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离开我,我会改
墨亦暖匆匆忙忙感到京都的时候杜宇航已经做完了手术,说起来还是他自救能力强,从马上摔下来之后见扬前蹄便将要踏上自己,便一个翻滚滚到了旁边,骏马前蹄从他的后肩胛踏过之后便咆哮着向远方奔去。
所以杜宇航才保住了性命,不过却也伤的不轻,肩胛粉碎性骨折,打了两块钢板八个钢钉。
墨亦暖来到医院的时候,杜宇航正躺在病牀上修养,阖着的眼眸深深塌陷入眼窝,挺拔的鼻子看起来有些大,连嘴巴都显得大了许多。
短短的半月不见,杜宇航就瘦的脱了相,墨亦暖心中没由来的一疼,站在病房门前,垂在两侧的手本能的收紧,不自觉的咬了下唇。
好久,才发出一声呢喃般的声音,“宇航,”
病牀上,正在休息的男人像似受了惊吓一般,蓦地睁开了眼眸,良久才缓缓的移动视线转向病房的门口。
视线中,女孩一身简单的素衣长裙,长发及腰,看着他,秀眉微拧。
一个大大的笑容在杜宇航的唇角绽放,满目惊喜,“亦暖,你来啦!”
“嗯,”忍着想哭的欲望,墨亦暖勉强的点了下头。
杜宇航用一只手臂支撑着坐了起来,忍着肩胛的疼痛维持着灿烂的笑,“是来京都游玩的吗,真不巧,我受了点伤,一两天之内是没办法帮你做导游了。”
说完之后杜宇航向里面挪了挪位置,然后拍了拍,“进来坐。”
看着杜宇航故作轻松的模样,墨亦暖的心就更疼了,站在病房门前,修剪整齐的指甲都刺痛了掌心。
杜宇航的心中也同样的不好受,心心念念的女孩,睡梦中都会梦到的女孩,现在就站在自己面前,他却不敢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的抱着她故意的说一些让她脸红心跳的话。
继续故作轻松的说,“既然已经来了就进来坐嘛,在门口傻站着干什么。”
杜宇航一边说着一边掀开搭在腿上的薄被,墨亦暖这才发现,他的腿上也打了石膏。
“宇航,别乱动。”墨亦暖急忙的跑到病牀前拦住了杜宇航。
指中,男人的手腕比以前细了很多,墨亦暖强行隐忍的眼泪终于控制不住的流了出来。
见墨亦暖突然的流泪,杜宇航的心脏也跟着上下翻涌,虽然他们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他知道,她的心中是有自己的。
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压下喉咙的梗塞,柔声的问,“怎么还哭了,不想见到我吗?你可以离开呀,我又没办法拦着你。”
对上男人强颜欢笑的面孔,墨亦暖抿了抿嘴唇,突然的放开了杜宇航的手腕,就要转身。
“亦暖!”杜宇航以为墨亦暖真的要走,忙不迭的抓了她的手腕,眸光慌乱。
“都伤成这样了还乱动,以后要是残废了谁照顾你!”
墨亦暖生气的站在病牀前。
一抹大大的弧度在杜宇航的唇角绽放,抓着墨亦暖的手腕,扬了俊脸,“我要是残废了以后你照顾我啊。”
墨亦暖……
嫌弃的拂开杜宇航的手,“我才不要。”
墨亦暖虽然嘴上这样说着,却是帮助杜宇航把软枕立在病牀上,“靠着它吧,会舒服些。”
“我自己没办法。”杜宇航对着墨亦暖撒娇。
墨亦暖也看得出来杜宇航故意装柔弱,不过却没有拒绝,小心翼翼的扶着他靠在了病牀上。
“亦暖,你怎么来了,是不是专程来看我的?”
杜宇航抓着墨亦暖的手不肯放开,这样的姿势墨亦暖只能侧身坐在他身旁。
距离的近了,更加清晰的对着杜宇航的俊脸,眼窝深陷,眉骨吐出,两颊都明显的陷了进去。
情不自禁的,墨亦暖伸手覆上杜宇航的脸,“宇航,你怎么瘦了呀,”
明明心中很不舒服,杜宇航却勉强的扯出一抹灿烂的笑,一句真心的话却只能用开玩笑的方式表达,“想你想的呀。”
“傻瓜。”墨亦暖扁了扁嘴。
手背上,杜宇航的掌覆上,抓着墨亦暖的手在自己的脸上轻轻的摩挲,对上墨亦暖的眸光,杜宇航轻松的说,“怎么,相信了?”
墨亦暖不说话,看着他,秀眉微微的拧在一起。
“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糟糕?”杜宇航故作轻松的问,问完之后不等墨亦暖回答又继续说,“不用为我担心,一点小伤,昨天和朋友去马场骑马的时候不小心摔的,修养几天就好了……”
杜宇航越是工作轻松墨亦暖的心就越发的难受,他明明是因为她才让自己变得这么糟糕,可是他却说……
抿了抿嘴唇,墨亦暖突然抽出覆在杜宇航脸上的手快步向病房的门走去。
见墨亦暖离开,杜宇航着急的呼喊,“亦暖,别走!”
墨亦暖微微停了一下,垂在两侧的手再次的蜷起,不过只是停顿了一秒,便又快步向门口走去。
“亦暖!”一声呼唤伴随着“扑通”一声,情急之下杜宇航想要下牀阻止墨亦暖离开,只是右肩胛受了伤,还有右腿上打着石膏,所以直接摔在了病牀下。
“宇航……”墨亦暖身子一颤,紧接着就跑了回来,蹲在杜宇航身前。
伤口疼的厉害,杜宇航却强忍着,抓了墨亦暖的手哀求,“别走,”
血迹从杜宇航的肩胛上渗出,染红了绷带,墨亦暖看得清楚,嘴唇紧紧的抿起,心中升腾的那个决定更加坚定,扒开杜宇航紧握在手腕上的指,起身,离开的时候强忍着的泪终于流了出来。
看着女孩坚决离开的背影,杜宇航再次唤了一声,“亦暖,别走……”声音凄惨,病房外,墨亦暖抬手揩掉眼泪,步伐更加坚决了。
病房里,杜宇航跌坐在在地上,对着门口伸着手,呢喃般的念叨着,“亦暖,别走,别离开我,我会改,我真的会改的……”
医护进来的时候,看见的是男人跌下病牀,垂着头,一脸的颓败,肩胛上,鲜红的学已经染红了大片的绷带,可是男人像是没知觉一样,垂着头,凌乱的短发遮掩了泛红的眼。