔唔……”
乔伊沫眼眶狠狠一湿,瞳眸内满是惊慌,推不开他,她便用力捶打他的胸腔和肩。
慕卿窨搂紧她不停摆动的腰肢,吻得深入而霸道,像是要把乔伊沫整个吞进肚腹。
直到乔伊沫因为极度缺氧,挣扎拧动的动作逐渐疲软缓和下来,在他唇间呼哧呼哧的喘着重气,慕卿窨方轻啄着她的唇角停了下来。
高挺的鼻翼紧压着她,眼波幽暗深深盯着乔伊沫充满惶惑和恐惧的眼睛。
可怕的记忆在一点一点往乔伊沫脑海里钻,乔伊沫的身子由轻颤转为间歇性的剧烈抽搐,望着慕卿窨的双瞳里,是越积越浓的绝望和悲伤。
慕卿窨敛了眉,大手捧着她冰冷下来的脸蛋,双眼裹着心疼看着她,“乔乔……”
慕卿窨刚开口,乔伊沫突然激烈的摇了摇头,脸颊僵硬抽动的低下,她的喉咙里发出细弱且压抑的类似喘息的呜咽声,“我,我想要一个人待一会儿,你,你出去……”
”不行。“慕卿窨看着她,”我现在不能放你一个人。“
乔伊沫微微缩了起来,双手无措的推他,两排绵密黑长的睫毛很快被细密的水珠覆盖,“我要理一理,我要……我要好好想想,发,发生了什么……你在这里,我,我没办法。”
乔伊沫的声音哆嗦得厉害,但她始终把那道呜咽压得很好,没让它彻底从她喉咙里发泄出来。
慕卿窨看得出来,她在逼自己冷静理智。
但很明显,目前发生的一切,镇定和理智,对她而言,无疑是最难的!
任何一个女人都受不了,在自己的婚礼当天,发生这样的事。
慕卿窨试图更紧的抱着乔伊沫。
但他用力的一瞬,却见乔伊沫蓦地咬紧了下唇,那一下很用力,将她的下唇咬出了一道白痕。
慕卿窨深呼吸,到底还是松开了乔伊沫。
从床上下来,慕卿窨看着乔伊沫,眉宇几乎拧成了死结,低沉道,“乔乔,有一点你要明白,之前发生的一切,都不是你的错。“
乔伊沫身体在床上形成弓形,脸深深埋在被子里,虽然她在克制,但依然能看出她在发抖。
慕卿窨握了握拳头,逼自己转身,离开了卧室,将空间留给乔伊沫。
房门打开关上的声音传来,乔伊沫眼角隐忍的泪,滑了下来。
她并没有放任自己哭出来,她死死咬着下唇,将悲伤和疼痛都积压在了心里,连眼泪,也是无声无息的下坠。
……
慕卿窨从主卧出来,便去了书房。
但在书房待了不过两分钟,他又从书房出来,站在了主卧门口。
他身上穿着那套银灰色的睡袍,长身立在栏杆前,向来规整的短发,此刻几分蓬松而凌乱。
这样的慕卿窨,少了些不食人间烟火的清远疏冷之气,却丝毫不会让他的魅力减少,反而更让人心驰神往。因为这样的他,更像人,而不是高不可攀的神!
站在楼下客厅仰望着慕卿窨的龙吟灵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